堂厅内。
江舒儿站在老太太的面前。
她躬身作揖,说道:“奶奶,您找我。”
老太太凝视着江舒儿,说道:“你告诉我,酒店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安排做的。”
“什么人?”江舒儿故作惊讶的样子。
老太太突然不说话了,而是紧盯着江舒儿的眼睛。
江舒儿临危不乱,努力保持着镇定。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舒儿,钱森今天让我很失望。”
闻言,江舒儿面露喜色,她还以为老太太是改变了决定呢。
可接下来老太太的话,又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但是,如果没有钱家帮助的话,我很快就会死去。”
“我得了病,很严重的病,必须要由一种名为鸡冠花的药材作为药引子才能治疗好。”
“江家苦苦找寻了几十年都没有下落,直到前段时间我才打听到钱家有一株。”
“只有两家联姻,钱家才愿意把那鸡冠花交给我,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管钱森多废物,但是为了救我的命,难道你不愿意牺牲一下自己吗。”
把自己的治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偏偏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江舒儿听完后,她惊讶的同时,不禁更为悲伤。
老太太注意到江舒儿的神色变化,她面无表情的说道:“算奶奶求你,只要你答应,不管你想要得到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奶奶,所以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那株鸡冠花是吗?”江舒儿却是反问。
老太太犹豫了几秒后,点了头:“没错。”
“那好,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表明态度。”江舒儿凝声道:“人我是不会嫁的,但我会想办法通过自己的方式把鸡冠花送到你面前,你给我三天的时间。”
“你想干什么?!”老太太吃惊道:“就算你是江家大小姐的身份,但钱家也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我自然有我的方式。”
江舒儿说完,转身就走。
她心中很是震惊。
因为眼下和叶北猜测的如出一辙。
她现在只想赶紧把消息告诉给叶北,然后看看后者会怎么出主意。
看着江舒儿离开的背影,老太太紧皱的眉头迟迟不能舒缓。
她看的出来,江舒儿变了。
原先的江舒儿虽然冷漠,但真正为了家族的时候,是会选择妥协的。
但现在的江舒儿,不会愿意再为家族牺牲自己。
她明白,江舒儿会有这样的改变,一定跟她身边那三个人脱不了关系,只是到现在她都没有查清楚那三个人的身份。
……
外面。
当江舒儿来到外面后,叶北三人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样,没事吧?”
艾丽莎担心的询问。
江舒儿摇了摇头:“我没事,老太太并没有为难我。”
“那就好。”艾丽莎松了口气,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特别关心江舒儿的安全。
江舒儿看了看四周,见没有王婶的身影,她出声说道:“事情果然跟叶哥想的一样,老太太坚持让我和钱家联姻,是因为她想要得到钱家珍藏的一种名为鸡冠花的药材。”
“鸡冠花?”
“我明白了!”
叶北一听,几秒后,立刻惊呼一声。
“咋了,那鸡冠花很珍贵吗?”武大光顺势接道。
叶北毫不犹豫的点头:“鸡冠花的价值丝毫不差于千年人参!”
“虽然名字听起来平平无奇,但其确实是世上难见的珍惜药材,传闻,只要服用了鸡冠花,就算是死人都能活!”
“我应该早就想到的才对!”叶北低声道:“老太太的身体各项器官都出现了衰减的现象,留在她体内的那股劲气破坏力极强,而鸡冠花的药性又非常的强,只要服用了它,药性完全可以抵消掉那股劲气。”
之前叶北便不停的结合着师父传授的经验,反复思考着到底什么要能够压制住那股劲气。
他想来想去都没有得到合适的结论,现在得知鸡冠花的存在,他算是明白为何老太太如此坚决的一定要与钱家联姻了。
不仅仅可以得到鸡冠花,还能顺势彻底掌控一个家族。
一石二鸟之计,她岂能甘愿放弃。
这时,江舒儿忽然面露难色的对叶北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一冲动,直接答应老太太,三天之内把鸡冠花送到她的面前……”
“我以为这个药很好找,没想到……”
江舒儿现在很后悔。
她以为只是一株药材而已,如果钱家不愿意给,那她就花钱再买一株便是。
可现在听到叶北的解释,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三天?”
武大光不禁眼神怪异的看着江舒儿:“这种东西,三天之内去哪里找啊,我看咱们干脆还是直接去钱家抢吧。”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那么难,要不我还是进去跟老太太讲清楚。”江舒儿叹了口气。
但叶北却抬起手打断她的话,并且说道:“不用,三天便三天吧,应该会有办法的。”
几人回到别墅后,叶北立刻回房间联系了苗振山。
苗家可是苗疆一带的龙头药材家族,其背后的底蕴,比钱家只强不弱。
可结果他却是得到了一个比较失望的消息。
即便是苗振山,他也没有办法找到鸡冠花。
甚至得知叶北有了鸡冠花的消息后,他比叶北都还要激动,连连询问在什么地方,更是准备亲自过来寻找。
苗振山那边没办法,叶北只能想着从钱家着手。
想来想去,他有了一个想法。
随即找到江舒儿说道:“你有办法联系到钱向前吗,我想跟他见一面。”
“你要去见他?难道你要亲口向他索要?”江舒儿很是惊讶。
叶北点头:“不试一试,怎会知道行不行呢,不管怎么样,先试着接触一下对方,看看对方的态度,钱向前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
江舒儿实在是提不起来自信,她觉得叶北把钱向前想的过于简单了。
那个人,岂能随意把那么贵重的东西交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