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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打不过就“加入”(1 / 1)

晏清没想到四岁小孩说的一句话,让她学了三年的京剧。晏清的祖母是星城人,戏曲世家,星城以花鼓戏出名,但晏清的祖母学的却是京剧,而且除了祖母的师父教的是京剧,整个家族里学的都是花鼓戏。按照祖母的计划,等到晏清读三四年级那样子,就把人接去星城,送到戏班子去练。可惜就剩一年,在晏清七岁的时候,一场意外带走了祖母的性命。顾鸩顺着话题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戏曲演员?”

“我听说京城那边有一个很有名的角,叫张奕寒,你听过吗?”

她看向顾鸩。“听过,京城第一名角。”

顾鸩说道。“你有其他的爱好吗?”

“有一个,比较古怪。”

他兴趣一下子就起来了:“怎么古怪?”

“我喜欢研究一些绳结,特别是一些高难度好看的绳结,你看我手上的红绳,就是我自己编的手串绳结。”

“挺奇特的,”顾鸩看了看她手上的红绳,“能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

晏清摘下来递给他。顾鸩拿出手机,“我可以照起来回家看吗?”

晏清点了点头。顾鸩照了张相,把红绳还给她,“挺好看的,我回家研究研究。”

“如果说我能给你这样的一切,你愿意跟着我吗?”

顾鸩突然很正经地对晏清说。“嗯?什么意思?”

晏清很疑惑,显然是没听懂顾鸩说什么。“就是,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学习你想学的戏曲,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愿意吗?”

“没有那么简单吧?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晏清看穿了顾鸩,她总感觉顾鸩靠近她没有那么简单,靠近这个人,她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压迫感?她也不确定。“不愧是被我看上的人,真聪明,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但是你要假装是我的孩子。”

“嗯?嗯!”

晏清没想到他语出惊人,这么劲爆的吗?有钱人都这么会玩的吗!上来就认爹,这要是没说明的话,因为要包养她呢。“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

“你想好再说,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好、好、想、想。”

晏清感觉他后面几个字都是放重了读的,顾鸩又说道:“十一月下旬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晏清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晏清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接下来的三四个星期晏清都过得很安逸,顾鸩都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人来找她麻烦,她在那好好一边养伤,一边兼职。她有想过顾鸩说的话,但是很快就没太注意了。本来以为这样安逸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被一次吵架打破了。晏清回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吵架的声音,本来就觉得没什么,进门就看见她自己的东西都在门旁。原来是李招娣和李芹在吵架,李招娣是晏清的外祖母,因为嫁给了晏清的外祖父,在他们那个村子妻随夫姓,原来在家里的时候叫招娣。吵架的原因是因为晏殊的教育,可怜三岁多的孩子被外婆外公溺爱得无法无天,他们俩夫妻很少会去过问孩子的教育,晏温天天就知道抽烟喝酒,李芹则是天天打牌。李芹看见晏清后吵的更凶了,“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败家女……”她说了一堆,晏清这时候有些羡慕远在住宿学校的晏澄了,他可以逃离吵架。从她来晏家起,她就开始羡慕她那个哥哥,什么都不用管,因为家里的重男轻女,所有好的肯定会有他的一份,因为住宿学校,他可以逃离家里的闲七碎八。两人本来就骂骂那么结束了,没想到这时晏温回来了,又是醉醺醺的样子,指着晏清的鼻子就是一顿骂。李芹也是刚刚吵得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就和晏温一起打晏清了。不管在什么时候,只有俩夫妻在打晏清的时候是统一战线的。打骂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停了,晏温一头栽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李芹也是去卧室睡觉了。然而晏清已经从开始的叫喊到后来的抽泣,再到后来已经疼得满身大汗了,身上没有几处好的,血淋淋的衣物,痛到发抖的身子,还有刚刚咬紧牙关,破裂的嘴唇。“我行走在一个黑暗且狭小的空间里,眼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四处碰壁。我听见前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我怎么都看不见。突然那个声音停了,我的脚就开始被什么东西缠上,它在那里盘旋,慢慢地往上爬。我不敢动,然后全身就开始疼,这是一种说不出的痛,我开始拼命甩掉脚上的东西,可不管怎么样,它都是死死缠着。突然感觉脖子也被那东西缠住了,钻心的疼和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上。我挣脱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跑,忍着身上的痛拼命地跑。我看见一个白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我窜了进去。进去后一脚瘫坐在地上,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红黑色的汉服镶着金丝,束起的发髻上有着金色的发冠,彰显了男子身份和地位,只见他伸出手,手上的扳指更是在不经意间显露了富裕。“晏清。”

这个声音低沉而且悦耳,一瞬间那个人开始破裂,我想抓住祂伸出来的手,可在碰到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往下坠,黑暗包裹了我。”

晏清醒了,她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早上四点多钟,她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在那慢慢上药,身上没上一次出血严重,但红痕和淤青几乎密布全身。要把那些淤青和淤紫揉开是非常痛的,她几乎花费了两个小时还没弄好,所以她去上学了。晏清去到班里座位上,拿出她祖母之前留给她的MP3,放起了京剧,虽然在她祖母去世后她没有机会再学戏曲,但从小就让她养成了喜欢听京剧的习惯。下午放学,一周的课程终于上完了,雨越下越大,最近快冬天了,一场秋雨一场凉。雨让本来四点多的天一下子看起来像晚上,雨越下越大,渐渐的已经看不太清路了。让晏清没想到的是在两天可能会改变她的一生。她心情美美地回到家,发现自己的东西都放在门外,都淋湿了。一心觉得不对,拿出钥匙开门,发现根本打不开。晏清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个女生,看起来挺温柔的,于是晏清问道:“你好,原来的这家人呢?”

“他们今天中午搬走了,房东说把你的东西放在门口就行了。”

那个女孩道。晏清往客厅望了望,说道:“噢,那你方便给我进去拿个东西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房子里好像没什么是你的了?不过可以,小妹妹你进来吧。”

晏清走进去,到了声:“谢谢。”

只见晏清走进客厅东南角的一个角落,问道:“姐姐,有没有比较高的椅子?”

“有,”那个女生搬来一张高凳,“你小心点。”

晏清利落地爬上去,在角落独自捣鼓,那个女生忍不住好奇,问道:“小妹妹,你干嘛呢?”

“拆摄像头,我家里人估计忘记拆了,留在这的话对你不好。”

那个女生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晏清很快就拆好了,顺势放进书包,下来时感谢道:“谢谢姐姐,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那个女生很热情,看了看外面对晏清说道:“你确定现在出去吗?要不在这里避避雨,外面雨太大,路都看不清了,很危险的。”

“不用了,谢谢姐姐,我就先走了。”

晏清走出门,她想要去周阿姨家避一下雨,等雨停了就回到祖母的那个宅子,把那些东西录到U盘里。晏清在门口把她的衣服和杂物装进书包,举起雨伞往里走。她看着在雨越下越大,想先找了个地方避避雨,可是那个风越来越大,把她的雨伞都给吹折了,努努力凑合着用。她跑到一个废弃房子的屋檐下,这时才发现她全身都湿了,更别说书包了。晏清祖母的房子离这里很远,要搭公交车去。现在雨太大了,别说公交车,地面上的水都淹起来一些了。晏清想着冲刺到周阿姨家,但下雨天的路走得是举步艰难,走了好一会,还有好一段路呢。走着走着,雨好像比刚才大了不少,风也是,寒风刺骨。突然伞前出现了两双鞋。晏清抬头,两个中年人站在她面前,快形成一堵墙把路堵住了,晏清还没说话呢,他们先开口了。“是她吗?”

站在左边的男人说道。为首的说了句:“看起来挺像,应该是,”晏清听到这已经感觉不对了,估计又是晏温把她卖了。她微微往后退了退,随时准备好跑。“没想到,这小妮子比照片上好看多了,俩眼珠子颜色还不一样,这波我们赚了啊。”

晏清听到这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了,她想好动作,把雨伞扔向他们,然后往后跑。三——二——一!前期和晏清想的一样,真当晏清往后跑的时候,突然从后面的房子间出来三个人,差点就撞上了,还是被逮到了。“早就听说这小妮子聪明得狠,要不是刚刚,又被跑了。”

那几个男人往前走一步,晏清就退一步,几次下来,晏清被逼到了墙壁。她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四个加起来快八百斤的男人。雨还在不停地下,刚刚丢失雨伞的晏清雨顺着她的头发流向脸颊,打湿了衣服,勾勒出身材曲线。“啧啧啧,没想到这脸蛋好,身材更好。一看就就是个初中生,纯天然的就是好。”

晏清被推倒在砖瓦房的墙壁上,衣服被墙推上去一点,露出的背被不平的瓦块一划,裂开了一条痕,感觉已经露出血迹和雨水融合在一起。晏清的脸已经有些狰狞,那些男人看到更兴奋了,刚才为首的那个说道:“老三,你别吓到人家小姑娘,看起来还是个处吧,让哥哥们好好疼爱你。”

说着就伸来几只手在晏清身上揩油,“小妮子,这时候就不要手拿着个书包了,来哥哥把你扔开。”

说着书包就被那个人扔开。慌张和害怕是有的,不过晏清还在想办法,突然心生一计,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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