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岁和走后,顾鸩拿起手机发信息给景燊嵘:“你弄好回来后找我。”
那边很快就回信息了,“楼主,刚上高铁。”
早晨八点,景燊嵘刚刚回到忘忧楼,就马不停蹄的来到顾鸩的房间,“楼主。”
“进来。”
景燊嵘进来就看见顾鸩坐在椅子上,眼睛原本盯着电脑,转头盯着景燊嵘,又盯回了电脑。“坐吧。”
顾鸩说完,景燊嵘没动,先是道歉:“对不起楼主,我没有看好晏清,还让她被绑架了。”
他知道这一次是因为他没看好晏清才会有这些事,顾鸩把晏清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而晏清被弄成这样是他的失职。“嗯,这是你的失职,等一下去领罚。”
顾鸩虽然器重景燊嵘,但是忘忧是一个有规矩的地方,犯错就要受罚,景燊嵘也清楚,这个向来一视同仁,就算是顾鸩犯了错也得要罚。“是,楼主。那群绑架晏清的人是一群收高利贷的,也不知那里弄来的禁药,已经被警察局的拿去盘问了,据说这一次绑架不只有晏清,还有她的哥哥晏澄,不过被他的家人救走了,剩下晏清。”
“知道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景燊嵘走后,顾鸩看着电脑眉头皱了起来,视频是一个陌生人发过来的,随后到还有刚才的地址。视频里,是一个俯视的角度,是从晏清的背后拍的,里面明目张胆的看着晏清在解绳,却没说话,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被记录下来。顾鸩刚刚休息了五个小时,现在已经在处理工作了,他把十点的会给推了,然后洗漱去食堂吃饭,回来的时候还给晏清带了一份粥,放在桌子上。顾鸩推来晏清的门,走过去看了看晏清,搬张椅子坐在旁边,看着床上的人,脸上的红已经褪去,嘴唇变得没有血色,整个人雪白雪白的。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手上划了一刀,也不可能这么严重啊。顾鸩立马翻开被子,看了看晏清伤了的左手,发现那里的被子都被血染的血红,顾鸩轻轻的把绷带解开,看到一条足足有八厘米长的伤口,昨天晚上还没注意到,怎么会这么深,昨天只顾着想药了,忘记给伤口上药了。看到这么深的伤口不缝合是不行的了,再不缝合就会失血过多的。顾鸩走出去打了个电话给医生,那边很快就听了。“苏医生,你来清风院一下,我这里有个病人需要缝伤口。”
那边说了个好就挂了,过了会苏医生就来了。她一边把那些医疗东西给拿出来,一边对顾鸩说:“楼主,等一下你帮忙按一下她的手,我会给她打麻药,但是还是要按着。”
苏医生拿着一针麻醉剂扎了下去。“行。”
顾鸩等她扎完,就轻轻的按着晏清的胳膊,苏医生给晏清消了消毒,然后就开始了缝合。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缝合和一系列动作,终于完成了。苏医生嘱咐道:“手尽量别碰水,我会定时给她换药,努力点不留疤。”
“嗯,谢谢。”
“楼主,我先走了。”
顾鸩等苏医生走后,把晏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换了一套床单和被子,给晏清盖上被子后也走了出去。外面正在下雪,顾鸩拿出手机来,在那里发信息,还没过多久,就听见里面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了。晏清感到有一束白光照过来,然后就醒了。醒来感觉全身酸痛,特别是左手,本来想抬起来看看,但是她莫名感觉被子好重。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她没死!晏清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她想叫一下,但喉咙喊不出声,她太渴了。她看见床头柜那里有一杯水,本来想伸手拿但是拿不到,于是用脚踹开被子,然后伸出右手去拿水杯,因为手不够长,还要翻个身。好不容易翻个身,手离杯子不远,右手不停地抖,左手放在在床边,手好不容易碰到杯子,拿起来没到嘴边呢,就掉到了地板上。晏清这一不小的动静把顾鸩吵来了,顾鸩从外面冲进来,还看见他手里捧着一碗黑黑的东西。顾鸩走过来,把碗放在床头柜,把晏清扶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一边对她说话,一边收拾着残局。“我想喝水。”
顾鸩去倒了杯水给她喝,还插了根吸管。顾鸩坐在了床旁拿起碗,“把这碗药喝了。”
他把水杯从晏清手上拿开,然后拿汤匙一勺一勺地喂晏清。晏清看着不惯,这个药真的苦,要这样一勺一勺的喝,是煎熬。“楼主,把药给我一口闷了吧。”
顾鸩听到这个称呼时愣了一下,而后把药递给了晏清,喝完顾鸩把碗放在一旁。“我给你的维生素吃了吗?”
“吃了,快没了。”
“确实差不多了,”他从口袋掏出几个药瓶子,“这个是公司新研发的维生素,听说对身体很好,给你几瓶,记得按时吃。”
他把药瓶子放在床头柜上,晏清到没觉得什么,就是觉得顾鸩对她的身体健康很重视,她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本身营养不良,看起来瘦瘦的,但是还算高。顾鸩看着晏清了好一会,然后就回房间了。晏清躺到中午,实在忍不了无聊,然后就想下床走走。京城的冬天真的很冷,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要不是有暖气,她都要被冻死。晏清走向衣柜,找了一件加绒的衣服和裤子换上。晏清觉得这些衣服都好好看,这些衣服虽然看起来很薄,但是很暖和。她穿完就去梳了梳头发,都打结了,没有绑起来,因为头绳不知道去哪了。晏清的头发可是留了好多年,现在都在腰往下了。主要是没去剪,她也喜欢长头发,她祖母在的时候就说她的头发好。晏清走出房门,外面的亭子很好看,没想到的是京城居然下雪了。她之前在鹏城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雪,现在居然下雪了,她伸出手去摸。下雪的忘忧很好看,朱红的墙壁,加上白花花的雪,走到哪里都好似一幅画。晏清在亭子里坐着,看着雪慢慢的下,还看到花坛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小棚,把花都围了起来。突然有一件斗篷盖在她的肩上,往后看是顾鸩。“别着凉了。”
“谢谢。”
“我想让你的户口割到我名下,你看行吗?”
“我都可以啊。”
晏清经历了昨天的事后,心态感觉好了不少,对事情看平了。“我会帮你换学校,来京城和岁和同一个学校。我会让老师叫你一个星期的本地教材后,就去学校。”
“好。”
第二天,顾鸩送来一堆教材,晏清随便翻了翻,好像差不多,就英语难了不少,她根本就看不懂。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晏清认识了个老师——南烛。据了解,他是一个专门管理新人的老师,因为最近没有新人,所以他全权接管晏清的一切指导,包括学业。林岁和和景燊嵘均出自他手下。他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晏清有些畏惧。星期五,顾鸩把他手中的文件夹给晏清。晏清打开里面有三份资料,她把三份资料放在石桌上,打开第一份,上面赫然着“户口转移”,第二份也是;第三份“关于晏清户口转移条件”。“走,我带你出去。”
顾鸩对晏清说道,她合上资料。“嗯。”
晏清跟着他去车库了,进车库就看见好多辆车陆陆续续的开出去。“他们平常都去干什么?”
晏清好奇地问道。“除了几个还在读书的,其他的不是在执行任务,就是在练习。”
顾鸩回答她。“我要执行任务吗?”
晏清看了看顾鸩,他在一辆车前停了下来,晏清认得这辆车,就是之前载我第一次来忘忧的那辆。“你现在还不行,等过一两个月就可以了。别着急,上车吧。”
“好的。”
晏清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他开动车,出了大门。晏清好奇为什么要把房子建在这呢?应该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吧,她之前怎么没觉得林子里这么漂亮呢,现在欣赏着美景。想到忘忧,晏清觉得它的寓意应该是“忘记忧伤”,忘忧,忘忧,忘记忧伤。晏清困了,她改不了上车要睡觉的习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晏清醒醒,我们到了。”
顾鸩摸了摸晏清的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晏清就想干的事了,显然把人摸醒了,晏清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好听。“嗯?我们到哪了?”
“申城。”
不知不觉她已经睡了五个小时了,晏清明明昨天晚上睡了很久,现在还能睡那么久。“现在我带你去找你家人。”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家人了。”
晏清回答得很毅然,她从来没有认定他们是自己的家人。“到了走吧,让你彻底的断绝这个关系吧。”
“嗯。”
晏清打开车门,这个地方和之前住的地方没什么区别,还是一个小巷子,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