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达玉华池只见池水在照射下波光粼粼煞是耀眼。一行人沿着石子路慢慢向前走着。“小姐,你看这种牡丹花是酒醉杨妃呢!这种花只有在燕国才有,想来是燕国为了讨好咱们大王特意送来的花种,要知道这种花很难侍养,这一枝花可比十锭金子还要金贵呢。”
莺儿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道。“现在还叫什么小姐,咱们娘娘现在是大王御笔亲封的德妃,以后要记着喊娘娘,在这宫里仔细着你的脑袋。”
冯嬷嬷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省得了。”
莺儿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忙说道。“这花倒是挺独特,颇有一副杨贵妃醉卧之态。甚是好看呢。”
商妍玥拿手轻轻抚弄着花瓣,眼里虽带着一丝愁意却更添几分美人的韵味。日头虽好但逛久了不免体乏,商妍玥低咳两下拿手拢紧了身上的斗篷。“咱们也回去吧,也出来不短时候了。”
“诺。”
转身一行人便朝着永寿宫走去。在高处的望月亭里,轩晟半卧在软榻上,一双纤白细长的手不住地摇晃着酒樽。眼睛轻轻地闭着像是在小憩。“人走了?”
轩晟睁开眼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禀王上,德妃娘娘一行人已离开,想是回永寿宫去了”“呵,女子多了便是聒噪。叽叽喳喳的没完,将孤的兴致都散了。”
说罢起身将酒樽随手扔在桌上。“禀王上,昨晚德妃娘娘等了一晚,您在此一直未曾去过永寿宫。今晚可要去?”
一旁的李福安弯腰低声询问着。“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安排孤的行程了。”
轩晟状似无意地开口,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腰间的佩刀玄鸟抽出来擦拭。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皆跪下不敢再发出言语。“大王恕罪!大王恕罪!奴才愚昧未曾敢猜测大王的心思。”
李福安将头一遍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聒噪,若再有下次,你那头便可以不要了。”
说罢起身离去。一旁跪着的李福安不敢起身,一时摸不清大王是让他跪在这里还是起身去伺候。但是大王的心思最是难猜,与其冒险上前不如跪在这里等大王什么时候想起来再来召他。“娘娘,今晚您也早些歇息吧,昨晚您一夜没睡。想必今晚大王也不会踏入后宫。”
冯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着,“铁打的神子也经不住您这样糟践啊。何况娘娘您自小身子便不好。”
“嬷嬷,无妨。若是大王来了,又怎有妃子先歇下的规矩呢。本宫再等等吧。”
商妍玥俯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盯着外面的宫门,一副望穿秋水之态。“他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哪怕只是匆匆来一下。”
商妍玥低声喃喃着。平日里满含秋水的丹凤眼此时黯然地垂下,掩住眼底的失落。“娘娘你这又是何苦。”
一旁的冯嬷嬷看到自家娘娘这般,心中不免心酸。“大王日理万机,可能就在御书房歇下了。娘娘莫再等了,现在已经子时了。”
“无妨。”
商妍玥抬手轻揉已经酸胀的眼睛。一夜无眠,寝宫内一烛灯火燃至天亮。“莺儿,苏子快来将娘娘扶到榻上去。”
在日出之时商妍玥终是受不住沉沉地睡去。“娘娘这又是何苦。”
苏子在一旁低声泣道。“大王想是未将咱们娘娘放在心上,大婚之夜未曾踏入咱们殿门,让咱们娘娘一直苦等。”
一旁的莺儿为自家娘娘愤愤打抱不平。“莺儿切勿胡言,仔细你的话,别让你连累咱家娘娘。这公宫里可不比咱们将军府。”
冯嬷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呵斥道。“嬷嬷,莺儿记下了。”
御书房内。“哦?德妃竟又是等了一晚?无妨,想等便由着她等吧。”
轩晟言罢便提笔将一副请战燕国折子批阅。“燕国,孤势在必得。”
将手中的朱砂笔放下后轩晟将玄鸟拿起细细端详。轻抚玄鸟眼处的红宝石。“商妍玥你可莫让孤失望。”
说完轻勾一下唇角起身站至窗边,眼底的漆色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