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去!”
娄建中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爹!”
娄晓娥的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这么快的跟过来了。 立马恳求道:“爹,不行我必须回去一趟。”
“你这孩子!你这是想毁了咱们一大家子人啊!这事不光牵扯到咱家。 还有你姑,你叔家!这要是被发现了,咱不光走不了了,咱们一家子彻底都完了!”
娄建中皱着眉头,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 “爹!我不会跟陈瑜说的,我就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爹娘,我要是这次不见他,就这么消失了,我这个心坎儿是永远过不去的! 你们想想许大茂刚出轨的时候,是他一直在照顾我,现在我一走了之,我不能忘恩负义啊!”
娄晓娥看着自己的爹娘,焦急万分的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它是要毁人的!你见了他之后你还走得了吗,你还舍得走吗!”
娄建中严厉地说着。 “爹!我求求你们了,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
娄晓娥说着。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朝着父母磕了下去。 “爹娘,你们相信我,我会小心翼翼的,不会让咱家出事的。”
娄晓娥的父母一直很疼爱娄晓娥。 看到娄晓娥这番举动。 也不忍心看自己的女儿委屈下去。 娄建中将娄晓娥扶起。 心软地说道:“你去吧,千万要小心啊。”
…… 第二天一早。 陈瑜醒来。 头昏昏沉沉的。 像是头上顶了千斤重的东西。 他坐起来揉了揉头。 “嘶——” 腰酸背痛的。 像是昨晚上打架了一样。 陈瑜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旁边。 娄晓娥睡的地方空无一人。 “晓娥?”
陈瑜喊了一声。 并没有人回应。 昨晚的记忆零碎的散落在脑子里。 陈瑜只记得昨晚自己等了娄晓娥好久。 娄晓娥后来回来了。 之后的记忆。 就像是埋在沼泽里一样。 越努力的去想。 记忆就越发模糊。 陈瑜用双手锤了锤脑袋。 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是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 里面像是注了水泥一样。 陈瑜扶着床边。 下了床。 走到桌前。 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制盒子。 正放在桌子之上。 木盒底下。 还压着一封信件。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陈瑜的心头。 这个盒子。 陈瑜对它有着依稀的印象。 在剧里,这个盒子曾经出现过! 这个盒子里好像…… 装得是…… 陈瑜想到了盒子里的东西。 瞬间有些站不住了。 这……这段剧情为什么还有?! 陈瑜的手不停的颤抖。 他拿起这个盒子。 慢慢打开。 电视剧里曾经出现的剧情就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个是娄晓娥家的传家宝。 价值连城。 在剧里,娄晓娥曾经把这个玉镯子留在了四合院之后。 便离去了。 这一去就是十年。 陈瑜有些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 他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 “为什么?这段剧情不是早就该结束了吗。为什么又出现了……” 此时的陈瑜拿着这个装着玉镯的木盒。 双手无力的搭在腿上。 “之前不是……自己不是……已经阻止了许大茂他们查办娄晓娥家了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此时陈瑜眉头紧缩。 有些不相信这些事。 他拿起桌子上的那封信。 慢慢打开。 娄晓娥娟秀的字迹呈现在了陈瑜的眼前。 上面写着: 陈瑜,多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 在你身边我每一第一秒都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也是在你那里,我知道了在一段爱情里两个人是平等的存在。 但是因为一些事,我父母决定要离开BJ。 我这一走,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我们也不能连累你,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这一辈子都被扣上不好的帽子,你的人生被我毁掉。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码头了,马上就要处境。 实在对不起,不能当面跟您打招呼。 其实我也是怕你会为了我做出什么傻的决定。 对不起,请你忘了我吧。 但是我会依然喜欢你的,匆忙之笔,见谅。 ----娄晓娥 陈瑜看着这封信。 他的眼神变得呆滞。 他慢慢将这封信对折,再对折,一直对折……折到很小很小。 就像是他的心,一直在缩小。 缩的越小,就越痛。 直到自己折不动。 然后再慢慢展开。 纸张上慢慢布满了折痕。 自己的心也已经布满了折痕。 他将纸反复折起来又舒展开。 直到纸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陈医生好。”
... 陈瑜推着车子往厂里走。 面对跟自己打招呼的人。 陈瑜点头微笑回应着。 今天是娄晓娥离开的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陈瑜努力的从有娄晓娥的世界里走了出来。 到了医务室。 陈姨看到陈瑜神采奕奕地样子。 提着水壶给陈瑜的水杯里倒满了水。 “哎呦,小陈今天状态不错嘛,看上去挺精神的。”
要不是陈瑜知道自己现在不在21世纪。 陈瑜都以为陈姨暗讽自己是精神小伙。 但是在这个朴实的年。 精神就是单纯的精神状态好的意思。 陈瑜朝陈姨笑了笑。 说道:“谢谢陈姨,我哪天不精神啊,在工作上我一向积极精神好不好。”
“那可不是嗷,前几天你那精神状态就不怎么好,一天天的跟丢了魂一样。”
陈姨说道。 陈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说道:“陈姨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会全身心投入在咱们医务室的工作上的!” 陈瑜朝陈姨保证到。 “小伙子就是不一样,调节的就是快啊。”
陈姨在心里默默地赞许了陈瑜一下。 小伙子就是有活力啊,自我调节能力不错啊,有能力又有干劲。 陈姨不知道陈瑜家出了什么事。 只知道陈瑜一个星期前请了几天假。 回来之后就跟失了魂一样。 但是这个状态才没几天。 就满血复活了。 陈瑜家的事,陈姨非亲非故的也不好意思去盘问。 她也就不八卦了。 “啊,大家都来了呀,看来我又是最后一个到的了。”
门口传来了一震刺耳的声音。 陈瑜皱了皱眉头。 朝门口看去。 一个梳着大背头,一手挎着包,一手拿着茶壶。 穿着喇叭裤的精神小伙走了进来。 这个精神小伙,不是精神状态很好的小伙。 而是21世纪中人们俗称的的精神小伙。 这个人是医务室新来的员工郝律察。 也是个上过大学的高材生。 接受过高等的教育。 但是陈瑜并不喜欢他。 因为这个新来的小伙子。 就是一个妥妥的绿茶男。 比如他一进来,就开始跟一群大妈们攀谈。 一张嘴皮子全是好话。 那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样。 比如此时的他,现在正在跟医务室的刘姨聊天。 “哎呦,刘姨,今天气色不错嘛,脸色红润,说您是十八岁的小姑娘我都信。”
其实医务室的刘姨今年已经快六十了。 马上就要退休了。 这个年代的人都不保养。 所以老的特别快。 陈瑜怎么也想象不到。 他怎么从刘姨这满脸褶皱和老人斑的脸上看出来他面色红润的。 而且还是十八岁面色红润的小姑娘。 要不是陈瑜知道他不瞎。 陈瑜都以为他大学学医学的是盲人按摩。 刘姨被他夸得心花怒放的。 直夸他嘴甜。 “这哪是我嘴甜啊,我这明明都说的是实话啊。”
郝律察嘴甜道。 陈瑜看着他这又夸又舔的。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说道:“来了就快去上班,自己没有位子吗,去别人那里到处蹭。”
郝律察听陈瑜这么说。 也不敢反驳。 毕竟陈瑜是医务室主任。 于是小声跟刘姨说道:“陈主任真是的有个官当着就这么蛮横无理,要是我是医务室主任,我肯定不会限制咱医务室人的自由的。”
虽然郝律察是小声嘀咕的。 但是拥有着超强感知力陈瑜确实听的一清二楚。 陈瑜听到郝律察这一席话。 气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你放心,这个医务室主任还轮不到你这个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人来当。”
对于郝律察这种人。 陈瑜根本就不想跟他客气。 直接回怼了过去。 郝律察听到陈瑜在说自己。 一愣,暗声嘀咕道:“这人耳朵怎么这么好使啊。”
“不是我耳朵好使,只是有些人聋。”
陈瑜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说谁聋呢!”
郝律察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我刚是不是说了,来了之后坐自己的位置上班。这都几分钟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你不回去到底是聋啊还是瘸啊。”
陈瑜微怒,眼睛半眯看着郝律察。 郝律察此时感觉周身隐隐环绕着一股威压。 在压着自己。 “你不工作,别人还要工作呢,别站在这里打扰别人工作!”
陈瑜看郝律察还站在那里不动,厉声呵斥道。 郝律察虽然年轻气盛。 但是刚来这里工作没几天的他也是多少守些规矩的。 顶撞领导这件事。 郝律察还是不敢摆在明面上。 哼,陈瑜早晚我会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