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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了一个皇室家族。 或许准确的说,我的母亲是皇室的人,而父亲却不是。 我的母亲曾经在聚灵门修炼过一段时间,遇到了我父亲,相爱,诞生了我。也就是说,我不姓温,那时的我,叫做许天韵,而非现在的温天韵。 我与父亲相处过一段时间,在我五岁时,温家发现了母亲的这个秘密,派来了温元,我的表哥。他大了我十岁,心计很深,仅仅花了一些钱,便让我的父亲鬼迷心窍,选择了抛弃我们,享受起了他的所谓的荣华富贵。 那晚,父亲和母亲大吵一架,他打了母亲,将她的丹田尽毁。我看不下去,用前世遗留的一丝力量将他的丹田也摧毁,护住了母亲。 但是,已然无济于事。母亲成了废人,温元则建议我们回到家族,但是母亲却拒绝了。 我又一次开始了流浪,又一次与母亲流浪。 我们到过许多个宗门,找寻过许多医生,但是却从未有过一种医法可以治疗丹田。母亲崩溃了。她连夜抱着我,往温家赶,希望可以收留我们,哪怕只是收留我也好。 途中,我遇到了淮雨。她患有疟疾与其他病症,正在四处寻医。我出于好心,靠着前世的知识,救下了她。她的父亲,淮无君,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这笔钱,让我们坐上了马车,在第二日,抵达了皇城。 母亲将我独自留在了客栈,自己则去往皇宫,请求收留我们。 那一次,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母亲无论如何也要保全我,为了避免家族的人一时不愿,甚至是愤怒怨恨,杀了我们,她将我寄托给了客栈老板,自己去面对危险。 我等了一夜,她回来了,面带着微笑。 从那之后,我们进入了温家,我也改名叫做温天韵。 可来到这,我们却并不好过。温元表面上十分关照我,但是背地里却令一些下人欺负我;祖父无法忘记母亲的行径,对她诸多不满;其他舅父舅母更是不用说了,从未看起过他们的姐姐。 我们从未上过家族的餐桌,我更是被安排去了跟从一个扫地的修炼。自然,我的每日工作就是打扫偌大的宫廷。 母亲不知从何处带回的食物,但是看得出,那些都是些残羹剩饭。她也只是看着我吃,等我不吃了,她才动口。我自然不愿意看着她受苦,总是只吃两三口,靠着微弱的霸气来支撑身体。 后来,我的霸气在睡梦中不小心流露了出来,摧毁了方圆数十米的建筑。母亲那夜不在,家族开了会议,所以这次事故没人受伤。但是次日,家族的人发现了,防止我再次失控,派了御医为我治疗。那御医看了后,竟是说出了九阴之水这种稀罕物与致死物可以治疗。 家族的人开始不再关注我们母子的事情,把我们安排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后,任我们自生自灭。 母亲每日都和乞讨一样,向着她的父亲讨要食物。久而久之,本就虚弱的母亲病倒了。 终于,温家当代家主暴政,子民不满到了极致,起义爆发了,首当其冲的是一流的宗门,天剑宗。他们摧毁了皇城,杀了家族中的每一个人。杀至我们这处极其偏僻的地方时,已经彻底摧毁了皇室。 母亲抱着我,抱得很紧。 她口中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求你了!不要杀我的儿啊! 那些起义军不顾一切,进门便杀了手无寸铁的母亲。 利刃穿透了她的胸膛,本就消瘦的脸充满了绝望。在我印象中经常哭的母亲,这一刻却没有哭,而是放下我,拔出胸膛中的剑,拼尽全力杀了那人。 我正要用霸气为她治疗,可是她已经倒下了,彻底没了呼吸。母亲她到死都是在担心着我。 又一批起义军冲了进来。我此时怒火中烧,爆发了霸气,将方圆几百米的生灵屠杀殆尽,不剩一个。 就这样,我跪在母亲身旁,无助地哭着,哪怕内心是一个已经三十几岁的成人。 寂静了不知多久,又一批起义军过来查看情况。此时只剩我一人还活着,他们见到,竟然拿起麻绳,要绑我。 我正欲动用所有力量,将这些起义军杀尽的时候,淮雨来了。她的下属遣散了众人,救下了我。我没有看她,只是望着母亲。 她抱着我,哭了起来。我被她带回了天剑宗南部分支,南剑宗。 …… 说着说着,温天韵眼角泪光闪过。 “你在思念着谁吗?”颜月舟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
“我思念很多人,我前世的母亲、父亲、兄弟和木卿尊者,我今生的母亲、师兄弟与爱人。我本命或许是天煞孤星,总是为爱的人带去灾祸,也难怪当初那个御医要我服用九阴之水,想必是看透了我的人生,认为杀了我……” “开什么玩笑!”颜月舟打断了温天韵的话语,站了起来,看着温天韵,“这叫什么天煞孤星!如果你的存在会带来灾祸,那把这些灾祸消灭掉就好了啊!什么九阴之水?我呸!你的性命轮不到他人主宰!”
温天韵望着坐在地上,望着她:“颜月舟……” “在意那么多干嘛?活好当下就行了!纵使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你也依然有权利活着!你母亲的死我很悲痛,但是你从此萎靡不振我更是伤心!”
颜月舟抓住温天韵的肩膀。
“难道至亲的离开我不该……” “不该什么!凭什么说他们的死是你所致?他们拼死保护了你,你又如何能去死?依靠一下我吧,依靠一下除自己以外的人吧!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爱的人啊!”颜月舟抱住温天韵,将他揽入怀中,“不必自责,你是他们的亲人,他们是不会怪罪你的。相反,他们想要你好好活下去,带着与他们的美好回忆努力地活下去,而非自责与惭愧。”
温天韵瞪大了双眼,眼角的泪水彻底决堤。 “好好依靠一下我们吧,保护好自己。我们都是爱你的人,也可以成为你爱的人。至少,让我们相互帮助,好吗?”
“依靠……我曾经一直都在依靠,所以我认为依靠他人,只会导致他人不幸而已。你却告诉我只有依靠他人才能让他人幸福……矛盾。”
“那就一直保留着这个矛盾好了,不要忘掉它。它会让你知道,你人生的意义与你前进的方向。”
颜月舟将温天韵抱得更紧了。
温天韵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哭着。 一刻钟后,温天韵站起身,擦干眼角的泪水。 “走了!”颜月舟拉着温天韵的手,在前面用羞冥火照亮路。
温天韵看着颜月舟的背影,问道:“为什么要安慰我?你本可以离开我,以你的力量与身份,足以顶替我执行官的地位。”“为什么呢?因为……” “是吗……” …… 两日后,温天韵被颜月舟叫醒。 “该去大比了!你总要去为我加油吧!”
颜月舟已经整理好了行装,打开了门。
温天韵披上衣服,系上佩带,走出了门,来到颜月舟身边。 “这处大比,对你而言十分重要,你只有拿下冠军,才可以拿到至灵芥;拿到至灵芥,才可以重回巅峰,为七日后的进军重岩巫峡作准备。赛前赛后的事情交给我打理,你尽管去比赛,不用有后顾之忧。”“也好!有你在,我放心!出发!”
颜月舟率先进入车中。
“走吧!”温天韵则坐在了岩甲鼠的背上,挥鞭驱赶着岩甲鼠。
经过一个时辰的赶路,终于是到了大比现场。 温天韵停下车,牵着岩甲鼠的胡须,走入了岩甲鼠饲养间;颜月舟则提前下了车,进入了会场。 “虽然很兴奋,但是没有一丝担忧,毕竟有了两种火焰,再怎么说着无尽之地也没有第二个这种奇才了吧!”颜月舟走到了报名处,签下了名字,便进入了候场区。
“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