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匠的女儿,这话有意思了。季霆深看了季鸿恩一眼,冷冷道:“我妈也是教书匠的女儿,这台词二婶说了一辈子,不觉得腻吗?”
柳婕一愣。可不,景馨那个贱人也是教书匠的女儿。这大房真是绝了,还真是一代传一代。“霆深,我是在跟你爸说话。”
柳婕打定了主意要把祭祖的权利拿回来。这不仅仅是颜面的问题,主要是钱啊!这季家没有女主人,家里有个什么事都是她在安排。季霆深今天不让她管祭祖,后面还有中秋宴,团圆宴,季鸿恩的寿宴以及这样那样的宴会是不是都不让她管了?这可都是钱,只要经手,一个几十万的包包就到手了。而且还能拿各家酒店不少好处。“大哥,祭祖是我们季家的大事,这要是出了差池惹怒了祖先,祖先可是会怪罪的。”
季鸿恩还没想好怎么回,就听季霆深道:“二婶不用担心了,我辛辛苦苦支撑着季氏,让季氏的盈利持续增长。现在又找到了知书达理的媳妇儿,并且即将为季家开枝散叶。我这样的子孙后代祖先在地下都是笑着的,就算哪里做得不对,相信祖先也不会怪罪。”
程晚词:“……”当初每次遇到这人都被堵得哑口无言,那心情想必此刻的二婶深有体会。谁能想到堂堂季氏总裁,这么能怼人。季鸿恩也道:“祭祖本来就该是大房的事,这些年辛苦弟妹了,以后就、就交给霆深的媳妇儿吧。”
程晚词道:“我会好好跟二婶和管家请教的,那就麻烦二婶了。”
柳婕:“……”不是,她这还没同意交权呢,怎么就变成自己要教程晚词了?她这才发现程晚词虽然看着不吭声,但这个女人跟季霆深一唱一和的,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让人没有插嘴的余地。明明她是过来讨说法的,三言两语的局面居然完全变了。就连季鸿恩也多看了程晚词一眼,心说不愧是季霆深那个逆子看上的女人,确实比曲施忆有手段。柳婕一张保养精致的脸变了又变,“你、你们欺人太甚!”
痛心疾首地对季鸿恩道:“大哥,这个女人怎么配进我们季家?你忘了,程晚词以前可是别人的未婚妻,她那个未婚夫还跟财务勾结弄咱们家的钱,这个女人爬霆深的床就是为了救她的未婚夫。你说说,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当我们季家的少奶奶?”
程晚词自己都快忘了,她跟季霆深的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不是秘密。人家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她无可辩驳。也没打算辩驳。“程晚词配不配进季家的门,是我季霆深说了算。”
季霆深的脸色很难看,如果当初知道自己会栽程晚词手里,他跟她绝对不会是那样糟糕的开始。可是季霆深向来只管往前走,不会朝后看。他冷冷地看着柳婕,“季家现在是我当家做主,二婶你想在我头上指手画脚,可惜我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