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霆渊打完架,季霆深又叫了人喝酒。陆惊鸿和上官彧看到他满脸的伤都震惊了。“前面不还春风得意吗,这又是怎么了?”
陆惊鸿“嘶”了一声,仿佛那些伤在他脸上似的。温如寒的视线怀疑地往他身上扫了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季霆深喝了一口酒。他和季霆渊都恨死了对方,拳拳都往对方脸上招呼。季霆深的脸都伤成这样了,那季霆渊只会伤得更重。温如寒叹了口气:“受伤了就少喝点酒。”
季霆深心里窝着火,自然是不会听劝的,最后成功把自己喝醉了。回到御井园,雷邢要扶他去卧室,他却偏要去次卧。把门拍得砰砰直响。程晚词生怕他把孩子吵醒了,只能赶紧起来开门。“老婆……嘿嘿,这是我老婆……”“……”程晚词帮着扶另一边:“他怎么喝这么多酒?”
雷邢尴尬道:“先生约了陆少他们,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其实是心里不痛快,雷邢不好直说。见他那满脸的伤,程晚词也没再问。两人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卧室,结果雷邢正帮他拖鞋,他直接一把拽过程晚词把人压在了床上。雷邢飞快地脱完鞋,赶紧滚蛋,顺便关上门。季霆深却没有做什么,他只是紧紧地盯着程晚词……的唇。程晚词已经洗过澡,都睡下了,嘴唇是干净的肉粉色。她被这人盯得喉咙发紧,大气都不敢出。好一会儿,季霆深的眼神突然恼怒起来,用手重重的在程晚词的唇上抹了一把。喝醉的人没轻没重的,程晚词都被他弄疼了。可是他却越擦越不爽,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白天的那一幕。他气急败坏地吻上去,吻得很重,仿佛要把季霆渊留下的痕迹全部掩盖。那浓郁的酒味几乎要把程晚词熏醉,脑子也跟着迷糊起来。嘶啦一声,睡裙被撕开。刺眼的灯光下,程晚词的皮肤也异常的白。因为皮肤白,胸口上那个粉色的疤痕也就格外显眼。季霆深愣了愣,刚才还悸动不已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疤痕,赤红的眼睛渐渐变得柔软起来。“老婆,疼不疼?”
“……”程晚词在他的注视下觉得热起来:“已经好了,不疼了。”
季霆深却低下头,在那道疤痕上亲了亲,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虔诚。“我疼。”
“……”“你为什么替我挡刀?”
季霆深问。程晚词心头狠狠一颤。这段时间季霆深从没问过这个问题,他一直细心地照顾她,就是不跟她聊事发当时的情景。两人从未有过的默契,对那天发生的一切都闭口不谈。程晚词是自己都没弄明白,不知从何谈起。季霆深是不敢,他怕听到的答案不是他要的。现在喝醉了,他居然问出来了。“你不是恨死我了吗?我对你那么坏,逼你欺辱你,你为什么替我挡刀?”
他醉醺醺的,说话有些慢,但脑子又十分清醒。“老婆你说,你是不是爱我?”
他看着程晚词的眼睛,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