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治病救人,总有特权。】好气!李军医看宁莳月迟迟不说话,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既然她不开口,那他就逼上一把。“宁莳月,你可是担心中毒人太多,忙不过来?”
他大度的挥手:“大可不必,我军医营能人众多,可任你差遣。”
周承安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问:“真是中毒?”
宁莳月摇头:“不是中毒,但我医术浅显,确实看不出他们得么什么病。”
莫景择闻言,心头犹如被泼了盆冷水,他心痛的看着帐篷里的将士,喉咙阵阵发紧,他艰难道:“真的……没办法么?”
宁莳月幽幽的叹了口气,小八不帮忙,她也无计可施。莫景择的心瞬间落入了谷底,脸色愈发沉重,连她都没办法,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咽气么?“将军,既然宁莳月没法子,不如试试老夫的?”
李军医适时出声,这一刻,他感觉夕阳的余晖都洒在自己身上。莫景择蹙了蹙眉:“什么法子?”
若是李军医有法子,早就解了,何须等到现在。“老夫一会开个催吐的方子,再开个泻药,给病情加重的人服用。”
“这……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周承安挠了挠后脑勺,好像在哪遇听过。他低头时,一不小心对上了宁莳月的视线,震惊道:“宁莳月,你不是用过这方法么。”
李军医脸色微红,他尴尬的咳了声:“此法确实是依据宁莳月给苏公子看病而来,老夫在这基础上做了改良,断不会损到病人的嗓子。”
说完,他自豪的挺着胸,间隙中,还冲着宁莳月露出得意的笑。宁莳月无语了,这要是中毒不久,此法当然可行,可这些将士压根不是中毒,这一吐一泻,怕是能要了他们的命。“李军医,若他们不是中毒,你这方子无疑会要了他们的命。”
“宁莳月,你既救不了,就不要妨碍我。”
李军医瞪着鱼泡眼,“该不是你恼我用了你的法子,故意阻拦?”
宁莳月沉下脸,这李老头哪是看病,分明是想在此事上与她一较高下,才咬紧了将士们中毒。说他没医德,都是轻的,他根本就是草菅人命。李军医似想到了什么:“宁莳月,老夫有一事不解,你明知解毒的法子,却为何不用?”
他咄咄逼人:“还是说,你故意的,只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吴卫激动的抡起拳头:“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没安好心。”
他冲上去要打宁莳月,却被莫景择拦住了胳膊,借着吴卫冲上前的立道,他反手推了回去。“将军!”
吴卫急忙站稳后退的脚步,气急败坏:“这女人一肚子坏水,你怎么还还信她。”
“莫……”宁莳月看向莫景择,想要开口解释,还不等她说话,就被莫景择打断。“我信你。”
深邃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真挚,宁莳月心头一震,她感觉心口暖暖,似熊熊燃烧的火。“宁莳月,莫将军信你,老夫可不信,不管你是否承认下毒,实事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你狡辩。”
【下什么毒,中什么毒啊,这分明就是中暑,眼瘸了不成。】小八忍不住了,左一个中毒,右一口下毒。把个毒字一直挂在嘴边,生生把个中暑断成中毒,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比宿主还蠢!宁莳月也不在意它说自己蠢,她心里激动道:“原来是中暑啊,小八我爱死你了。”
要是小八现在站她跟前,她定要抱着它的大脑袋狠狠亲上一口。【宿主,你是猪脑袋么,小小中暑都看不出。】小八鄙夷道。宁莳月撇嘴,是她看不出么,食物变质,吃坏肚子,受了风寒,都会头晕呕吐,她又怎么确定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