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室里待了一阵,看看昨晚录像一切正常,我便与同伴们告别,回到了家里。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当日新闻。女主持人满脸微笑,端庄优雅的吐着一腔标准的普通话:“第十二支南极冰盖考察队以于2074.2.18成功登陆南极阿蒙森.斯科特科考站,展开为期为一个月的科考任务,今天是考察的第六天”——南极点“奥利弗·科恩!你人呢?”
菲利尔·克雷斯特对着对讲机喊道。“在2区呢,今天不是要采取深层冰样吗?”
奥利弗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你先过来一下,我这边有一些不怎么妙的东西,我在4区。”
菲利尔言毕,看着眼前一只企鹅皱起了眉。很快,奥利弗骑着雪地摩托赶到4区,他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死企鹅,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尽管如今全球气候变暖,但也不至于把这只企鹅都给热死了,另外,看着眼前这对企鹅的惨状,也不像是热死的。凝固的血液结成块,半耷拉在企鹅嘴里,全身的羽毛杂乱无章,甚者有几根都掉落下来,羽毛间也隐隐约约渗出点点鲜血,死企鹅周围的一大块冰面都被染成了红色,刺骨的空气中渗透着点点血腥。奥利弗的眉头越做越紧,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团烟雾直直的从口中冒出。他看向菲利尔,菲利尔也看向他,两人都没有说话。奥利弗咂了咂嘴,低头又看了看死企鹅点了点头说:“算了,先将这企鹅放在这儿吧,先将主要任务干了要紧,菲利尔,你先弄点雪,将这死企鹅埋了,我先回2区采集冰样。”
他转身走向雪地车,发动后又看了看死企鹅,又说道:“菲利尔,你当心点,我感觉这死企鹅有点怪。”
菲利尔点了点头,奥利弗骑上雪地车返回2区。雪地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远,菲利尔掘了一个坑,将死企鹅拖进洞里。她轻轻一拉企鹅的羽毛,那羽毛竟毫不费力的被扯了下来,血块遇到温暖的肌肤便迅速融化,羽毛下一根长长的骨刺毫不费力的穿透了厚厚的防寒手套,那羽毛也粘在了菲利尔的手套上,菲利尔浑身鸡皮疙瘩四起,赶忙甩了甩手,改用脚将死企鹅踢进了坑里,迅速用雪将坑填上,又扒拉一些雪将血迹掩盖。菲利尔嗅了嗅鼻子,回头张望张望,也骑上雪地车去2区帮忙。说是帮忙也其实只是去摸个鱼,因为工作时间不准随便返回基地,再加上那只诡异的死企鹅让菲利尔有点心有余悸,跟大伙儿在一块儿稍稍有点安全感。采集冰样的大部分过程是人工智能自动完成的,人工主要是固定采集设备,由于是采集深层冰样,采集设备也比较巨大。但很快,固定架架好,机器启动,奥利弗摆了摆手招呼着大家回基地休息休息,喝杯热咖啡。大伙儿早就想听到这句话了,纷纷丢下手里的工具,成群结队的回到了科考站。科考站主体跟2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大伙儿骑着雪地车驰骋在宽阔的冰面上,菲利尔看着白花花的冰面似乎感觉有点儿头晕眼花,她揉了揉眼睛,扭扭脖子,感觉眼前总有一团黑影在闪烁,喉咙也有点儿轻微的酸涩。她思索着可能是在外面受凉了,回到基地喝杯热咖啡再睡一觉估计就会好了。她没注意到奥利弗正时不时扭头看看她。回到基地,奥利弗给大伙儿冲了一大杯的咖啡,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热咖啡,吃着新鲜出炉的烤面包,在那儿大谈特谈。唯独只有菲利尔透过基地那硕大的落地窗看向那茫茫无边的雪原,目光延伸而去,正是4区。那只死企鹅究竟是因什么而死?为什么它的羽毛会那么脆弱?菲利尔的目光缓缓地下垂,重新回到了她的左手上,纤纤玉手修长而白嫩,但一道不易发觉的伤痕,俨然隐藏在手心一角。奥利弗端着热咖啡,走到了菲利尔身边,看着菲利尔布满血丝的眼眶,有些迟疑的问:“ 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的情况有点不太对。”
菲利尔下意识的抬起头,那突出的眼球也着实把奥利弗给吓了一跳,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菲利尔,你你怎么了?”
菲利尔有些纳闷,他摇了摇头:“没事啊,我就有点头晕。”
说着他又揉了揉眼睛。奥利夫吞了吞口水,接着说:“那只死企鹅呢?”
“埋了呀。”
“你跟他接触了没?“我就用脚将企鹅踢进坑里了,就是企鹅的羽毛一扯就掉。”
“还有什么吗?”
“还有……就是我好像被羽毛刺了一下。”
“刺了一下?让我看看。”
菲利尔迟疑了一下,奥利弗一把扯过她的手:“哎呦,这时候还考虑什么!你看看你,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那双手柔软得让奥利弗有点失态,他托起那纤纤玉手,似乎陶醉着看着,菲利尔脸颊上拂过一抹红晕。其他人的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顿时感觉手里热气腾腾的烤面包顿时不香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奥利弗两人。奥利弗似乎感觉到了一束束炽热的目光射向他,但他没有多在意,毕竟被基地的那几人吃瓜已经成常态了。菲利尔的手稍稍有点泛红,手背上白白嫩嫩没有伤痕,手心翻过来,奥利弗奥利弗眼尖地看到一点血丝,还有些许肿胀,轻轻的用手一拂,菲利尔抿了抿嘴,感到有一丝刺痛。奥利弗轻轻放下手,嘱咐道:“医疗箱里有抑菌液,你去消消毒。”
菲利尔点了点头。骑上雪地车来到4区,隐约可见点点血丝。扒拉开雪堆,眼前的企鹅让奥利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