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蒙斯将自己埋在乐丹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不行。”
乐丹被蒙斯弄蒙了,她伸出手轻轻地将蒙斯打结的头发捋开,心中还想着应该做一个木梳,好好给蒙斯顺顺毛,嘴上还询问着:“什么不行?”
怀里的蒙斯沉默了一会儿,乐丹已经将头发从头捋到尾,看起来终于柔顺了一些。
“还不能做这种事情。”
哪种事情?乐丹想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
“为什么不能?”虽然十分害羞,但是乐丹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照理说这里的人应该比现代更加开放才是,到底是什么在约束着他们。
蒙斯抬起头,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要等鸢尾花开的时候,兽神会降下祝福,一定要等那个时候。”
到时候要采好多花,在好多人面前对乐丹求婚。
乐丹点了点头,她轻轻地一推蒙斯,跨坐在他的身上。
强大到一拳能打死野兽的蒙斯,乖乖地顺从着乐丹的力道躺在干草堆上,干草有些根茎正在戳着他的后背,痒痒的。
他抬起头,看着那双满含秋水的眼睛,喉咙上下动了动“乐丹,不要胡闹,要等……”
乐丹捂住了他的嘴,说道:“要等鸢尾花开的时候。”
她微微一笑,眼中尽是恶略的神色。
她伸出一根葱白纤细的手指,划过了正在上下滚动的喉结,看着蒙斯疯狂的眼神,她心中燃起了一股恶作剧的快感。
在蒙斯伸出手制止她的前一刻,乐丹从蒙斯的身上滑落,窝在了他的身边。
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抬起头对着蒙斯说道:“睡觉吧。”
蒙斯浑身紧绷着,他握紧了干草堆,干草发出被挤压的声音。
许久之后,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抱住了乐丹。
之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个小雌性这么能撩人。
兽神在上。
蒙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鼻子中嗅到了都是让他安心的雌性的味道。
“蒙斯,蒙斯,你醒了吗?”
天刚刚放亮,蒙斯就听见洞口有一个人正在小声地招呼着他。
他第一反应不是应和,反而是看向身边的雌性。
乐丹并没有被吵醒,蒙斯才直起身,小声地应了一句:“我醒了。”
“太好了,今天咱们一起去打猎吧。”
蒙斯听出了这个人就是昨天请求乐丹照顾自己妻子的维托。
“嗯。”他在心中估摸着,早上出去等乐丹醒了之后他应该也回来了。
蒙斯站起身来那一刻,乐丹就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蒙斯?”,她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睡意。
蒙斯轻轻地握住了乐丹的手,轻声安慰着:“我在,我要去打猎,你先睡着。”
乐丹点点头,她的眼睛还没睁开,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你要早点回来,不要受伤。”
看着软绵绵的小雌性,蒙斯的心也软了“嗯,你睡吧。”
乐丹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只不过没有了蒙斯,她总是觉得有点寒冷。
一直到太阳高高低升起,照耀进了洞穴,乐丹才清醒过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真是太堕落了。
异世界不用上班上学,整天就睡觉,她觉得自己脑子都睡得混沌了。
乐丹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她想起了昨天答应维托去看看她的妻子。
乐丹站在山底向上望去,她隐隐约约记得维托的洞穴就在她的隔壁。
她一出洞穴就看见空地处正在燃烧的篝火,乐丹这才记起来他们昨天还做了陶罐,也不知道成功没有。
火焰正在燃烧着,她小心翼翼扒拉开,露出下面的陶罐。
陶罐掩埋在了灰烬堆中,看得不太真切。
乐丹小心地将陶罐扒拉出来,一个一个摆在地上。
她的运气不错,除了有一个有了裂纹不能用了,剩下的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不如现代的摸起来光滑。
它们看起来既粗糙又丑陋,尤其是她亲自做的那个,两边的把手歪歪扭扭。
她分了两趟才将陶罐运了回去,一字摆在地上。
树桩中盛着满满的水,是蒙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回来的。
乐丹看着满满的水,微微笑了笑。
蒙斯总是这么贴心。
她将水倒进陶罐中,仔细观察着。
见没有水滴渗出,乐丹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不渗水说明陶罐便做得成功,她这是什么狗屎运气,第一次制作陶罐就能成功。
乐丹将昨日剩下的大骨汤还有肉又热了一些,放在陶罐中。
肉汤的温度透过了陶罐,将乐丹的手也捂得热热乎乎的。
第一次去别人家总归要带些礼物吧。
山路陡峭,即便是很近的距离还是耗费了乐丹不少的时间。
她弯着腰,小心地扶住了山岩,尽力不向山下望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乐丹身上的汗水都浸湿了背心,她终于站到了一处平缓的平台上。
她呼了一口气,大声向黑黝黝的洞穴里面大声地问道:“请问这里是维托的家吗?”
过了一会儿,一个极其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是的,请问你是谁?”
“我是乐丹,”乐丹向洞穴里面走去,维托家的洞穴有些昏暗,她一直走到里面才看见了角落里面的一个雌性兽人。
她看起来十分虚弱,四肢纤细,瘦得皮包骨头,唯独那肚子圆溜溜的,似乎是肚子将全身的营养全部都吸走。
那浑圆的肚子吓了乐丹一跳,她将陶罐放在了干草堆旁边。
雌性兽人撑着身体坐起来,仅仅这一个动作就让她气喘吁吁,“你好乐丹,我叫玛瑞。”
乐丹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玛瑞的肚子上,她笑着对玛瑞说道:“昨天维托请求我让我平日没事来与你说说话,我做了一些肉汤,可能不太好吃,你要尝尝吗?”
玛瑞温柔地点点头“那些肉汤我昨天吃过了,非常的好吃,我从来没尝过如此的美味,你的手艺真的很好。”
她接过乐丹递过来的陶罐,这个新奇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