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感觉前方犹如升起一堵巨大的强,不知有多高,多厚,我的火虽旺,却是驱心气而生。冲过去,便被那堵巨墙阻住,丝毫不能逾越。这一下,我的火烧不过去,闾丘鸣的红绳也靠不过来,不仅进不得武僧头子的身边,也怕我的丙火来烧。好在武僧头子的手上棍势也不能停,非得一直舞动。即使武僧头子功夫极高,毕竟是舞动这么重的棍子,又被火焰的余温炙烤,没一会,额头上便渗出大颗的汗珠。他如此,我同样不轻松。我的修为毕竟还弱,驱动不了太久,在这样下去,我非得先力竭不可。但此时我亦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走神,否则必“走火”不可。现在就看我和这个武僧头子能僵持多久。不知支撑了多久,我已渐觉得眼有些花了,我看武僧头子的身子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稳,他不光舞动棍子,我看他嘴唇还在微动,想来也是一直在持咒,消耗绝不会比我少。“好了,都住手!”
一个极雄浑的嗓音落在场中,震得我心神一颤,神念顿时涣散,气也随之而散,早已烧完的符也化作了纸灰。武僧头子同样被这嗓音震住,略作迟疑,棍上的金光散去,整个人也有些力尽。“咚!”
棍子往地上一砸,整个人倚了下棍,然后对来人行礼道:“住持师伯,惊扰您休息了,是弟子的罪过,还请住持责罚。”
来人是一位胡须垂到胸口,眉毛长的几乎可以到耳朵,额前微微隆起的老和尚,他的身后站了七八个僧人,都以他为首,刚刚出声镇住我们的就是他。老和尚与武僧头子微微点头,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然后便转身看向我们,开口道:“两位菩萨,来此所为何事?鄙寺近百年的规矩。每月十五的左右几日,都是晚上开寺,白昼寺中僧众都休息。难道是两位远道而来不知晓这个规矩?可就算不知晓规矩,这月光晚间才有,水月奇景也得晚间才能见,两位急于这一时又是为何?”
我看了眼,刚刚武僧头子打发走去跟住持禀报消息的武僧就在住持身后站着,按理说他应该把事情都和住持说清楚了,怎么到现在住持还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无奈,我只得再解释道:“住持大师,我来此不是为了见水月盛景,我是为了见法明大师,才特意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