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苦笑的表情,问我。点点头,已经不用他回答了。看来刚刚的梦境中在,这一段并不属于赵良。这时我才问李鸿兴道:“你的法术不光能让我入人梦境?还能让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之梦都让我看见?”
李鸿兴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我道:“没有做经历之事的梦?谁的梦都是那个人经历过的一切?梦寐之事,神鬼莫测,变幻多端不是很自然?”
说此番话时,李鸿兴满脸真诚。真的我都不知该怎么反驳他,哪怕明知他在乱扯。无奈之下,也知道他是不想说。想说的事他嘴巴一直很快,宣扬的到处都是,九头牛也拉不住他。可要是遇到他不愿开口的事,真是九百头牛也没法让他开口。我对赵良道:“是啊,我看见你爹最后在火场里的时刻了,还知道他埋了一个铁盒子在赵村祠堂的藏书室里,嘱咐你要去拿出来。”
刚提到,赵良便不住点头,肯定的答道:“是有这么回事,爹爹好像带我埋过一个盒子,交代我需要的时候要挖出来。可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需要的时候。”
不得不说,一切还真是一波三折。从最初入梦,再到后面的经历,其实最重要的线索指向了那个赵良父亲埋藏的铁盒子?就是说我们还得再回一趟赵村,还要悄悄回去,要找出那只铁盒,看到上面的内容,才能搞清楚此事全部的来龙去脉。一跃蹦起身,鞋也顾不得穿了。光着脚便往外面跑,要把我的经历与师父仔细说一说。同时还得计划一下,要怎么回一趟赵村,尤其是去那个藏书室之中,找出那只铁盒子才是。门外,师父和冒牌掌教还坐在一起喝茶。好像真的没有经历多久似地,与李鸿兴讲的差不多,他们真的只是喝了一碗茶。对于我来说,确实经历了许多,我的心绪到现在也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到师父身边坐下,郑重的道:“师父,我知道怎么找妖童子了,重大线索。”
“你且说说。”
师父开口许可道。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把所有内容和盘托出,完全是因为冒牌掌教坐在旁边。师父说过,让我对他警惕要更多些,所以我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就把所有东西都讲出来。现在有了师父的许可,我就将我入梦后的经历,一点点都跟师父说了。就在我出来不久之后,李鸿兴也走了出来,饶有兴致的听我讲刚刚梦中经历的一切。等到我提及赵良父亲在藏书室里与妖童子对话之后,师父打断我道:“你确定全部都是黑暗的?什么都看不见?直到赵良的爹叫醒他,你才重新看到外物?”
我再次点头确认说:“是这样没错,应该是妖童子进屋之后,就把赵良弄晕过去了,所以我什么都没看见,只能听到妖童子与赵良父亲的对话。”
谁知师父却摇头说:“不对,要不就是事情还不够完整,否则有一件事说不通。”
“是什么?”
我问道。确实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说不通?因为还在梦中时,我就已经觉得,所有逻辑已经清晰,没什么问题。差的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妖童子的名字。而这个应该在那只铁盒之中。“如果赵良还有兄弟,为何无论是村长还是其他所有人都没察觉?甚至你问赵良,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个哥哥罢。”
师父淡定的说道。此言一出,我确实愣在当场。好像我确实没想到这一层。生孩子这种事还能藏得住?赵良父亲若是不止赵良这个孩子,村里人都没察觉?要知道赵良被当做妖童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他克死了父母。若是村民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绝不可能只怀疑赵良一个人。“师父您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得请教师父。看师父如此淡定闲适的模样,应该是已经想通其中关节了。伸出右手,打直食指与中指,比出一个二,师父才开口道:“两种可能,要不赵良父亲以一种十分古怪且特殊的方式藏下了自己另一个孩子。要不赵良就是妖童子。”
“什么?赵良不可能是妖童子,不然他的梦境一定会有端倪,此事李鸿兴可以作证。”
我脱口而出。师父的神情终于认真了一点,压低声音道:“或许一开始我们便想错了。妖童子夺舍附着于赵良身上,但与他一体异心,平时便藏匿在赵良心底深处。只有特殊时候才会显现,所以连我们都没发觉。”
“若是如此推论,或许赵良既是妖童子,亦是吉星。”
师父说出一件极可怕之事,惊的我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