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
“的确如此啊!”
“爷爷让我来桐柏的任务就是明察暗访神医的住处啊!”
“…..”“大舅哥,,那孩子叫徐贺,长的可像您了,可英俊了,您…”胡一刀话音一落,不等我说话,徐亮就插话。他将他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一通。不过,他又不傻,走之前堂叔徐长天那些对姜小月的不满,他自然不会傻乎乎地说出来。他真没想到,姜小月的哥哥居然是面前这个空手接子弹的牛人!他现在唯一活命的希望,就依靠这点亲戚关系了!所以,他想要奉承牛人两句,外甥随舅嘛!虽然徐亮连那个婴儿都没有见过,还是这么说出口了。可是,我却非常清楚,师妹与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什么叫“长的可像”了?不过,即便师妹刚生下的孩子得了怪病,性命攸关之际都坚决不说出道观的具体地址,的确难得。当然,桐柏山道观的地址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那里是我“躺尸”的地方,师父不想让外人知道。我转念就想明白了这些关节。他看着徐亮,又看看胡一刀,问道:“你们找我师父多久了?”
“找到了吗?”
“可有什么消息或者线索?”
胡一刀苦涩地摇摇头。他才刚来,刚吃了顿饭,就被薛小乐当成吃霸王餐而被堵在这里了。至于徐亮,低头哈腰地说:“大舅哥,我找了您师父一个多月了!”
“您师父的身份证虽然是真的,但是,地址是假的。”
“我派人蹲守了1个多月了,都没有人进出过。”
“而且,据周围居民所言,那里已经好些年没有人去住过了!”
的确,想通过身份证找到师父是不可能的。但那处房产的确是师父的,房产证明还在道观放着呢,是淮酒小区1号楼2单元102室。而且。这个住址也是我身份证上登记的住处。虽然我从未离开过道观,可师父都给我办出身份证了,其上的照片都是睁着眼的。可想而知,师父这样的人精是很有能耐的。师父既然不想让外人找到桐柏山的道观,虽然我并不清楚还有啥骚操作,可是徐亮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了。当然,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因为我已经醒来了。重要的是,师父哪儿去了?又能去哪儿?连师妹生孩子,连孩子病重,都无法联系到师父,这不得不让我担忧。我想了想,还是得先去一趟郑州,找了师妹再说。“我妹妹的孩子具体是什么病?”
“或者说,啥叫先天性心脏病?”
“有多严重?”
徐亮愕然,他真不知道。他连孩子的面都没见过,只是被安排到这里打探神医道士的行踪。他只能求助地看向胡一刀。胡一刀想了想,道:“令妹的孩子我见过一次,很奇怪,心脉脆弱的很。”
“要同时借助氧气舱和令妹的内劲护住心脉才行。别人的内劲却不行。”
“不过,先生是孩子的舅舅,应该也可以的吧。”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妹妹的孩子是啥样的心脏病,可既然是先天的,那肯定是肉身与灵魂之间融合不够完美所致。以我超强的心力和精神力,给一个孩子看清楚病情,应该没有问题。只要孩子不是危在旦夕那种,我就有八成把握先缓解一下所谓的先天性心脏病。“徐亮,你立刻给徐正打电话,现在就打,让他安排…,算了,你打通了电话,我跟他说。”
徐亮一边小鸡啄米般点头,一边拨通了电话,道:“正弟,我找到咱大舅哥了,我…我把电话给大舅哥了。”
我接过电话,不理会对方的迟疑与疑惑,道:“我明天要见到我妹妹,你来安排!”
“你告诉我见面时间和地点就行了。”
“你记住,暂时不要提前告诉月儿,见面之后我们兄妹自会详谈。”
“对了,我或许能救我那小外甥。”
我现在只能先找妹妹,去弄清楚情况,否则,我连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寻找师父呢?!我估计,妹妹应该还在以为师父是在我身边呢!而师妹自己又因为孩子的病情脱不开身,又不能把道观的地址告诉别人。这大体就是当前的情况了。我之所以不让徐正告诉师妹,自然是怕师妹凌乱在风中。毕竟,我已经是个躺尸20年的植物人了,如今醒来已经不容易,又凭什么活蹦乱跳?又凭什么能够给孩子看病?这些都要我当面给师妹说才行。电话那头的徐正犹豫了片刻,道:“我会安排,可是…”“可是个屁你可是,安排好了让徐亮告诉老子就行了。”
我对徐正可没什么感觉,对着电话吼了一声。说完,我挂断电话,将手机甩给了徐亮。我的心情的确不好,因为他担心师父已经出事了。以师父108岁的年龄,按照师父20年来的日常习惯,现在1个多月杳无音讯!再加上那股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我真的非常担心。当然,在未证实最坏的结果之前,我不愿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我只能不断压制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老胡,我也在找我师父。等有消息了再说罢。”
“老子本想跟你好好学习一番,现在只能以后再说了。”
“老子现在心情不爽,你先走吧。”
胡一刀对于“想跟你学习一番”感到很意外。不过,我没说,他也不会去多问。他很客气地抱拳回礼,道:“如此也好,先生若是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还请直言!”
“旦有差遣,必不推辞。”
“如此,老朽就不打扰了,告辞。”
胡一刀看出了蓝海饭店,胡菲菲和胡青立刻迎了上来。三人一番窃窃私语,尤其是对于空手接子弹需要先天强者的实力时,更是呆若木鸡!……“我徐亮之前对不起你啊!”
“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是个混蛋!”
“我不该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该死!”
“您大发慈悲放我一次吧,求求您啦!”
徐亮在胡一刀离开之后,突然跪在雨晴面前开始哀求。他一边哀求,一边狂扇自己的脸。在生命面前,要什么面子?要什么尊严?他很快就把自己的双脸给打的肿胀起来,却依然兀自不知一般。雨晴咬着下唇,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笑了笑,牵住雨晴的娇嫩小手,说:“干吗这么看着我?”
“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如果有徐亮欺负了你,不要客气,老子整死他。”
“我妹妹嫁到了徐家,并不意味着我与徐亮之间有什么瓜葛,你不需要顾忌这一层原因。”
雨晴咬着嘴唇,微微摇头。在我疑惑之时,她笑了,道:“老公,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大本事,刚才我居然还想着哀求别人!”
“我给老公丢脸了,对不起老公。”
“至于徐亮,真的无所谓的。”
“现在,很晚了,咱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