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峰峰主徐冬清力护弟子的事情,以短短不到一日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逍遥派。 虽然徐冬清的护犊子人尽皆知,但谁也没想到,她这次居然是靠脑子护,而不是靠拳头护,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然而作为众人议论的中心,徐冬清却躲在七峰不出去了。 她可太明白出头的下场了,本来就每天艰难度日了,忽然出了这么这么大个风头,不被盯上才怪。 别的不说,就单说那个医仙,她这次坏了她的事,她能放过她才有鬼呢。 偏偏她现在身上还有她下的毒药,功力全失毫无自保之力,不老老实实在七峰呆着还出去那不找死吗。 珍爱生命,远离作死的徐冬清表示她不但不出去,她还把七峰的安全防御给升级了一下,安排人24小时巡逻,一有事立刻拉响能响彻整个逍遥派的警报,把贪生怕死这四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在她这样365度无死角的防御下,果然没什么事情发生,好好的安生过了一段日子。 归晨被她又加罚了三万遍门规,诗曦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哪偷懒,笪子晏没事也不往她面前凑,除了三个亲传弟子,其他人也不敢烦她,于是她快乐的过上了梦想中的整天混吃等死的日子。 只可惜这样的好日子,只持续到了宗门大会前。 这天,徐冬清照常休息,却被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竟是很久没见的笪子晏。 对于笪子晏,徐冬清都有点条件反射的害怕了,生怕这家伙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嘎了,于是立刻挂上无可挑剔的笑容,问:“子晏,有什么事吗?”
笪子宴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顿了顿,但很快移开视线,不动声色的说:“师尊,宗门大会即将开始,三峰峰主提议一起选几个弟子去参加,不搞人海战术了,掌门已经同意了,通知你过去看选拔。”
徐冬清:“?什么东西?”
“就是去参加宗门大会之前,先内部选拔一次,不是像以往那样每峰都各自出人了。”
“三峰峰主说那样人太多了,人海战术每次去那么多人却拿不到什么名次,没意义又丢人,所以干脆这次先内部选拔,只让前几名代表逍遥派去。”
“三师兄说的?”
徐冬清若有所思:“说的确实有点道理,那你就通知下去,让七峰上所有想参加宗门大赛的人,都去报名选拔吧。”
原著中是没有这一段的,估计也是因为徐冬清这个变量而导致的改变,不过目前还看不出好坏,可以不管。 “是,师尊。”
笪子晏点头应是,然后又问:“师尊去看吗?”
“什么时候?可有规定每个峰主都必须到场?”
“三日后,没有规定。”
“哦,那就不去了!”
徐冬清一挥手,无所谓的说:“你们去就行,有事通知我,最近没什么事我就不出去了。”
她最近明显感觉到功力在恢复,应该是药效在逐渐消失的缘故,在实力彻底恢复之前,除非必要徐冬清哪儿都不会去的,毕竟她这么惜命,说什么也要苟住。 笪子晏明显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点了点头,退下了。 徐冬清也没把这事放心上,转了个身就准备睡回笼觉,结果没一会儿,门就又被敲响了。 而且这次敲的动作非常的粗暴,徐冬清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到门口诗曦在那喊:“师尊!师尊!不好了,不好了,小师弟又被人欺负了,师尊!”
徐冬清听的云里雾里,刚一拉开门,诗曦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的手,眼泪汪汪的说:“师尊,不好了,子晏小师弟被穿小鞋了,三峰唐天佑欺人太甚!你快去看看吧!”
徐冬清脑门上冒出几个问号:“?什么玩意儿?你慢慢说。”
“就是这次选拔不是三峰提出来的吗,我们比赛和报名都要去他们那里,然后刚刚我们就一起去报名,结果负责报名的是唐天佑,他不让子晏师弟报。”
诗曦显然是有些急了,一口气说的差点喘不上气,但还是在说:“他非说子晏师弟不配参加这种选拔,不给报名,明显针对子晏师弟。”
“你大师兄呢?”
徐冬清皱眉问:“归晨他没去吗?自家师弟被欺负了,他不管管?”
“大师兄倒是去了……只是……”诗曦目光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冬清看她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归晨要是帮了笪子晏,她又何至于回来找她?而且就归晨对笪子晏的讨厌程度,没帮着唐天佑都算好的,怎么可能会护着笪子晏。 甚至,七峰上一起去报名的那些弟子,这会儿说不定都跟着归晨看戏取乐呢,除了回来搬救兵的诗曦是真心对笪子晏好,七峰上就没有一个人不讨厌笪子晏的。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笪子晏现在得多无助啊,全世界都在讨厌他,全世界都在欺负他,他孤立无援,甚至看着自己峰里的人连着同门派的人一起捉弄他,他得……恨成什么样啊。 徐冬清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大了。 这快活日子才过几天啊,这麻烦就又来了,她在心里泪流满面的想,面上却是面无表情的说:“带路。”
诗曦先是一愣,然后高兴的猛一点头:“好!”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三峰广场上,围了不少其他峰的弟子,他们本是来报名选拔的,此时却全部都在看戏。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唐天佑一行人和归晨一行人。 这两队人一个是三峰的,一个是七峰的,仿佛正在对峙,但若细看就会发现,其实真正在对峙的,是一个单独的弟子,和这群三峰七峰的人。 笪子晏看着自己明显被排挤在外的队伍,又看了看和唐天佑站在一起脸上还挂着冷笑的归晨,平静的问:“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归晨冷笑:“就是单纯看你不爽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