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京都一家大型医院内。
冈坂日川全身昏迷,口鼻之间插了管子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只有床左侧的心电图发出波纹,还表明他还活着。 隔壁的龟田太郎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到处绑着白色的布条,膝盖处用石膏固定好,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之前送来的那个内脏受到很大的损伤。就算以后痊愈了也会留下后遗症,以后身体功能也会大大降低。另外一个主要伤在了手和膝盖上面造成了粉碎性骨折,要是调养得当的话还能够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不过腿不能跑手也不能够做重活了……” 一个头发花白看上去很有经验的主治医生的看着面前这个威严的领导模样的男子,然后用尽量通俗易懂的语气述说着冈坂日川和龟田太郎的病情。 领导模样的男人越听脸色一寸一寸的阴沉下去。直到听到医生说医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的时候,终于抑制不住怒火。 “啪!”这个领导模样的男子走出房间,对着旁边的吴大勇一个耳光抽打过去,吴大勇立刻被抽掉了眼镜,转了个圈倒在地上,两只手畏畏缩缩的摸索着。 “吕教授,请您息怒。我会尽快平息此事,给受害人一个交代。”
那吴大勇被吕教授一巴掌打在脸上,连忙点头哈腰表示会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哼,怎么息怒?龟田君和冈坂君都是我的老朋友伊贺源的弟子门人,如今被打成这样,我怎么和老朋友交代?”“还有学校这边也很关注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我也得跟着吃挂落!”
那领导模样的吕教授越说越气,说着说着又“啪啪”给了吴大勇两个巴掌,把吴大勇打得晕头转向,吴大勇还得一边挨打一边点头称是 “是是是,吕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 即便被这位吕教授像狗一样训斥,吴大勇也不敢有丝毫不满。 他深知这位教授的背景,不但在清北大学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整个华国的课本都是他编纂的。 在国际上,特别是ri本,都有一定影响力。 他要是发一句话,自己别说清北大学,就连京师都不一定能够待下去。 吴大勇费尽心思靠着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手段好不容易当上清北大学辅导员,他可不想失去这份“油水”丰厚的工作。 院子内,许渊平知道自己打伤了那两个ri本交换生肯定会惹下大麻烦,学校一定会找自己,索性也不再去学校,只在自己租住的房子内专心练功。 当然这不意味着自己像个鸵鸟一样把头蒙起来不闻不问,许渊平已经朝着最好的方向做了努力,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天,许渊平提着之前买好的东西,大清早就出了门。 穿过广场,拐进街巷,再穿过几条满是灰尘,凌乱不堪的胡同。 许渊平很快走进了一个胡同内,在一排小平房中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三四十年前的老建筑,那时候的规划还不完善,胡同里面的乱搭乱建现象很严重,各种杂物充斥着平房的周围,旁边还有挂着晾晒的衣服,充满着生活的气息。 许渊平在其中一间小平房门口发现了一个个陌生的男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岁年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luo露在外的皮肤上充斥着因为常年劳作而产生的老茧。手肘和臀部打着可笑的补丁,脚下是一双沾满泥尘似乎经年未洗的布鞋,手里提着一个大蛇皮袋,正在向平房处张望。 那男人的旁边还有一个人,西装革履,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微微露出的手腕处是一只镶钻的黑色瑞士手表,看来身份非富则贵。他们似乎并不相识,眼睛却和许渊平一样看着同一个方向。 许渊平看向那男子的时候,那西装男似乎有所察觉的回头用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对视了许渊平一眼,看到了他手上提着的礼品这才收回目光。 “咚咚咚。”
“谁啊?”
随着一阵“咯吱”的开门声传来,露出了屋子主人的真面目, 只见一个头发半黑不白的老者,微微仰着脑袋的,伸长了脖子费力的看着门外的众人,冷风吹的老者的银白色的头发在空中飞扬,他扶了扶脸上的眼镜,极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众人。 门一开,那两人连忙迎上去,穿布鞋的中年人说道:“老师,快到元旦了,特地从乡下赶来看看您。”
那西装男接着说道:“老师,又是一年了,我刚从gd省回来京师,一路上很想念您就过来看看您!”
原来元旦将至将至,华老师从前的学生都赶回来看望恩师。 华老师的这两名学生一个从乡下,一个从gd省赶来,听言下之意,似乎是每年一次,这着实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许渊平之前所认识的大多数学生自从毕业后就不再踏足母校,甚至永远与自己的老师失去联络也不觉得可惜,在他们的生命中,学校就像不愿回首的生命片刻,巴不得离越远越好。 他们两个居然不远千里跑来看望曾经的老师,这实在令人感到意外。 华老师还是和以往一样板着老脸,不露一丝笑意:“廖俊华,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工作太忙的话就不要来了吗?看你大老远的又把工作抛开,成何体统?”
西装男廖俊华有点惶恐,赔笑道:“学生思念老师,所以迫不及待……老师当年的教导言犹在耳,是您让我懂得了生命的意义……”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罗嗦。”
华老师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趣事。
”转头对穿布鞋的中年人说:“今年地里收成怎么样?生活过得好不好?”那穿着布鞋的中年人将手里的袋子递出去,“老师,这是腊肉,特地孝敬您老人家尝鲜的。今年收成还不错,现在种田都不用缴税了,反而国家还会给我们补贴,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对了,他们今年没来看您吗?”
“昨天严元仪他们来过了。唉,你们这帮人真是的,明知道我不喜欢礼物,偏偏还要送那么多东西来。你儿子怎么样?快读中学了吧?我有个朋友在市一中中学当校长,到时候通知我一声,能给你减免的费用尽量给你减免。”
“谢谢老师。”
那衣衫褴褛的男子紧紧捂住老师的手不肯放开,眼角似乎有泪花闪现。
“都别愣在这里了,外面冷,进去坐,里面有热水。”华老师边说边把这两个人拉进了小木屋。 许渊平站在门外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