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九叔开始交代起来。
“明天是替任老爷看风水的日子,你们三个明天都随我去长长见识。”道士这一行在古代被称之为金门,所谓五花八门,金门第一说的就是道士。 为什么说金门(道士)第一呢?因为做道士的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至于风水堪舆之术更是不在话下。 九叔虽说当年主要修炼的是符篆之术,但是要是说起风水堪舆之术,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翌日。 早上。 一大清早就有人在义庄敲门,许渊平开门一看,原来敲门的是任府管家任全。 许渊平进去通报后,就见九叔穿着一身杏黄色道袍走出来,背后文才和秋生拿着罗盘,法旗,黄布,香炉,蜡烛,黄纸,镇纸,加了鸡血黑狗血的朱砂墨,桃木剑等开坛法器。 任老爷今天还是梳着一个整齐的中分头,绸缎马褂,胸挂怀表,一双白底黑鞋干净整洁。 背后的任婷婷今天却是换了一身装束,今天穿了一身水绿底色对襟荷花裙装,一头柔顺秀郁的青丝梳着少女特有的带着刘海几的发髻,清丽韶颜薄施粉黛,但恍若清水芙蓉,青春原就是最好的脂粉。 文才和秋生见到任婷婷,眼睛都直了。 “九叔,还请上座。”
任老爷拍了拍手,几个轿夫抬来了几顶简易的无盖肩舆。 不是找不到更好的,是要上山的话这种轻便的肩舆最合适不过。 “这……。”
九叔看着眼前的肩舆有些迟疑。 九叔本就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见到任老爷这么大的架势有些不知所措。 许渊平见状立马在九叔身边轻声说道:“师伯,人家任老爷和任小姐是享受惯了的人,你总不能让人家走着去吧。现在人家邀请你这个法师前去看风水,你不上座人家主人家又怎么好意思上座呢?”
九叔一想是这么个理,也就不再推辞。 九叔上座后,任老爷和任婷婷也上了肩舆。 至于许渊平和文才秋生,自然只有走路的分。 前面九叔在和任老爷在肩舆上客套寒喧,背后文才秋生目光紧盯着任婷婷身上,时不时的互相使眼色,一副猥琐的猪哥相。 “师弟,你觉得这任小姐漂不漂亮?”
秋生望着任婷婷一脸痴迷的对许渊平说道。 许渊平头也不抬的回应道:“还好,胜在年轻。”
秋生咂咂嘴道:“不是我说,这任小姐是我在任家镇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了。,这都叫还好的话,那你说什么才算是漂亮?”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当你见过一望无际的大海后,自然不会再为一些溪流湖泊所动容。”
文才和秋生在旁边虽然听不懂许渊平外说些什么,但是感觉很有逼格的样子。 “任小姐这么漂亮。要是能够娶她做老婆,那我少活十年也愿意。”
文才一脸痴迷的说道。 “就你那副德行,人家堂堂任家镇首富任老爷的千金小姐能够看上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
秋生见状立马给文才泼了一碗冷水。 “哼,看不上我难道就能看得上你啊?我配不上难道你就配得上了?”
文才立马反击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任小姐就喜欢我这种类型。”
说罢秋生一脸痴迷的望着任婷婷的肩舆。 “任小姐是我的,说不定她品位独特,就喜欢我这种温柔类型的。”
“我长的比你英俊,她肯定喜欢我。”
“我…我会做饭做家务,任小姐她是我的。”
“是我的。”
“我的。”
文才和秋生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越说越来劲,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打起来不可。 许渊平也是对这两个人无语了,大雁还在天上飞你们就吵着是要红烧还是清蒸有用吗?最起码也得先打下来再说吧。 照许渊平看来,人家任婷婷好歹是省城留学回来的,对文才秋生这两个人估计是一个也瞧不上。 九叔听见了背后文才和秋生的吵闹声,回头用严厉的眼神蹬了他们一眼,仿佛在说回去找你们算账! 文才和秋生见状顿时缩了缩脖子不再争论,一场闹剧由此终结。 不多时,一群人来到一座山青草绿,空气清新的山丘上,停在一座石墓前。 九叔让文才秋生布置好香案,带领众人拜祭。 任老爷这个时候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九叔你请看,这处风水是我父亲当年花了大价钱从一个风水师手上买下来的,这可是一处上佳的吉穴。”
九叔仔细看了看四处的地形,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这处蜻蜓点水穴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长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宽一丈三只有三尺能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任老爷一听,就知道九叔是个行家,和当年风水师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立马伸出大拇指夸奖道:“九叔不愧是这方面的行家,说的一点都没错。”
文才一听,立马插嘴说道:“师父,什么是法葬啊?是不是法国式葬礼啊?”
“唉,渊平,你解释给文才听什么叫法葬。”
九叔叹了口气,对这个不学无术的文才彻底失望了。 “是,师伯。”
许渊平本来是站在旁边吃瓜的,一听九叔要自己解释,忽然有一种课堂上差生解答不出来的问题老师让好同学起来代为解答的既视感。 “所谓法葬,指的就是把棺材竖着葬。”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许小哥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个风水先生也说过,所谓棺材竖着葬,后代一定棒。”
任老爷一听立马又竖起了大拇指,对许渊平好一顿夸奖。 等到众人把棺材挖出来一看,那棺材果然是竖着埋的。 任婷婷一看,顿时也诧异起来,心想这个不学无术的小色狼看上去还有些本事嘛。 “师弟,还真被你蒙对了!”
秋生一看任婷婷的目光停留在许渊平身上,顿时有些不舒服,明褒暗贬的说了句酸溜溜的话语。 秋生那点小心思,哪里能够瞒得住许渊平?许渊平笑而不语,懒得和他计较。 “风水先生说后代一定棒,那这个有没有灵验呢?”
九叔接着发问道。 “这……。”
任老爷见九叔这么问有些吞吞吐吐。 “你家和那风水先生是不是有仇?”
九叔再次问道。
任发眸光一阵闪烁:“没有的事情……” 九叔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对方又怎么会在墓穴上动手脚?好好的蜻蜓点水穴,硬生生改成了一个凶穴。”“啊?”
任发大惊,恨声道:“原来问题真出在这里。怪不得这二十年来我家里的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