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许渊平早就料到这鬼要是打不过自己很有可能会去外边附身别人,所以他提前在门框上边布置了几条细细的涂抹了朱砂的丝线。
见这笨鬼还真的如同自己预料的那样往门口的陷阱跑去,自己就放慢了脚步。 老人这下终于明白了许渊平脚步之前为什么会放慢了,原来这个小杂种在这里布置了陷阱! 老人现如今被细丝缠住,就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给绑在身上烫一样,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几分,更别说是逃跑了。 “上…上仙,饶命啊!!!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老人见已经无处可逃,只得跪地求饶。 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求情又有什么用?无量寿福,就让贫道来送你一程吧。”
许渊平一道惊雷指使出,那被朱砂线缠住的老者惨叫一声瞬间化为灰烬。 老头灰飞烟灭了,屋子里却是还有鬼气残留,但是对于这些鬼气,要驱除的话那也太麻烦了,还不如等它们自然消散。 没了老人的附身,王二媳妇已经是恢复了神智,只是吃了那么多的东西,此时没了老人屏蔽感觉,终于是开始难受,不仅是呀呀叫疼,更是开始狂吐。 许渊平都不想回头多看一眼,就直接离开了屋子,鬼物已除,那个味道他却是不想闻。 屋外头的众人眼见这道长收服王老爷子的手段极其高明,尤其是最后一下惊雷指更是把他们给镇住了,都知道这是位道法高强的有道全真。 众人惊魂未定,惟有王二看向狂吐的媳妇儿,赶忙上前照顾,丝毫都不嫌弃她的呕吐物,可见夫妻二人平日里感情不错。 其中两个和王二有些相似之人,则是随许渊平离开了屋子,再看许渊平时,两兄弟明显的敬畏更甚,两兄弟都不是傻子,想着刚才的情况,又看到二嫂已经是恢复了神智,顿时就知道家乐已经是将自家的老父鬼魂给驱除了,这般本事,他们怎么能不敬畏。 “多谢道长出手相助。”
许渊平点了点头,“应该的,我茅山弟子,本就有降妖除魔,救苦众生之责,此是应有之理。”
“茅山?!”
两兄弟闻言,更是大惊,怪不得如此厉害,原来是茅山弟子,不得不说,在这一片地界,茅山的名头,还是非常的响亮的。 因为天色不早了,经过了之前的事情,众人虽有谈性却也难抵睡魔侵扰,二位王家兄弟也没有过多打扰许道长休息。 第二天早上,王二扶着已经好上不少的自家媳妇儿来到了院子里,就要向许渊平跪下致谢,许渊平却是摆了摆手。 “不必如此,你昨晚的那餐饭就已经算是谢过我了。只是这间屋子暂时就不要用了,其中还有一些鬼气残留,待久了对生人不好,之后,你们找个人将里边打扫一下,将这道驱邪符再挂在门上,一个月以后再使用即可,至于你媳妇儿的身体,倒是没有大碍,不过这番肯定是伤了元气,后面找个郎中调养一下就是。”
王二和他媳妇儿顿时泪目,满面感激,“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我们夫妻两个这辈子都不敢相忘,还请道长留下名讳,好让我等铭记。”
“贫道是茅山弟子,俗名姓许,我师父便是那五华县仙女湖边仙女庙的庙祝蔗姑,好了,一切事了,贫道就先走了,后会有期。”
许渊平这番话自己没有介绍多少,反而是把他师父蔗姑给重点介绍了一下,他这也算是给师父蔗姑扬名了。 反正他要这名声也是无用,大家都知道蔗姑有本事的话,去找她解难还能给她多赚些香火钱。 王二看见许渊平这就要走,赶忙要留,不过家乐可不准备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见实在留不住,王二只能将自家媳妇儿扶回房间休息,然后亲自送许渊平一马。 等送许渊平送到村口之后,王二探手从怀中取了一个布袋交给许渊平,“这次多亏了许道长帮忙,不然的话,我媳妇就真是完了,小小心意,还请道长一定要收下。”
许渊平见状也没有拒绝,心里还赞一声这是个懂事儿的,修行人办事儿都是要收钱的,收多收少都要有,倒不是贪图钱财,而是为了了结因果,你出钱,我出力,事后互不相欠,也不存在其他揪扯。 就是不存在了解因果这样的说法,王二这番做派也让人觉得很舒服。 事实上要不是王二会做人心肠好,他也未必会遇见许渊平。 不过看在王二如此懂事儿的面子上,许渊平就顺便提醒了他一句,“你王家王老太爷患的胃病,或许是风水出了问题,只是看风水也不是急事儿,你先办理家中丧事儿,丧事过后,或可请有道高人帮你看看风水。 许渊平也不是无缘无故这么说的,按道理来说家中亲人去世,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像这种害自家人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看在这王二还算知礼的份上许渊平也就顺便提醒他一句。 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许渊平也管不着。 辞别王二后,许渊平又一个人行走在路上,眼看周围鸟语花香,绿树成荫,许渊平心胸也不由得开阔起来,之前一首的老歌浮上了他的心头。 兴之所至,他放生高歌:““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他越唱心情越畅快,越唱心情越放松,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一种无思无想的境界中,体内的灵气在这种环境下飞速流动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了一阵鸟鸣声,许渊平这才被惊醒了过来。 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从人师三重突破到了人师四重。 “想不到小说中的顿悟也让我这个不是天才的天才给体验了一回。”
许渊平有些自嘲道。 “乌侍郎,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歌声啊?”
一个身着官袍,坐在銮椅上唇红齿白的小孩向其中一个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