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本来是姜师兄的使命,我已经替他尽力而为了一段路程,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如今的神圣九州已焕然一新,神族的实力蒸蒸日上,我也该去向天君请辞了,前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都有些忽略你了!这样也好!我就能有多点时间陪着你和孩子。”
“还有萱姬!”
此刻,殷枫话音刚落,原本在桌子那边的萱姬突然凑过来补充了一句。这女人的耳朵也太好使了!而且还偷听别人说话,也太没礼貌、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殷枫心想。执法天神这个位置,因为权力过于巨大的缘故,一直都有很多得不到的神明觊觎,会被他们嫉妒也在常理之中。“是是是!还有死皮赖脸的萱姬。”
无奈中,殷枫只好顺着一脸认真的萱姬之意调侃了她一下。“你个坏宝宝!”
闻言,萱姬没好气的一个粉拳揍在殷枫左肩上。看着她的侧脸,殷枫顿时觉得怪不得殷策会长着一张看起来有些阴柔的脸,看来更多的是出自于她。“殷枫哥哥!你今天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这位美女是?”
颜若槿从门外走进来,她原本是想来找冰凝嫣玩的,看到殷枫回来了激动万分,又察觉到一旁的萱姬,话都未讲完就直勾勾地看着萱姬。“你就是越国的若槿吧?都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我们以前见过一次,你那时还小,应该对我没有印象,我是殷枫的妈妈,殷国的太后哟!”
四目相望,萱姬认出眼前的女子就是越国的公主,因为她实在是和她母亲太像了!于是,萱姬立即走上前牵起颜若槿的双手。“殷枫哥哥的妈妈?殷国太后?殷枫哥哥,这又是怎么回事?”
被比自己还热情的萱姬拉着双手,颜若槿一脸懵逼地转过头问向一旁的殷枫,他此刻正一副如果你早点来我不就一起向你和冰凝嫣解释清楚,现在又要重述一遍……之后,借助舆论压力,殷枫顺利辞去执法天神之职,在天君等神明众目睽睽之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凌霄殿。“殷枫,棋局已开,但你的对手,已不再是本君……”望着殷枫渐行渐远的背影,天君喃喃自语起来。“他也姓殷,会不会……”女子一袭红衣,倩影飘飘,端坐于偏位之中,正是医者仁心,镇疆四帝之一的赤帝虹月。“殷籍吗?当年我亲眼看见他死在爱魇魔尊的魔音七叹下,已经进入轮回,断无再会复生的可能!”
一旁的玄帝漩涡接过话来,立马下结论否定起来。殷籍,年轻翘楚,神圣九州这千百万年来的第一天才!实力突飞猛进,二十三岁入化神后境,又是罕有的天命加持之人。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过于恐怖的天赋和实力,使得殷籍为寻一个可以打败他的对手,过于骄傲的他,竟然欲效仿杀戮帝君攻占魔域。不过因为有一纸契约的限制,再加上天君并不赞成对魔域用兵,也就没有同意。殷籍原本也没有打算发动神魔大战,于是孤身闯入魔域叫嚣。起初,殷籍“踢馆”还算顺利,即便魔域之中能人众多,和他比起来也还是相形见绌。因为想要激爱魇魔尊出战,殷籍对魔皇口出不逊,最后被媛用魔音七叹击杀。“我说的不是他。”
虹月站起身来,执法天神退位仪式已经结束,前来作为见证的她同天君施了一礼,告辞离去。“不是他?那还有谁是姓殷的?”
留下漩涡思绪万千,怎么也想不到历代神族中还有什么神明是殷姓的。以后的日子,冰凝嫣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因为有萱姬的悉心照顾,殷枫的压力减轻不少,他们二人都是人生的第一次,有了萱姬这个过来人的指导,可以少走很多弯路。时间一晃,自殷枫辞去执法天神之位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由于这些天都在缥缈仙阁中,又可能因为冰凝嫣将消息封锁的缘故,聂旻早在殷枫去南疆的那几天中与剑仙李拂衣为分剑道之高下,不敌,死在了李拂衣的长歌剑下。这天,外出的殷枫,听到了些许传言,他立即赶往聂旻所在的南山。呼唤半天,无一人回应,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草庐静静的矗立在这南山的密林深处。回去路上,殷枫思绪万千,他怎么也想不通聂旻为何会败在李拂衣的剑下,因为二人皆是剑道至尊,斗了千百年都未分高下。“凝嫣,师傅他……李!拂!衣!”
回到家中,殷枫心事重重,又忧伤万分跪倒在地,看起来受了非常大的打击,同上前准备安慰他的冰凝嫣有气无力地说着,随后又恶狠狠地叫着剑仙李拂衣的名字。几年过去了,没想到李拂衣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老好人外表下的他,竟然为了追求剑道独尊,对本是剑道切磋的一次正常比试,却如此狠心的下杀手。“我就是怕你会这样,所以才一直瞒着你的,别去报仇好不好?为了孩子,为了我!”
冰凝嫣轻抚殷枫的面颊,她就是怕殷枫会伤心,会去同李拂衣报仇才瞒他到现在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仇不报非君子!既然他李拂衣一生皆追求剑道极致,那我就用天谴剑将他的一切给击碎!”
显然,殷枫的决心并没有改变的意思,冰凝嫣担心他有去无回,而他却对自己的实力非常的自信,不相信自己会输。这神圣九州,只有李拂衣配得上“剑仙”这个尊位,因为他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冰凝嫣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怎么就是不能听我一次劝呢!”
原本以为殷枫辞去执法天神的职位,就不用再担心他被人谋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等待孩子出世的那一刻,一同享尽天伦之乐。聂旻的死亡,又使得殷枫不肯轻易罢休,执意要去同李拂衣理论一番。即便以前是执法天神,但是以殷枫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只是同李拂衣将道理要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