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乡县,叶府。
叶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仰躺在一座黄檀雕花帷幔大床上。
身侧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美人。
叶云有些错愕,低头一看,就见此女粉面桃花,云鬓散落,双目紧闭,轻轻蹙起的眉头中,藏着万分的羞怯。
再仔细一看那张小脸。
乖乖,这脸蛋子,放在整形医院,没几个亿绝对做不出来!
目光向下一飘,叶云哈喇子险些没流出来。
一袭大红嫁衣,此时衣襟半敞,露出一片炫目的粉白来,在昏黄烛火下更显诱人。
大红盖头揉得皱巴巴的,随手丢在一旁。
哇擦,这是……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金?
叶云怦然心动。
姑娘似是等久了,怯怯抬头看了叶云一眼。
就见到了一双火辣至极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一空!
姑娘浑身一颤,声音柔媚得似要滴出水来:
“老爷……奴……奴……奴该……做些什么?”
对视这一眼,叶云这才发现,这个羞怯怯的新媳妇,似乎年纪有些小……
“你多大了?”
叶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前所未见的温柔。
想想也是,面对这等美女,能不温柔的男人恐怕都是太监吧?
黄秀秀却是一愣。
这……是自己认识的叶扒皮吗?
叶扒皮竟然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人说话?
他……他该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我今天能活着出去吗?
黄秀秀吞了口唾沫,脸上的怯意更浓了两分,低眉垂目说道:
“奴上月刚至出阁之年……”
刚至出阁之年?
看这环境,不是现代啊,出阁之年恐怕也没多大……
罪过啊罪过。
心里如此念叨,可叶云搂着黄秀秀纤腰的手,更紧了些!
没事!既然已经够了年纪,就不犯法了!
美色的诱惑下,叶云连自己穿越了这一事实都抛诸脑后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叶云再次温柔发问。
手已经难以自控地轻轻游动了起来。
黄秀秀强自压住了喉中的低声尖叫,颤声道:
“奴……奴名……黄……黄秀秀……老爷昨日……不才问过?”
“洞房花烛,要再问一遍,这是规矩。”叶云一边摸,一边恬不知耻地骗老婆。
“……哦。”黄秀秀当然是第一次洞房,信以为真。
“你知不知道老爷叫什么?”叶云问道,免得自己穿越之后名字不一样闹出什么笑话来。
“老爷姓叶……单名一个云字……”
黄秀秀被叶云摸得有些受不住,一双小手不自觉按住了叶云的大手。
叶云将脸一板:“反了你了,还敢违抗夫君不成?”
黄秀秀吓得一个激灵,花容失色,连连摇头:“不敢不敢……秀秀……秀秀……”
“都听老爷的……”
声若蚊吟,撩得人心里痒痒的。
“哼哼……”
叶云轻笑一声,继续放肆手脚,趴在黄秀秀耳边,又问道:“老爷再考考你,记不记得和老爷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情景?”
此言一出,黄秀秀竟半晌一语不发。
叶云怔了一下。
很难回答吗?
黄秀秀却道:
“正是方才……老爷掀起奴盖头的时候……奴第一次得见老爷真容……”
我草还是包办婚姻?
太刺激了。
叶云念头刚过,脑中忽然一声轰鸣。
原身前主的记忆,似乎此时才刚刚脱困,过往二十年的岁月纷至沓来,在叶云脑中快速过了一遍。
叶家是三代前发家的,俗话说富不过三代,这在叶家身上并未应验。
传到叶云这一代,反而比爷爷辈儿更富了些。
只不过这大抵不能归结为实力,而更多是运气使然。
叶云似乎在十岁那年,在自家的第五层地窖里,挖出了后汉王莽留下的宝藏。
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叶云根本无法确定这么多金子到底是谁埋下去的。
怀疑是王莽,纯粹是因为叶云后世带来的一些野史知识罢了。
传说后汉王莽也是个穿越者,以铜币代黄金,将整个中原的黄金搜罗一空,全都埋了起来。
这个传说有不同的版本,170吨的也有,70万斤的也有。
后汉时期黄金产量本就不高,170吨也好,70万斤也罢,都是足以掏空一个国库的天文数字。
只不过在叶家五层地窖里,叶云挖出来的黄金,可不止这点儿。
当时叶云他老子,仗着爷爷余荫和自身的圆滑,已经是横行乡里的土霸王了,说是富甲一方绝对没有问题。
可当十岁的叶云暗戳戳用这笔巨款的冰山一角,在叶乡县里拉起了一支数目庞大、装备精良、忠心耿耿的私兵之后……
事儿就不一样了。
县令正准备给府尹大人修书一封禀报这叶家谋反,当天就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
府尹有一年下来巡视,正巧撞上了叶家军拉练,大惊失色,正要扭头狂奔,就被个半大孩子一箭射穿了后脑勺。
一群精兵悍将簇拥着那半大孩子,口中高呼“叶云将军万岁”这等诛九族的屁话,一路大张旗鼓回了叶府,独留下府尹大人曝尸荒野。
那一日起,所有人就都明白了。
这大唐虽盛,脚下这一亩三分地,却是姓叶的。
自那之后,县令每隔十天会来叶府请一次安。
府尹调任之前,会提前半个月来叶府递个折子,亲自提着厚礼登门。
若是叶家不收这礼,府尹便不敢调任,宁愿告老还乡,另换他人。
而今这叶家,早已是换了叶云主事。
眼前这黄秀秀,也不是没来由嫁给叶云的。
她本是黄府尹的闺女。
恰逢江陵府遭了洪灾,数个县共计三十万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
朝中似有宫斗,一时间无法赈济。
自叶云执掌叶家之后,这江陵的盐铁贸易都得从他手里过一遍,朝廷课税之前,他叶云要先从里面捞三成。
近十年下来,这偌大个北江陵,竟只得叶云一家独富!
其他家想要赈济,也拿不出手这么多粮食,终究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黄府尹是个字面意义上的父母官,看到百姓们在洪水中这般凄苦,不禁潸然泪下,连夜跪在了叶府门前。
叶云原身富归富,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作为土皇帝也从不知百姓疾苦,只淡淡说了一句:
“听说你那女儿,破瓜之年,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