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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获赠越王剑(1 / 1)

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赵佗便上前轻轻地将门推开,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见一小厅里有一几,一柜,柜上都是竹简,一面绣金丝玄鸟旗挂于堂中,其它室内物品极简且干净整齐。赵佗转头看见一青衣皓首独臂老者端坐于偏室的塌上,便上前拜道:“前辈请受小侄一拜,若叨扰了前辈,还请见谅。”

妲菲随后进门也向老者行礼道:“老爷爷我是毋敛部妲菲,老爷爷也是毋敛族人吗?门外的大蛇兄好厉害,老爷爷是怎么养的?”

妲菲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老者微笑着点点头道:“我也是毋敛族人,已隐居此地多年,早已不问族中之事了,大蛇名叫阿吉,已经二十多岁了,它小的时候被我所救,因此一直跟着我,你们是不是奇怪它为何能如此之大,行动又如此迅猛?”

两人同时点头。“此地食物丰盛,它小的时候都是我帮它把食物切割成小块,因此它可以很快消食又进食,身体也就长得很快,加之我经常给它喂食些强身健体,补气壮骨的药食,因此它的力量和耐力远强于普通之蛇,长大后喜吃油猴,因此身体粗壮又耐寒。”

老者说完后缓慢起身点起油灯,顿时室内明亮起来,赵佗发现老者身体有恙。“老爷爷是怎么让阿吉兄懂人言的?”

妲菲有问不完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呀,这里无人,我只能天天和它说话,不知怎地它就能听得懂了。”

这时,老者看到妲菲腰间挎的青铜剑后右手不自主的抖了一下,道:“小女娃,你这剑是不是叫凌空?这可是楚国第一铸剑师风胡子的佳作,是当年麽麓甲和楚人斗剑赢回来的,你和麽麓甲是什么关系?”

妲菲瞪大了眼睛,老实说道:“是呀,这是我师父阿沫娅给我的,老爷爷认识我师祖麽麓甲?”

老者叹了口气道:“自是认识,我是你师祖的师兄子郢,她境况如何呀?”

妲菲大喜道:“原来是师伯祖!那阿吉算我师叔了,师祖她老人家很好,是我西瓯国国师,可是我师父阿沫娅不好。”

妲菲把阿沫娅偷学不老术导致身体不适和欲寻复生灵浆等事与子郢详说了一遍,恳请子郢救师父。子郢摇头到:“阴血藤我这倒是有现成的,你看这一小段,磨成粉后肯定够你们用。”

说罢拿出一小段红芯树根,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却没有治疗你师父的方法,并非我不愿救,只是我好天象占卜看相之术,医术却非我所长。当年我们师兄妹几人,以你师祖麽麓甲天资最高,医术、卜术及剑术都有很高的造诣,但她年轻时痴迷剑术,又争强好胜,四处寻人斗剑,因此杀伤许多生命,师父宠溺爱徒,对此视而不见。我大她数岁,她小时候都是我照顾她,因此感情很好,时常劝她,她的天赋是上天赐予,上天给她的使命是造福族人,莫要浪费在好勇斗狠上,她却沉迷于赢的快乐中,对我的劝告置若罔闻。我深知天外有天,怕她有一天失手,难得的天资就此殒散,便与她斗剑赌输赢,若我输,不再阻止她斗剑,若我赢,她便不再与人斗剑,日后专攻医术和卜术,造福族人。”

妲菲接道:“哇,那看来是师伯祖赢了,师祖现在就是只专研医术和卜术。以前师祖虽教剑术,但严禁师父用真剑与人斗剑,只能用竹条,我师父也是这么要求我的。”

子郢摸着自己的断臂苦笑道:“师妹还是履行了承诺。我赢是赢了,可其实,我并不是你师祖的对手。”

妲菲疑道:“这是为何?”

“我故意让她砍断了我的左臂,趁她震惊愣神的时候,用另一把剑架住了她的脖子,因此我赢了。”

子郢笑嘻嘻的说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赵佗惊得说不出话,为了师妹的未来,不惜断臂相劝,这得多么深厚的感情才能这么做。妲菲很感动,接道:“师伯祖,你好伟大。”

子郢摇摇头继续道:“我只知不老术最初是为了延长血魔战士的生命,可是蛊虫难以控制,在奴隶身上试的时候,虽然能让奴隶的伤恢复很快,也能让年老的奴隶变得年轻,但是几个月后奴隶就会被蛊虫吸血而死或自己疯狂而死,看到这结果,没敢用到血魔战士身上便被弃用,现在你师父居然用了不老蛊虫还活了这么多年,看来已经解决了短命的难题,但是麽麓甲还不能完全控制蛊虫,我就更不行了。”

妲菲和赵佗闻言,都颇为失望。老者随后仔细地看了看赵佗,又看了看妲菲,叹道:“老夫此生也算阅人无数,像二位这般大贵之骨相却极少见,特别是这位公子,能否让我摸摸头骨?”

赵佗见老者是妲菲族中前辈,也无恶意,便点点头,上前跪坐于老者前。老者从赵佗头顶摸到下颌,又问了赵佗的生成八字,最后拿出一块鸡腿骨放油灯火上烤,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啪”的一声,鸡腿骨被烧得裂开来,老者仔细观察了一会,啧啧称奇道:“怪不得胜邪几日前自己跳将出来,果然是新主到了。公子日后必成大业,且福泽绵长,若日后有成,切记少杀!慎杀!”

赵佗被说得云山雾罩,道:“谢前辈教诲,小侄谨记,但小侄愚钝,还请前辈明示,小侄会成何大业?胜邪又是何人?”

老者笑道:“成何大业乃天机,不可泄漏也,胜邪非人,是它。”

,说罢,将背后墙上挂着的一柄古朴宝剑拿下,并交给赵佗。他和妲菲仔细端详起来,只见木质的剑鞘上一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玄鸟舞长天,另一面雕着活灵活现的怒蛙震九天,厚重的包浆又黑又亮,默默诉说着它久远的历史,剑鞘周边全部用金片包裹,已是不凡,更有绿松石镶嵌其中。赵佗稍一用力,青铜宝剑铿然出鞘,顿时寒光四射,观之剑身长约两尺半,宽约二寸,剑脊高耸,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银色菱形花纹,特别是剑刃,薄若透明一般,正面剑格处有两个如飞鸟一般的古老铭文,两人虽认不得,看来就是胜邪二字,剑柄长约3寸,剑首外翻卷成圆箍形,内铸有12道同心圆,剑格正面镶有黑曜石,背面镶有红血石。子郢道:“当年越王鸠浅倾全国之力打造了五把绝世好剑,胜邪、纯钧、湛卢、鱼肠、巨阙,此剑就是首剑胜邪。当年我派开山祖师学艺于白猿,创越女剑法,助越王练军并击溃吴军,越王特赐胜邪于祖师。之后传到我师父手中,师父因师妹天资奇高而甚爱之,便将胜邪连同另外两把好剑,也就是小女娃这把凌空剑和另外一把灵云剑一同传给麽麓甲,后来我因泄露天机被逐出师门,麽麓甲本想与我一起走,我却要她履行诺言,学好医术和卜术为族人造福,她答应了。”

说到此处,子郢有些哽咽。妲菲被子郢和师祖的经历深深感动,道:“师伯祖后来为什么没有再来找师祖呢?可以等她学成后再和师祖一起造福族人,为何要隐居此地?”

子郢叹道:“我岂不想,可是卜术泄露天机,常反噬自身,只有留在人烟稀少的极阴之地才可苟活,若我去寻她,害人害己,不可,不可呀。”

说罢不住摇头。过了一会,他继续道:“当年分别时,她为给我防身,也为给我留个念想,更是表明要放弃斗剑的决心,便将胜邪送于我,如今我将此剑送公子。”

赵佗连忙推辞道:“前辈万万不可,此剑珍贵异常,又是国师给前辈之信物,小侄何德何能,万不敢受。”

子郢回道:“这是胜邪自己的意思,此剑年岁已有近三百年,颇有灵性。数天前我因误食毒蕈(xun蘑菇),虽没有立死,然身体已受损,大限将至矣,可笑我一辈子算天算地,就是算不到自己。前天胜邪忽然跳出半截,我卜了一骨,卜云有大贵人至,知其新主到了,因身体有恙,便让阿吉迎之。”

妲菲道:“师伯祖切莫着急,我们这就送你到老寨,我老寨郎中无克是麽麓甲高徒,他肯定有办法医。”

赵佗也如是说,要送子郢前往无克处。子郢笑道:“留在此处我尚能多活几日,随你们一路颠簸,气血翻腾,估计还没出这招摇山我就散架了,二位小侄,不要为难老夫了。”

赵佗还是不肯受,子郢道:“你们不是要寻复生灵浆吗?它有大用。此地顺资江往北五十里,有座八角山,其山岩壁呈红色,山峰有八角,山脚下有一岩洞,里面泉水和老寨一样,终年温暖,有很多大鲵,不过此山被一条炽焰魔蛇占据,它会攻击一切靠近大鲵的活物,只有用胜邪才能斩杀此蛇。”

听到魔蛇两个字,赵佗不由牙齿发酸,打了个冷颤,达叔被伤的情景历历在目,他看了看手中的刺虎,不解问道:“魔蛇虽厉害,但一条还是好对付的,而胜邪虽珍贵锋利,然毕竟是青铜剑,杀黑魔蛇为何不能用箭或者我的铁枪?”

子郢摇头道:“公子有所不知,那炽焰魔蛇和一般的黑魔蛇大不同,我曾观其许久,其体型庞大,长约两丈,立将起来比人还高,红黑色鳞甲坚硬若石,与石相碰能发火花,寻常武器不能斩杀,更厉害的是,它会喷火,因此我叫它炽焰魔蛇。”

赵佗和妲菲听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有这等怪兽。赵佗道:“师伯祖,它为何能喷火?何以能长得如此之大?难道有人养它?鳞甲又为何能坚硬若石?”

“除非是神仙,谁敢养暴烈黑魔蛇。它能喷火的原因,我估计是它本身能喷毒液,那边油猴众多,油猴的油脂极易燃烧,我这明亮的油灯就是靠它的油,黑魔蛇吃了油猴后毒液中带了油脂,因此遇火就能燃。长得如此之大的原因,估计是因为岩洞中终年温暖,它无需冬眠,它把附近的同类都吃完了,只能吃众多的油猴,因此它可以一直长大。其鳞甲坚硬若铁,可能与泉水有关,这一带有壳的动物,壳都很硬,炽焰魔蛇极为邪性,它会用尾部鳞甲与石头用力一撞擦,打出火花的同时喷出可燃毒液,让毒液燃烧,其毒烟虽不致死,却可让动物进入幻境,呆立原地,等着被它食用,那些油猴就是这么被吃的,它受伤的时候就去大鲵身上蹭黏液,这样它很快就能恢复。”

赵佗突然想起自己曾进入的魂虚境,便问道:“师伯祖,你说的幻境是不是魂虚境?我曾被下毒,进入魂虚境,在里面我可以听到别人说话都好像从天边飘来的一样,这是何故?”

“啊,你还进过魂虚境呀?被谁下的毒?”

妲菲好奇道,赵佗还没跟她说过这一段。“就是阿沫姐,她为了让纳姐在达叔面前揍我,就弄我进了魂虚境,不过我已经不怪她了。”

“我也想学蛊术和毒术,但是师父说那都是害人害己的玩意,不给我学。”

妲菲有些遗憾。子郢笑道:“看来她也不想伤害你,就是趁你不注意,给你闻了下用黑魔蛇的毒液和夺魂菇熬制的毒药。魂虚境是幻境中最轻的一种,恢复后不会对人有影响,一般用来吓唬胆小之人,让他说出知道的事情。若中毒之人不肯就范,下毒之人就让中毒人多闻几次毒液,让他进入惊魂幻境,中毒之人内心越怕什么,那幻境中越会出现并放大他所怕的东西,人到这一步大都会将秘密说出来了,但是进惊魂境的人出来后会经常做恶梦,更有些会发疯、痴、癫病。最厉害的就是灭魂境,进入此境之人或发狂,或惊吓而死,死时表情极为可怖。”

赵佗听后觉得世界真是奇妙,自己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对医术、卜术、蛊术都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子郢继续道:“它有此喷火绝技及坚甲,实难对付,你们看阿吉的鳞甲。”

子郢拿出两片手掌般大小,泛着黄光,略带弯曲,半透明,如玉一般的鳞甲,道:“我抛起这片鳞甲,你用铁枪试刺之”说罢,将鳞甲抛向空中。赵佗随即出枪,只听“铛”的一声,鳞甲被击飞,拾回观之,甲上仅有一白点。“你再用胜邪刺之。”

子郢又将鳞甲抛向空中,赵佗一剑刺去,只听“噗”的一声,鳞甲瞬间被洞穿。赵佗和妲菲同时“哇”的一声,对胜邪剑刮目相看。妲菲惊讶问道:“这胜邪剑如何做到的?”

子郢拿出一块布条微笑道:“你们用这布条轻划剑刃看看,注意看刃和布条接触的地方。”

赵佗拿着剑,妲菲慢慢用布条划过剑刃,只见布条似乎还没有碰到剑刃就被划破。妲菲奇道:“这最上面的剑刃居然看不到?”

赵佗道:“师伯祖,胜邪为何能锋利至此?”

“我岂能知,这得问当年天下第一铸剑师欧冶子了。我曾想将此蛇除去,以免危害人畜,但我已老迈又独臂,且武艺有限,就算带上阿吉恐也非其敌手,除非我师妹在此,或可成功,现在得靠二位小侄了。一般黑魔蛇喷毒液仅能三次,三次后需一周才能恢复,估计此蛇也是如此。杀此蛇异常凶险,要么偷袭,要么等它喷完毒火后再攻击,务必要一剑命中其三寸颈骨或七寸蛇心,否则极易伤及自身,还有,要避免其另一绝招黑龙摆尾,被其尾部击中也得骨断筋折。”

赵佗鞠躬感激道:“谢师伯祖良言,胜邪宝剑我们暂时借用,等斩杀炽焰黑魔蛇后,原剑奉还。”

子郢笑着摇头道:“此剑择主,是它所选之主则利主,非其所选而强留之则害主,我不敢留它了。”

赵佗还欲推辞,妲菲道:“既然师伯祖说了,你就收下,别婆婆妈妈的。”

赵佗闻言只能小心地将胜邪收好。子郢笑笑道:“这就对了,虽然我没能力杀炽焰魔蛇,不过我制了两种药水,其一是防其毒烟,用葛布沾此药罩于口鼻处,可防止蛇毒烟,其二是驱蛇水。”

说罢,他从榻下拿出两个小陶瓶,一个打开后一阵桂花浓香扑鼻,赵佗问道:“好香呀,是桂花汁?”

“主要是桂花,还有蒲公英、苦菜、益母草等汁液,亲测有效。”

“师伯祖,你这药水好香,能多给我点吗?我想用来做香囊。”

妲菲笑道。“做这点药水都要了我的老命了,可别浪费。”

子郢摇摇头。另一个不用打开都闻到一股臭味,赵佗对这味道太熟悉了,和无达用的驱蛇药一样。“师伯祖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妲菲闻到臭味躲得远远的。“哎呦,我居然忘了你们还没吃饭,来、来、来,我昨日为迎贵客做了些山药桂花糕,快来尝尝。”

说罢,便从小桌下拿出一油纸张包着的糕点。赵佗和妲菲各吃了数块,桂花糕清香微甜,入口即化,甚是好吃。赵佗让子郢也吃,子郢道:“这些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剩下的你们留路上吃,我大限将至,已无需进食,清空身体好入天道。”

两人闻言皆伤感,赵佗见师伯祖善卜,便问道:“师伯祖,我母亲多年前被秦人所掳,可否帮我看看她现在何方,过得可好?”

子郢需他母亲的生辰八字和曾接触过的物件,妲菲也将胸前的玉佩拿了下来,那是赵佗母亲给他的唯一物件。子郢取出一只骨冠高耸的鸡头骨道:“这块凤鸡头骨可是极品,我留存许久,一直舍不得用,可料天下大事,现在我时间不多了,就便宜你了。”

言罢,将鸡头骨置于一小瓮中,加入清水,拿着玉佩在水中泡了泡后还给赵佗,将写有赵佗母亲生辰八字的字条扔入水中与鸡头同煮。油脂炉不一会就将清水煮沸,又过了一会,只听“啪”的一声,鸡头骨顶裂了数条裂缝,子郢将鸡头骨取出仔细查看一阵,点点头道:“骨示,你母亲在一个山之南,河之北的大城中,而且居于一个有很多房子的巍峨大院之中。”

子郢想了想道:“我所知道的位于山之南,河之北的大城,就是秦都咸阳了,其城于九嵕山之南、渭河之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有很多房子的巍峨大院,应是秦宫。”

赵佗大喜,想起以前做的梦,难道那个在一个大宫殿的身着华服的女人就是母亲?他激动地拉着妲菲的手道:“我母亲还活着,而且还在秦王宫!”

妲菲也为赵佗高兴,道:“我日后一定要去见婆婆。”

赵佗用力地点点头,接着问:“那她过得可好?”

子郢摇摇头道:“这就看不出来了,一骨一问,我只能看大概方向,不过此卜示吉,你母亲应该过得不错。”

这真是此行的意外收获,他恨不能马上回家告诉父亲。三人聊了一阵麽麓甲的趣事,妲菲就到外面和阿吉、艾欧玩了。子郢见妲菲出去,便对赵佗道:“我的这位小师侄十年之内会有一大劫,若无贵人相助,此劫难过。”

赵佗心惊道:“菲儿有何劫?还请师叔祖明示,我宁肯用我之命换她的。”

子郢闻言点头道:“具体是何劫我却看不出,不过若得公子相助,她应可无虞,不过………嗯。”

见子郢吞吞吐吐,赵佗忙问何故,子郢却不肯再说,赵佗也只能作罢。赵佗又和子郢聊了天下大事,问如何才能阻止秦王并吞岭南各部,子郢道:“秦扫六合如九天覆水,威势不可挡,如今只剩齐国苟延残喘,天数已定,齐之覆灭也是旦夕之间,秦国虽造杀戮,但为何秦能胜,而其它国不能呢?盖因秦能顺时势,变法图强,兵多将广,法严吏清,因功受爵,人尽其才,岭南各部与秦实力差距太大,我观秦都王气冲天,我等各部入秦乃迟早的事了,抗秦并非顺势,若秦能平等善待吾民,入秦也并非坏事,大势不可违呀,不过秦法严苛,吾民难适,流血必不可免,唉!”

赵佗道:“那要是秦军不能平等善待我等,又当如何?”

“那自是以命相搏,不平等,毋宁死”子郢道。赵佗闻言,想起达叔的话,陷入沉思。子郢见天色已晚,便让赵佗和妲菲在偏室休息,他自己在外室打坐。秋夜微凉,妲菲在赵佗怀里已经安然入睡,赵佗想着子郢的话,有些惴惴不安,菲儿到底会遇到什么劫难呢?他不敢想,但是有一点他是坚定的,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护菲儿周全。第二天,赵佗和妲菲醒后,却不见子郢和阿吉,只见桌上放了四片葛布,其中一片上写着:“我大限已到,阿吉送我一程,屋内物品如需取用,随意拿走便是,湘君辞帮我转交国师,临别送公子一字,望公子谨记!”

,又一片布上写了四句辞,辞曰: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甲妹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另一片布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字“顺势”,最后一片布画着去八角山的路。赵佗看着那两个大大的“顺势”,若有所思。妲菲则急忙跑到室外大呼:“师伯祖!你去哪儿呀?快回来呀!阿吉师叔,你在哪儿呀?”

回应她的,只有群山的默然。二人无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子郢的物品,竹简太重,都拿不走,妲菲发现桌几下有一画,打开后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女舞剑图,只见画中人轻纱曼舞,剑姿灵动,仔细瞧那剑,应是胜邪,那这位画中少女自是国师麽麓甲年少的时候了,真是风姿绰约,即若惊鸿,又似游龙。俩人等了一上午,也不知阿吉什么时候能回来,收拾停当,妲菲拿了师祖的画、金丝玄鸟旗,赵佗背上胜邪剑、阴血藤的树根及其它小物品向山顶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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