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痕,不要冲动!”
王木根连忙凑近,一双吊梢眼中满是紧张。他有些害怕许容受激,真的下死手,到那时候,事情可就麻烦了。毕竟许容看外表,年纪是真的不大,而年轻便容易被情绪所影响。不过,他显然是不了解许容。许容面色淡漠,没有被魁梧壮汉的话语所影响。他知道在没有办法用其他手段的情况下,今天怕是什么事情都问不出来。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只是对自己人下毒手的人,不过是渣滓而已,还是躲在暗地里不敢出头的渣滓,只能驱使你们这些脑子不好使的人,上赶着来送死。”
“这人怕是没有告诉你们我的实力吧?”
许容嘴角微微一勾,先是挑拨一番,随后又是说道:“而且,我相信舵主他们会给我一个交代的,你就算是现在嘴硬不说,又能如何?”
这就是在众人面前,向舵主覃勇,施行杰等人施压。莫名其妙的被人围攻,还是在驻地内,怎么也得给个说法,不然其他人也是会有物伤其类的感觉。这次是这个外来的人,下次是不是就是他们了?而且,许容不相信,以这些人的跋扈,平日里安分守己,没欺负过其他人。若是施行杰等人真的想要调查的话,至少这几人会受到惩处。“哼!”
魁梧壮汉不屑的冷哼一声,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王木根拍了拍许容的肩膀:“余痕,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告知副舵主的。”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真的有人故意针对许容的话,那就要搞清楚其真实目的是什么。是单纯的想要教训一下许容,还是要置其于死地。而且,这件事情也是有些蹊跷。许容不过才来了一天而已,就有人盯上了他。按照王木根的了解,这位余青的弟弟,先前应该并没有教中的人认识才对,是怎么会被盯上的?许容微微颔首,在众多人的目光之中,离开了这里。王木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掠过:“将这人送去看大夫,至于这三人,都抓起来,等待副舵主处置。”
除了马脸青年之外,另外三个人伤的都不重,这也是许容有所顾忌,没有下死手的缘故。其他人听到王木根的话,也是行动起来,将另外三人都抓了起来。他们也没有反抗。如今的情况,若是他们反抗的话,那就真的完了。刚才对许容出手,还能说是看他不爽。现在可没有什么借口好找的。很快,这件事情就被施行杰知道了。施行杰黑着脸,颇为头疼的看着魁梧壮汉三人。他不久前才让许容放心,好好的在这里待着。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就差点被自己人给围殴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说吧,谁让你们去找余痕麻烦的?别给我说什么假话,我的手段,你们应该很清楚。”
施行杰目光冷厉,话语之中的煞气更是让三人心中一寒。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此人身量不高,但也不算矮,面皮白净,长得还算方正,一身青色儒衫。“不过是手下人之间的冲突,施兄弟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看着这人,施行杰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宋远山,是你指使他们做的?”
宋远山微微一笑:“施兄弟,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惩罚我们自己人,这可是让底下人心寒啊!”
宋远山是这万安城分舵的另外一位副舵主。只是相比于他,施行杰更受覃勇的信赖,因此这分舵的大小事务在覃勇不在的时候,也是施行杰在管理。不过这也就导致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宋远山与施行杰之间的不对付。同样是副舵主,一个受到器重,掌握权力。而另外一个却被排挤到权力中心的边缘,心中自然就会产生不忿。施行杰这才明白,这件事情是冲着他来的。这件事情不好处理,不管他怎么做,宋远山都能够编出理由来,然后鼓动其他人。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没有证据证明是宋远山在背后弄出来的这一切。“宋副舵主的意思是别的分舵的人,就不是我们白莲教的人了?宋副舵主是想要割裂各个分舵?若是如此的话,我建议宋副舵主前往总舵,将这个想法给教主反映一下。”
施行杰微眯着眼睛,眼中闪过寒光。宋远山脸色一变,这样的帽子若是扣在了头上,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施兄弟也不必如此扣帽子,这小子的身份尚且不明,哪里算得上我们的兄弟?”
“我已经查明了他的身份,莫非宋副舵主觉得我无能?还是说我的话不可信?”
施行杰一字一句,身上的气势也是随之升腾而起,目光森寒的望着宋远山。“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这话。”
宋远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与施行杰正面冲突。“既然如此,那余痕就是我们自己人,而这几个人向着自己人下狠手,此风不可长,不然若是人人如此,那我们白莲教岂不是瞬间分崩离析?”
施行杰拿住话柄之后,“宋副舵主,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舵主可是马上要回来了。”
宋远山面色不断变幻,心中权衡利弊。他若是退去的话,固然不会起正面冲突,但是这几个人是他指使的,若是将他招出来,那他肯定会受到惩罚。但他现在就算是与施行杰硬来,在舵主覃勇马上就要回来的情况下,他又不可能获得其支持,最后还是灰溜溜的认栽。局面一下子就僵持住了。宋远山心中十分恼火,四个人打一个人,竟然连人都没有打伤,还被人家看出背后有人指使,将事情闹大。他本意是想要趁此机会,削弱施行杰的威望,却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