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自宏:“这刀……”秦祈儿:“这刀是公子让我带来的,也是公子打造了这刀,公子说想请你帮忙,不能空手就上门。”
“公子打造的?是哪个公子,你说他想让我帮忙,帮的是什么忙。”
龚自宏很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他很想认识猎刀的打造者,可他更需要知道对方的目的。“事情就是……”秦祈儿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龚自宏这也才知道,猎刀的打造者就是那个开口卖自己蜂窝煤的男子。难怪当时就觉得此人不同常人,原来还是宗师级别的兵器制造师。是的,在龚自宏心里,能打造出猎刀的人,足够称为宗师。没想到会是他,他还这么年轻。年轻就意味着前途无量,如果能把握住他,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龚自宏是一个在生意场上打滚的人,他一下子就看出了这其中蕴含着的价值。而如今,这样一个人物,他要寻求自己的帮忙,还让人给自己带来了猎刀。这就是在告诉自己,他具备着什么本事,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自己是不是愿意在他身上压下筹码。这还需要多说吗。这要是不知道怎么选择,自己就是一头猪。“还等什么,现在就过去,倒要看看是谁敢欺负我龚自宏的福星。”
龚自宏很急,甚至比秦祈儿都急。看着龚自宏先行一步,秦祈儿立即追上,心里则疑惑着:“福星?”
济世粮铺。气氛有点奇怪。范师爷在拖着时间,可看另一边,孙耀祖也老神在在,南山村的其他人也不见丝毫慌张,像是在等着什么。这也太不正常了。事情还得从那个女人跑了说起。范师爷认出跑了那个女人是谁,就是他们叫做头儿的女人。可人都跑了,自己也没办法了。范师爷此刻在注意着另外一个人。他还是有点目光的,看得出来,南山村的人,包括孙耀祖,隐隐之中在以一个人为中心,看着这个人,范师爷满脸的不解,虽说穿着的衣服朴素,可从外貌到气质,都不应该是个农民,这要是放在富家子弟身上,还能让自己理解。范师爷想起了一个人,从他们嘴里曾听到一个叫公子的人。要是没有错,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公子了。之前,自己还对南山村有什么公子嗤之以鼻。如今看到这人,光是这样看着,他确实是担得起公子这个称呼。只是,为什么其他人会以他为中心?范师爷试图去了解。“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范师爷道。裴云的回应是,和没有听到一样。范师爷的脸皮有点挂不住了,“这是聋了,还是哑了,我在和你说话呢,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裴云依旧没有说话,这是真的没把范师爷当一回事。范师爷就和拳头打在空气上一样难受,拍打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气急道:“给我上,给他点颜色瞧瞧。”
范师爷不敢伤了孙耀祖,毕竟孙耀祖是村长,可一个裴云,在他看来,什么都不是,这样的人,自己是想要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只是,范师爷错估了裴云的地位,也错估了其他人。“护着公子,和他们拼了。”
只见其他人和打了激素一样,有的拿起挑竹筐的扁担,有的伸手进怀里,是想要拿出什么,还是裴云用目光阻止了她们,她们最后换上了拳头,可气势一样不变。本来准备上前的工人被这样的阵势吓住了。他们看得出来了,这可不是光摆着架子,这是要动真格的。看到工人退缩,范师爷正要破口骂人,却被孙耀祖抢过了话,“行啊,反正我们都是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但你们听好了,我们只要死一个,你们就要有一个人偿命,这话是我孙耀祖说的,我孙耀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到县大人那里告你们,一定要让你们家破人亡。”
这话一出口,工人是真的被吓住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南山村如今的情况,是到了穷途末路,这些人已经无路可走了,真要逼急了,是真的会拼命的。而工人,他们只不过是打工赚钱的,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孙耀祖说了,会让他们偿命,要让他们家破人亡。范师爷可以不怕孙耀祖,自己却不能不怕。为了打工赚钱,就搭上了自己的命,自己要是把命都丢了,那自己家里要怎么办。这个时候,济世粮铺发生的动静也引起了外人的注意,不少百姓围在济世粮铺外面指指点点着,他们也正好听到孙耀祖说的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好像有人被济世粮铺扣押了。”
“我看到了,那是个老者,还有一些村民,看起来还都是些女的。”
“这是要干嘛,和老人女人过不去,这是犯了什么事,还是说……”“老人和女人嘛,就是容易被人欺负,听到了吗,说了要去县大人告状,这明显是占了理。”
百姓在议论着,其中大部分是站在南山村这边的,毕竟,人天生就会为弱者支持公道。范师爷脸色十分的难看,工人的表现、孙耀祖的话、百姓的指指点点……他知道事情不能这样下去。“好啊,报官把,我给过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不要怪我,只怪你自己。”
范师爷决定了,要报官,他要让孙耀祖付出代价,让南山村付出代价。眼看就要报官了。“好啊,倒要看看有什么冤情正好让我来给主持一个公道。”
伴随着声音,一个人走进了济世粮铺,围观的百姓自动给他让开了路。只因为,他虽然模样邋遢,可身穿兵服,佩戴有兵器。这是一个兵爷,一看到兵爷,百姓无不退避三舍。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龚自宏,在他的身后则是秦祈儿。看到龚自宏和秦祈儿来到,各人的表情各有不同。龚自宏说了,他要为冤情主持一个公道,那他是要怎么主持一个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