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幼娘和祯世子有矛盾吗。矛盾算不上,也就是有一点不愉快。孙幼娘说的话也是对事不对人,她可没有想要真的和祯世子把关系给闹僵了。面对大家的目光,孙幼娘说道:“请祯世子莫要误会,我说的只是这解君斋,这炒菜,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有的人说的话偏离了事实,我才会出来纠正一下。”
“毕竟,大家都不是外人,作为商行的人,要是昧着良心说话,别人会怎么想,你一个人事小,可要是别人以为商行都和你是一个品性呢。”
“害群之马是会影响到所有人的,作为商行会长,像这样的情况,我就该站出来制止。”
“你们说呢,觉得我有说错吗,”从道理上来说,确实是没有错的。一颗老鼠屎会坏了一锅好汤。若是换成是一般的情况,孙幼娘说的话,大家都是不敢有不同意见的。孙幼娘在商行里是如日中天的存在,商行的人是不敢忤逆她的。只是眼前的情况却不一般,涉及到的人还有一个祯世子。比起孙幼娘是商行会长,祯世子是皇商的少东家。若是把二人放在一起进行比较,选择祯世子的人只会比孙幼娘多。因此,当孙幼娘问大家话的时候,大家都在看着祯世子。祯世子说道:“孙会长的意思是,就是想要告诉我,这解君斋的炒菜很好吃?”
孙幼娘:“是这个意思。”
有人开口了,就是那个被称为害群之马的人。别人还能有观望的机会,他却知道,受到孙老幼娘的指责后,除非他低声下气的去给孙幼娘说好话,要不然这指责就消不了,到时候可能还要受到区别对待。若是没得选择,自己当然就得低声下气去说好话。可现在,自己是有别的选择的,自己能选择的是祯世子,因此,自己就要站在祯世子的立场上说话。“孙会长能说出这话,一定是对解君斋很熟悉的,既然孙会长对解君斋这么熟悉,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能让我们在这里坐下吃饭。”
这倒是给孙幼娘出了一道题。孙幼娘还真就有办法让人坐下来吃饭,就凭她可以在解君斋有特殊待遇,她是有着裴云客人的身份的。可要是去这样做了,就会让解君斋面临一个问题。凭什么孙幼娘就能行,祯世子就不行。这就会给了祯世子找麻烦的理由。但是。孙幼娘又觉得自己不该错过这个机会。眼前的局面很微妙,能看得出来,商会的人有分裂的迹象。孙幼娘又不笨。首先,祯世子和自己之间有着不愉快。要不是正好遇上,自己还不知道他已经和商行的人都认识了。瞒着自己,就认识了,这里面的目的会是什么。都能一起来吃饭了,证明之前就是有过联系的了。那么会联系些什么。往最坏的方向考虑。对方和自己有不愉快。在自己这个商行会长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商行的人有来往。非常有可能,是要来挖商行的墙角的。会这样想的,其实不只是孙幼娘,商会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这样的想法。大家都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但凡别人一的个举动,就自己大致能知道对方的意图了。有人要挖商行的墙角,那么孙幼娘该怎么做呢。当然是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强者不会怕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只有弱者才会害怕失去自己的东西。尤其是商行的人。这些人,他们看的就是利益,只要哪边的利益更大,他们就会站在哪边。要是一般情况,他们早就站在身为皇商少东家的祯世子一边了,也就是闵县商行的特殊,特殊的是,闵县商行有南瓷、有白糖、有香皂。这就让他们纠结了。纠结着,是祯世子这个皇商少东家能给自己更大的利益,还是南瓷、白糖、香皂能给自己更大的利益。因此,在想到孙幼娘和祯世子可能会有矛盾的时候,才会让他们举棋不定,让会让他们做不出选择。而在这样的情况,任何一点事情的发生,都可能左右到他们。这就让孙幼娘有想法了。自己不介意在某方面和祯世子一较长短。毕竟,他都能瞒着自己和商会的人联系上了,自己要是不做点反击,岂不是说不过去。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总是要让人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孙幼娘说道:“要是大家不介意的话,我倒是能让一个人让我们坐下来吃饭。”
“孙会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跟我来把,到了就会知道。”
孙幼娘在前面走着,而其他人则带着疑惑在后面跟着。地点是一个雅间,雅间的门半合着,通过门缝能知道里面有着客人。孙幼娘连招呼都不打,就推门而入。可以用来聚宴的雅间里,却只有一个人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是让人觉得怪诞。这人是一个流浪汉。作为一个流浪汉,他凭什么一个人独享一个雅间,还能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孙幼娘推门进入,其他人也跟着其后,他们都不解的看着这一幕。有人疑惑了:“孙会长,这是要做什么。”
孙幼娘:“你们就没看出来他是谁吗。”
大家这才打量起了流浪汉,许久后,“他……他是钟銘弘?”
是的,这个流浪汉就是钟銘弘,是裴云让他在解君斋饱吃一顿的。“对,是钟銘弘,他……他怎么这个样子了。”
听到别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钟銘弘这才发现雅间里进来了人。看着眼前的一个个人,一个个的面孔是那么的熟悉,钟銘弘把吃东西的事情都忘了。一个人落魄的时候,最难堪的就是遇上了熟人。除了一个个熟人外,钟銘弘还看到了孙幼娘。看到孙幼娘时,钟銘弘是一哆嗦,这是被吓到了。钟銘弘会有今时今日的下场,可以说是孙幼娘一手造成的。是真的怕了,一看到是孙幼娘,钟銘弘就想要跑。是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