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苗千喜一个人了,他又嚎啕大哭了好一会。
终于,发泄完了心中所有的不快。
“老婆子,老婆子”他大声呼唤道。
“来了”老婆婆赶忙掀开门帘,进屋了。
“明天去姨姨家,请她带咱们去给娘上坟,求娘的原谅。”苗千喜叹声道。
“好”
翌日一大早,一行人坐着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苗阿囡老太太的家里。
“姨姨,呜呜呜……”苗千喜看到老太太那一刻,泪如泉涌。
两人坐下促膝长谈了好一会,几十年的心结终于打开了。
这幅场景,看的白子衿心里一阵悸动。
老太太带着苗千喜祭拜了苗阿凤,多年的恩怨总算是化解了。
“你们几个是有本事的,青春蛊母蛊交给你们,我放心。”老太太拉着白子衿的手,感激的说道。
“还是要多谢前辈割爱。”白子衿拱手作揖。
三人取了蛊虫,白子衿又向老太太讨教了一些关于蛊虫的深奥知识,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走吧,咱们回军营吧!”白子衿激动的说道。这下所有的药材和药引全都齐全了,司马昊逸的毒可以解了。
“那个苗槐诞怎么处理了?”司马昊逸冷冷的问道,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属下挑断了他的脚筋和手筋,又震碎了他的心脉。他这辈子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了。咱们在红遍天安排的那几个人会盯着他的。”夜狸嗤笑道。
对于这样的结果,白子衿一点也不会同情。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能活着已是对他的仁慈。
三人辞别了老婆婆和苗千喜,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军营。
“主子,你们总是会来了!”夜修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太子和九皇子在军营养伤,白天拜访了几次睿王殿下,他都忐忑的应对过去了。要是再多一日,他恐怕就要露馅了。
“辛苦了!”司马昊逸抬眸,轻撇了夜修一眼。
“这是属下应该的。”夜修心里怎么有点发憷呢?主子何时变得这么客气了?是不是他说错什么话了?
“参见睿王殿下”孙将军急吼吼的来了。他听属下禀报,说有三人进了睿王的军营,他就赶紧赶过来了。
“这几日敌军可有异动?”司马昊逸沉声道。
“敌军这几日想必是在休养生息,没有特别异常。”孙将军一脸正气。他看到睿王回军营,特别激动,在对视到睿王那犀利的目光时,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好,你们都退下吧!衿儿留下!”司马昊逸摆摆手,示意所有人离开。
孙将军本想和睿王再攀谈几句,看到睿王摆手,他识趣的退下了。本以为睿王把自己偷偷离开军营的消息只透露给他一人,是对他器重,把他看做心腹,现在看到睿王那冷淡的表情,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等人都退下后,只剩白子衿和司马昊逸了。
”衿儿,一路舟车劳顿,你可以休息了。我去军营巡视一下,等晚上开饭时候叫你。”司马昊逸望着白子衿,神色格外柔和。
哎哟我去,他怎么这么温柔呢?不过还挺体恤人的吗?敢情他着急忙慌赶走所有人,是为了让她休息啊!白子衿心里小小感动了一番。
白子衿轻轻点了点头。
等司马昊逸离开后,白子衿准备闪进空间。她在空间里放着一张柔软的梨花木床,她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
白子衿意念一动”进空间”
下一刻,她惊呆了!她原地不动的站在军营的营帐内。
奇怪了。
白子衿又动用意念,几次都失败了。
这年头怪事天天有,今年特别多。
怪,奇怪,真奇怪。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尼玛的,神马都是浮云。
白子衿挑破手指,将血抹在眉头的红痣上。她又动用意念,还是屡屡失败。
呜呜呜……还有没有天理啊?她重生的金手指不会就此芭比q了吗?谁能告诉她,这是几个意思?
之前在空间储存的大量珍贵药材啊,她搜集的花露啊,自制的药丸啊……那可都是她辛辛苦苦劳动的成果啊!
等等,最重要的是她的银票还在空间里。那可是她寻找亲人的盘缠啊!
有一刻钟,白子衿几乎觉得自己是梦游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虚幻,梦醒了,一切就该结束了。
愣怔了几秒钟,白子衿掐掐自己胳膊,疼,不是梦。
对了,她去弄些司马昊逸的血,试试,她记得上次就是两人的血合二为一了,才启动空间。
尼玛,不睡了。
白子衿一路小跑着,出了营帐,最后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找到了司马昊逸。他双手托腮在发呆。
“睿王,你肩上伤口是不是该换药了?”
司马昊逸被白子衿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他回过神来,腼腆的一笑。
“已经快结痂了,不用换药了。”
司马昊逸:衿儿这是有多关心他啊!特意不休息过来询问他的伤情。她心里是不是很在乎自己。
“让我给你检查一下。不可大意,说不定还会感染呢?”白子衿说着,随意的扯开司马昊逸的衣服,肩膀上一道长长的口子,果然已经愈合了。
白子衿用银针一刺,原本结痂的伤口又渗出几滴血。
”哎哟……"司马昊逸肩上传来这突如其来的痛感。
白子衿赶忙用手抹在自己眉心的红痣上。
“伤口已经愈合,无碍。刚才我用银针给你针灸穴位,可以避免以后留疤。”白子衿说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
没办法,她着急啊!
“恩”司马昊逸定定的望着白子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衿儿是怕他留疤了,不好看吗?
“殿下,在下告退。”白子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这丫头,是害羞了?他想说,在他面前,不必多礼。
白子衿又是小跑着回到了营帐。
“进空间”白子衿再次命令。
下一秒,她还是原封不动。白子衿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她很无语的肯定了:她的空间莫名其妙消失了。从此她就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