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兮安想到了重要的一点,道“你派人暗中查探太子殿下,我就怕二殿下已经跟他们汇合了,那我们抓他就难了。”
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被他这样一提点也觉得不可不防,对明月,道“即刻去通知礼部尚书,让他排查太子殿下的人,以防二殿下混入其中了。”
她看了他一眼,道“你万事小心。”
他点点头,道“嗯!你也是!”
管家见他翻身上马,好心提醒道“王爷,你可要沐浴更衣?”
慕容怀琬看了看自己的便服,才知道这样面见北夏之人,得让人抓住把柄了,又翻下马来,径直往王府走去,道“即刻给本王更衣!”
而后他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了不得的计划,激动喊道“杨家主,请留步!”
她丈二摸不着头脑,退了回来,翻身下马道“怎么了?”
他颔首道“你先不用试探他了,我想到了更好的法子,你今日便在府中,陪念予好好玩一番便是。”
她丈二摸不着,头脑,道“说来听听!”
他故作高深,道“等我回来,再告诉你。”而后将她推入了府里,道“你也想个好的法子来,等我回来,我们一比高下如何?若你赢了我,我便答应你一个请求,如何?”
这听起来是稳赚不赔呀!可是天下掉馅饼的事,她总感觉心不安呀!凝眉,道“你又在耍什么阴谋?”
他满脸黑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训斥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便如此不信任我吗?”
这人若向她耍起阴谋只怕,她是察觉不出的,为此她是不得不防呀!见他如此生气,便知自己直言不讳伤到他了,心想真话当真是说不得呀!
挤出笑容,道“是我失言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往前走。
这人当真是生气啦!她追着他道“肚里能撑船的燕王殿下,我当真是错了,你能不能别生气了呀!”
他顿住了脚步,猛地转身,她触不及防,一时没反应过来,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捂着闷疼的鼻子,道“你怎么能突然停下来呢?”
他帮她轻揉着鼻子,宠溺道“笨!这样都能撞上来,自己不看路,还能怪谁呀!”
好似错真不再他呀!她一时咂舌。
这人手法轻柔,如晨风拂面,指尖的温度划过她的鼻尖,划进她的心房,让人心头一暖。这些年她便如无坚不摧的铁人,众人皆以为她是天下无敌,可是谁有能懂她的苦呢?唯有这人一如既往的呵护她,将她宠溺到了心里,让她有依靠的感觉。怦然心动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心想她又爱上他了吗?她当初也是因为,依赖他才爱上他的吗?
不过是柔这个鼻子而已,这人为何脸红心跳的?他戏谑道“都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
为了不让他,看出她的窘态,她一跺脚,往前走,道“燕王,眼神不好,看错了吧?”
还真是口不对心,他失笑摇摇头!若是平时,他必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是不是又爱上他了,可是如今他还有要事要办,只能将此事搁置了。迈开步子,走向自己的院子。
……
“陛下,你便是如此对待我朝的使臣的吗?您这是将我朝的颜面置于何地?”威仪不凡,明眸皓齿,玉树临风年过二十的北夏太子,铿锵有力道
皇帝就知道这人如此着急入京,就是为了在他们抓获二殿下之前,狠狠敲他们一笔的。
皇帝面带笑容,道“这是北夏的家事,我们擅自做主关押了二皇子妃,确实是僭越了,可是我们也是怕二皇子妃杀入行凶之后,逃之夭夭,出于好心,将她关押的,太子殿下得理解我们一片苦心呀!如今,您已经入京了,那朕便此事移交给你处理了。”而后对礼部尚书,道“太子殿下舟车劳顿,定是累了,杨大人带太子殿下去使臣府歇息吧!”
这人四两拨千金,将此事轻描淡写,化小了,当真是厉害呀!
太子殿下,轻笑一声,道“我们北夏人在马背上长大,经常追着猎物满山跑,几天几天不歇息都不会觉得累,不过是颠簸了几日而已没什么的,如今本殿下不觉得累,便不歇息了。我们是粗人,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因此不将此事解决了,我们是睡不了觉的。”
这人又把球,踢回来了,当真是好得很呀!
“二殿下不幸陨落至我朝,我朝定是在责难逃的。”人未到,声先到,慕容怀琬在门口,说到
他想将罪责往外推,可是他却与他唱反调,这是闹得哪一出呀!
皇帝知道他这个儿子,心思异于常人,定是想出了应对之策了。道“太子殿下,此事事关两国交邦,急不得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如何?”
他们两父子一人将责任往外推,一人将责任往身上揽,这事闹不和了?想着这两父子前些年,反目成仇之事,北夏太子觉得他可以利用这事,大做文章。道“竟然,燕王都认罪了,陛下还有什么可说的。”
慕容怀琬,进来朝皇帝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被北夏太子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道“平身!”
慕容怀琬起身后朝他颔首道“太子殿下,有礼了!”
北夏太子,道“燕王,有礼了。”
慕容怀琬,道“我朝是泱泱大国,必得有大国风度,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此事我朝理亏,必定会给贵国一个满意的交代的,你放心好了。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得再三商榷才是,你静候佳音,可好?”
此人已经让步了,他便不能得寸进尺了,点点头道“好!那孤便静候佳音便是,只是燕王总得有个期限吧?”
他就怕这人一拖再拖那就误事,因此他是必得逼迫他们赶紧处理此事的。
“后日如何?后日我们设宴为太子殿下,接风并将此事敲定,如何?”慕容怀琬见太子的目光看向皇帝,他这是觉得他说分没有分量了,而后对皇帝,道“父皇,你觉得呢?”
他虽不知道这个儿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可是他见他了然于胸,便知这人心中有盘算了,这人一心为国,定不会让他们损失的,点点头道“如燕王所愿。”
他们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那他便不能逼人太甚了,太子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燕王见他入套了,点点头对礼部尚书,道“老师,您带太子殿下回使臣府歇息吧!并将二皇子妃等人,放出来。”
礼部尚书,道“是!微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