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年的御马监秉笔太监,匆匆而来,跪在了低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兮安从清风腰间,拔出亮得发光的剑,道“杨家有下斩奸臣之权利,理应替朝廷执法,吕公公为非作歹多年,却逍遥法外,竟然国法不能耐他何,那就由杨家替国除害吧!”
话落,她使出内力,挥向了吕公公,削铁如泥的剑一刀毙命,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血飞溅在地,也飞溅到了身边的人身上。
这人竟然在皇帝面前公然杀人,这是将皇权置于何地呀!
这一幕转变太快了,众人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胆战心惊。
人头落地后,杨兮安将剑扔到了地上,道“杀这种人渣,污了本家主的剑。”而后面带笑容对皇帝,道“陛下,您觉得这人该不该杀?”
杀人如捏死一只小虫子一样,这个女人是不是人呀!
皇帝被她的笑容,弄得胆战心惊的,此时的她还真是如带着天使面具的魔鬼呀!还真是可怕!
他怕这人有朝一日,触不及防杀了他。
他在想他是不是该废除了太祖皇帝的祖训,不让杨家的人持剑入宫呀?
这人先斩后奏,这是将他置于何地呀!皇帝被这一幕震惊了,被她这一问,连忙回神,道“该杀!”
得到皇帝的允诺,她也放心了许多,莞尔一笑,道“此行目的已达成,本家主就此告退了!”
话落,迈开步子,步向了午门。
这女人还真是目中无人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似一阵风来过,却轻飘飘地杀了一个人,这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呀?皇帝此时是浮想联翩的。
福王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吕公公的头颅,心中怒活滔天,他知道这人今日是杀鸡儆猴来了,这是来警告他来了。
这人不费吹灰之力,弹指之间便将他的左膀右臂杀了还真是罪不可赦。他紧紧握住了双手,咬紧牙关,暗暗发誓,他势必要报今日之仇。
黄公公喊道“赶紧将尸体抬走!”
皇帝伸手示意停止,道“慢!”
而后握住龙椅把手,缓缓起身,指着尸首,道“看到了吧?身首异处,这便是奸臣的下场!”而后坐回了龙椅上,道“刑部尚书何在?”
刑部尚书出列,跪在地上,道“给朕好好地查吕公公的党羽,一旦发现作奸犯科的行径,一律严惩不贷。”
刑部尚书,道“微臣!遵命!”
而后皇帝指了指尸首,道“将吕公公的尸首悬挂在午门城墙上,暴尸三日,以儆效尤,给众官员提提醒!”
一句话定了生死,若往下查只怕会将他的党羽都剪除,那福王多年来培养的势力便化为乌有。
这么多年的心血在一夕之间,付之东流,他心中是有千万个不甘心的,他在想往后他拿什么跟他们斗呀!这一生不就毁了吗?细思极恐,一口血涌上心头,喷了出来,轰然倒地。
今日还真是多事之秋呀!黄公公,连忙喊道“快!快!传太医!”
站在他身后的慕容怀琬本想扶住他的奈何,还是慢了一步!疾呼道“皇兄!”他立马蹲下来,掐住了福王的人中,他方幽幽地睁开了眼。
皇帝知道他这个好儿子,是因何晕倒的,对此有些恨铁不成钢,大手一挥,道“将福王送回王府好生调养吧?”
福王无力的用微弱的声音,道“谢!父皇!”
福王送走后,黄公公高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黄公公话落,朝臣们便启奏要事。
早朝后,慕容怀琬与皇帝,礼部尚书,汪海逸齐聚御书房。
“昨日念予落水是二哥怂恿的,她心疼念予,气不过,便想给二哥一点教训。今日所为不过是为了念予出气,公报私仇罢了,别无他意。”
慕容怀琬就怕皇帝多想,心生杀意,因此想借此打消他的念想。
皇帝心想,他怎么知道她是真的公报私仇,还是假的公报私仇呀!说不定她是借此宣告杨家的地位,借此夺回杨家的政权呢?不管怎样,他都得提防。
当然这些话是他的心里话,他不会让他知道的,展颜一笑,道“这是杨家的特权,朕是无权置喙的。况且她为朝廷杀了害虫,于朕来说是好事,朕感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于她的呢?”
若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就好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他深信他的父皇一向唯我独尊,是决不能容忍他人,凌驾于他的头上的,他定会恨上她的。
虽然他知道他的辩解,消除不了皇帝的怨恨,可是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不得不说的,道“今日理应由儿臣动手的,但是她怕儿臣会为此落下兄弟相残的臭名,因此帮儿臣出手了。这个法子是儿臣想出来的,你若要怪,就怪儿臣吧!”
这两人互相成就彼此,还真是让人感动呀!
若当真如他所言,那人是为他好的,他就放心了许多,可是他心中依旧是担忧的。
“你整日住在杨府,于理不合吧?你不知近日坊间传闻你有龙阳之好吗?有此等怪癖的儿子,这让朕的脸面往哪搁呀!”而后将一叠奏折,递给他,道“你看看这些皆是弹劾,你的奏折。前些日子,朕刚下旨意让你远离她百丈之外,而你呢,却无视朕的旨意,如今他们要求朕治你个抗旨之罪,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他这是含沙射影,让他离开她吧?
他有些无奈,接过奏折,道“为了维护你的君威,你依法办理便是。儿臣,自己过子的日子,没偷没抢,没妨碍他们的利益,他们凭什么管那么多呀!整日里,盯着儿臣,他们不觉得累,儿臣都觉得他们累。天下那么多贪官,他们不去盯,到是盯着儿臣的私事不放,还真是不知所谓,如此不务正业的御史,不要也罢!”
他们这是在抓违反犯规的事,就是他们的职责,怎么就不务正业了,这人还真是真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