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亦看苏彻的神情,然后从他怀里爬出来:“我去洗个澡。”
想必这个时候苏彻也早已忘记当年是怎么欺骗她的,在深入点说,搞不好苏彻早就已经忘记当年撒谎骗她的那个生日是几月几号。
安佳亦知道苏彻是聪明人,聪明人一般都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回事情不过是出在一个银行卡密码错误上,安佳亦谁也不想迁怒,所以想着这事儿不说就不说了。
可苏彻,非得问。
她也只好这么说出来。
见安佳亦要从床上爬下去,苏彻硬是把她给活生生拖了回来。
安佳亦很无奈:“我想洗个澡,然后早点睡。”
就不跟你计较了。
苏彻从后面抱住她,亲吻她的脖颈:“我生日是七月七。”
“呜,原来是七夕节。”安佳亦挺兴奋的,脖子被他吻的痒痒的,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明年我帮你庆祝,现在我去洗个澡。”
她极力装作对那个谎言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实际上心里已经苦出一瓢水来。
苏彻的确跟她撒谎,不过还好没有太离谱,七月嘛,跟他说的那个假日期挨得还是很近的。
这说明苏彻骗他的时候还没有太绝情。
安佳亦想从苏彻的怀里爬出来,苏彻却一直抱着她:“对不起,佳亦。”
安佳亦摆摆手表示不计较,苏彻的手指抱住她的腰,顺着腰线却开始往上,到了肋骨的时候,安佳亦一把按住他,小声提醒:“我妈就睡在对面。”
“那你别叫出来。”
“……”为什么是让她不要叫出来。
苏彻一下推到她,房间里还是闪亮闪亮的,安佳亦很难为情:“你昨天才睡了两个小时。”
千万不要做太伤身的事情啊。
苏彻哪里管她,就好像积淀了很久一样,眼睛望着她,让她有点不寒而栗。
“你要知道,怀孕的女人是不能做太离谱的事情的。”安佳亦很含蓄的暗示他。
苏彻从她身上起来,弯起唇角,温雅绝伦的笑了笑:“你说的没错。”
安佳亦受过高素质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可是刚准备在夸两句,苏彻就接着衣扣皮带,顺便去墙边把室内的大灯给关了。
安佳亦一呆,马上扑过去按开床头的小灯。
灯光乍亮,苏彻的手指还停在开关上,回头诧异的望她:“突然喜欢开灯了?”
安佳亦在心里嚎了一声不,苏彻那边少有邪魅的勾起唇角来,笑的华光璀璨邪风肆虐:“也好,我还担心你怕我看你。”
安佳亦僵硬的抱住被子,看着苏彻一步一步过来,心砰砰跳的像是要炸开一样难受。
苏彻屈膝上床,倾身过来,温润的眸子此刻带上一种她从未敢只是的灼热情欲。
手指紧了紧,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苏彻俊美无匹的脸凑过来,薄软的唇轻轻碰触上她的唇。
一下,又一下,轻轻的引导她。
她有些不太适应,嘴角抽动了几下想要别开脸,却被苏彻硬是捏住下巴,不得不面对面接受他的吻。
实际上,安佳亦拒绝不了苏彻,因为太温柔。
这样宛若轻啄一样的吻里开始让她渐渐的沉溺,最后苏彻含住她的唇瓣,在轻轻舔弄一下之后,整个人往前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铺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凹陷成暧昧的幅度。
床头小灯的光亮下,两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
安佳亦生怕被对面房间听见声音,一直在皱眉捂着嘴巴,轻声哀求苏彻:“关灯,关灯好不好?”
苏彻没回应她,动作彻底却又小心温柔。
安佳亦眯着眼看见苏彻的脸在面前,羞窘不已,还是第一次在光下这么清楚的端详他在做这种事情时候的表情。
跟平时的冷清有礼的神情都不一样,眼眸里有隐藏不住的热情,那种热度几乎让她整个人只是看他的眼神就羞耻的想要蜷起身子团起来。
苏彻用力了一下,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却忍不住的眯眼仰头,白皙的脖颈绷成一条直线。
安佳亦这次是真的撑不住了,抱住他的头,指尖插进他干净顺滑的发丝里,低声:“求你……”
苏彻抬眼,眼底的光芒有一丝恶劣:“求我做什么?”
“关灯。”
“……”苏彻沉默了一下,啪的一下关上灯,抱紧她的身体,力道大了一些。
安佳亦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既然求你两个字都说出来了,为什么不求他做点更有难度的事情?
比如,不要再来第二次……
安佳亦睡得不是很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劳累过度,半夜开始做恶梦。
梦见娶了她的男人回过身根本不是苏彻的脸之后,诈尸一样啪的睁眼坐起来,连她自己都害怕。
她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身边的苏彻。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她两边都没有苏彻的人影?
这下她简直要吓死,手指哆嗦的去开床头的灯,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带着哭腔习惯性的低骂:“苏彻你这个王八蛋……”
有人忽然呛了一下,小台灯被啪的一下按开:“半夜睡糊涂不许骂人。”
安佳亦呆呆的抬头,这才发现苏彻穿着t恤跟睡裤站在她面前,手里的水杯刚放在柜子上。
愣愣的看着苏彻的脸,苏彻跟他对视一眼,坐在床边,有点在意:“你每次睡糊涂骂的都是我?”
安佳亦捂住嘴,想要否认,不过一看苏彻那张认真的脸部表情,欠揍的点点头,然后解释:“也不全是,我听同事说我说梦话还骂过黄经理。”
实际上骂苏彻的比例比骂黄有为的比例足足高出十倍。
因为当年苏彻甩了她,是她的奇耻大辱。
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忘记苏彻。
苏彻点点头,对她也无话可说,安佳亦挪了挪,让他上床睡觉,不解的问他:“你刚才出去了吗?我醒来没有看见你,吓了一大跳。”
“没有,我一直在那边的沙发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