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广顺三年,李变辞别了公主,安排好随州、蔡州事务回京。再次踏上扬州的土地,李变感慨万千,不管南唐朝廷湖南道多么紧急他都要先回刺史府,离开府中已经快两年,时间如风云流过捉不住拉不回,妖娆的扬州让他回想不少记忆。当他一只脚踏上府们前的台阶,眼见得守门小厮愣神的同时掩饰不住兴奋,“公子回来了!公子回府了!”
他一声吼引来家丁下人,围拢过来。上次跟他去赴会的小厮一下子扑到身前,“公子你可是回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
说完后这家伙竟然抱住他腿大哭,李变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公子既然回府,你们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都下去。”
“变儿,跟我去书房,为父有事和你商量。”
李变跟在身后,看老爷明显有一丝不快,心中不安,不知道叫他去什么事情如此急。书房里李重风的脸色低沉,“变儿,上次你离开家前是不是对梅儿做了什么?为何她不辞而别?”
李变突然被问住,不知如何回答,心中来回盘算,“你别想糊弄我,是不是对他做了那个事?”
“没有!绝对没有,她离开府和我没关系。”
“哼!是不是你觉得哪次下毒事件,是梅儿做的才迁怒她让她离开府上?”
李变眼珠转动,琢磨老爷话中的意思,上次分明是你让梅儿下的毒,还好我一贯不喝鸡汤,不然,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装作没事人的来问,心里大的什么算盘?是在试探自己对上次下毒事件的反应,或者想要了解他知道多少?自己肯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爹爹误会!孩儿不认为是梅儿下的毒,梅儿离开府中却是跟孩儿有关,只是,只是。”
见李变吞吞吐吐,李重风皱起眉头,“什么情况?”
李变尽量酝酿一下,“那日奶娘死去,孩儿却是心情不快,边去找梅儿问话,谁知看她颜容起了心思,可能她感觉到我轻薄她故而离开府中。”
李变瞪眼编瞎话,胡说自己对梅儿动色心,这样估摸老爷会相信,不会再疑神疑鬼。果然李重风听到不悦,大声呵斥:“胡闹!你身为府中公子,在么能对下人丫鬟做出如此事情。”
“孩儿一时糊涂,没把持住,往爹爹原谅。”
“唉!罢了!你也不小,是该给你娶一门亲。这事过去我不在问你,还有在画舫上遇到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朝中传出神威将军便是你,可是真的?你知道该当何罪?”
李变被当头棒喝不知如何回答,稍有沉默辩解道:“这些是在非我所愿,被人胁迫稀里糊涂走到这一步,实在是庆幸如今还能回来见上爹爹一面。”
李变答非所问,想蒙混过关,一副受害人无辜的样子。“哼!你倒是退的干净,别人胁迫你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和造反有何区别?当真不怕陛下制你的罪吗?到那时候大祸临头连累府上上下老小。”
“我哪里是犯下大罪,这不是送给陛下江北两州吗?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朝廷谢我还来不及,已经下旨封神威大将军,赏湖南招讨使一职,想我这等年纪在同辈中已经是独占鳌头,他日必能为官拜相光宗耀祖。”
“小小年纪你懂得什么?木朽于林风必摧之,这点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
李重风见他狡辩,声音中透着严厉,李变不在出言沉默不语,感觉是不是李刺史瞧破自己不是他儿子的身份?“你好大的胆子,在外面弄回来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子,难道要败坏我们李府的名声不成?”
李变好尴尬,这是在说他让杜真领回来的丫头,李变想顶他一句,男人三妻四妾朝中那个不是,何必跟他较真。“杜真在府中吗?爹爹若没其他事情,我该前去看看娘,想必她已经时常挂念孩儿。”
见李变不想听他训斥,提出要去看看夫人,李重风只好摆摆手,示意他去吧!望着李变身影迈过门洞,李重风被手心思沉沉。“眼看腥风血雨,是该准备一二将这步棋走活。”
李变急急忙忙离开书房,去见夫人装着伤心的掉了不少眼泪,惹得夫人也是稀里哗啦,李变不知道夫人是真哭还是假哭,忙活一阵告辞回自己屋。刚到院子见两个丫鬟,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李变愣神有点不敢上前,他发现这两丫鬟两年不见又张的水灵许多。李变站在那里发愣两个丫鬟终于抬起头来,先是大惊,立刻像两只小蝴蝶飞上前,毫不犹豫的扑进他怀里,“少爷!你终于回来,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李变双臂环着两人,“说什么呢?死丫头竟敢咒你家少爷,看我不打你们屁股开花。”
话落在两个丫鬟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顿时两个丫鬟脸上涨的像猴屁股,娇嗔:“少爷,坏死了!”
哈哈哈!“想少爷就想少爷,有什么害羞的,要不今晚你们来服侍少爷好不好?”
他话还没落下,两个丫鬟急忙逃出他的魔掌。“咦!杜真你来了!你们还好?”
见两个丫鬟已经跑进屋里,杜真嘿嘿一笑:“公子总算回来,不管到哪里,艳福总是不浅。”
“你小子少来这一套,我回来正想找你,来来进屋好好聊聊。”
“公子威震四方啊!扬州和京华都快要传疯了,让多少公子哥嫉妒恨,扬言公子回京华后倒要看看是否有三头六臂。一些人仰慕,一些人却是起了歹意,公子还是要小心他们射出的冷箭。”
李变抓住杜真双手,“杜真谢谢你提醒,那姑娘安置在何处?”
杜真见李变问起当初在客栈买来的姑娘,眼神躲躲闪闪,“公子是我没看好,那姑娘爹两带回府后,大家都不待见,她便悄悄离开连我也不知去向。”
李变眼中有点暗淡,不好多表露。“离开就离开,只要她们安好就行也算了却一桩心思,这次我去湖南带上你干一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