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宁府的严师爷死的真是时候,多半和行刺大将军的事脱不了干系,不是主谋也是参与者。”
“老掌柜话可不敢乱说,此事已经是牵扯到江宁府,那就不是小事,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想而知,谁沾上谁倒霉。”
“这倒是,秦二爷要是不想牵扯到其中,不妨大病一场,案子让刑部侍郎大人去调查。”
哈哈哈!“多谢老掌柜指点,茅塞顿开啊!”
李变大概听明白这秦二爷是刑部的官差,在箫侍郎手下当差办案,从江宁府严师爷暴毙看出一些端疑,若是顺着严师爷这根线索必会查处点什么?那时候,对方为了自保必会使出手段,对他不利,心中生出退意,又不好得罪侍郎,来此酒楼解救消愁,老掌柜给其出主意,装病。李变知道他当初,看出端疑顺势惹出的这场大戏,本就是要看看朝中有哪些人对他不利,他才好有应对之法。案子从发生后就注定不可能查清楚,否则朝廷将会大乱,好比双方下一场死棋局,不会有输赢,这场栾搏岂是小小的捕头官差可以参与的,搞不好便粉身碎骨,成为炮灰。秦二爷知难而退是明智,要么就装糊涂,永远也查不出什么。李变可以肯定江宁府严师爷的死亡必有问题,八成是替死鬼。手里拿着春宫图走在街上,现在案子他不在上心,心中对扬州的三大坊来兴趣,染坊他已经熟悉,其他二坊他竟然不知道一点消息,这不正常,难道他在扬州呆的时间短,没有注意到这些信息,还是人家做事低调?李变低头一边走一边想心思,吧嗒!被人蹭了一下,春宫图掉地上。等他回头看清对方背影,秦二爷?撞了本公子也不道歉,这就走?妈的!喝点酒醉醺醺的,这家伙刚才是故意还是无心,必定在酒楼见过一面,对方不可能刚才认不出他,李变想要不要跟上他?李变想到什么,冷笑,你不是想装病吗?本公子成全你。跟在身后,瞧他心思重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憋在肚子里,在酒楼和老掌柜言语必有隐瞒。一个时辰过去这家伙胡乱在街上晃荡,李变察觉哪里不对,酒楼离着刑部来回路程也用不了一个时辰,他要回家,更不可能在街上瞎逛。他这是怕有人跟踪?李变警觉起来,不敢再大明大胆跟在对方身后,施展身法又跟秦二爷到一处僻静的巷子,巷子不大李变没有进去,飞身上房。看见秦二爷提着东西回头瞧瞧,见没人跟随,越墙进了一处院落,李变站在屋脊之上远远看去,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加在一片大宅的犄角旮旯,前后两层院落。秦二爷神神秘秘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李变做出判断的同时,想要看个究竟。李变悄悄隐在暗处,“死鬼,吓我一跳,不敲门从哪里翻墙进来,也不怕摔断了腿。”
“这不是急得想你啊!”
“既然想我为何半个月不来,昨夜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却带回来一个人,我瞧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要不赶紧打发他走,别赖在这里。”
“宝贝,在忍一阵子等事情了结,我好打发他走。”
嘿嘿嘿!“死样。”
听到两人对话李变觉得晦气,今天心血来朝,突然书生整一幅春宫图,现在活春宫上演,这秦二爷妈的跑这来风流快活。将秦二爷祖宗招呼一遍,李变才解气,他可不想扒窗户,寻思一下,秦二爷背着老婆在这里和情人私会,搞的神神秘秘让本公子浪费两个时辰,小子,待会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李变正要离开去墙外面巷子等候,却听到一阵奸笑声,“嘿嘿嘿!秦二爷,你真会享受,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黄石仁你先出去,在后面屋里等我,我这次来本就打算和你有要事相商。”
“别耍花样,她小命可是攥在我手心。”
开门声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后屋去。果然是江宁府的捕头黄石仁,这小子躲这里了。李变欣喜,呆会偷听秦二爷和这小子说些什么?“刚才吓死奴家,这该死的家伙,刚才藏哪里了?他会不会要杀奴家?”
“不用怕他,他暂时还不回乱来,必定外面到处在找他,离开这里出去肯定会被刑部的差役抓住,这点他可不傻。”
“那你快去应付他吧!奴家看见他就心惊肉跳。”
李变打定主意,看来这两人相互利用,必有什么大事牵扯不清,他既然碰到不防探个究竟。看着秦二爷去了后屋,李变从房脊上迂回过去,掀开一片瓦,侧耳听屋里动静。“秦二爷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你必须帮我,不然你和这贱妇的事情我会告知令岳父大人,到那时候,你恐怕在刑部连脚跟都站不住,很快被赶走。”
“黄捕头,你我好歹认识多年,兄弟情义我肯定会帮你的,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严师爷暴毙了,江宁府大人上报说他畏罪自杀,那么,小六子的人就是他指使派去客栈。”
“严师爷死亡我不管,小六子他们和我周捕头去执行公务没啥关系,现在关键是客栈的神威大将军和掌柜当时亲眼所见,小六子他们假冒江宁府的官差,我和周八丕当时和他们在一起,这谁能知道我们是半路上相遇,小六子那家伙说是严师爷让他们来帮忙,现在都死了,谁能澄清此事?”
“黄兄,严师爷暴毙,小六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么是被严师爷灭口,要么也逃走了。正好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在他们身上,我想江宁府大人一定会想到这一点。”
“秦二爷,小六子不可能逃走,当时我和周兄逃走,听到客栈惨叫声,没有见到人逃出来,他必死无疑。”
“不对,我们刑部箫侍郎得报亲自去客栈,拉回来尸体并没有小六子,我当时被叫去查验了一遍,一共八人。既然小六子活不见人,你可议和周捕头去刑部自首,正好将事情按在他身上。”
“让我不刑部不可能,他们官官相护,吃得我连骨头渣渣都不会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