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一场诡异的大火烧毁无数房屋的同时点燃了朝堂之上的党争。皇帝璟面对不断有人上书,忘议京城的大火,还有关于神威大将军遇刺一事,遇刺的诡异加上大火朝廷形成派系论战,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不得不平息纷争。事情的导火索固然是因火而起,实际上自打神威大将军囚禁冯延鲁诈开蔡州城就已经埋下祸根。冯延鲁作为老齐王府的旧人,又有其兄冯延巳手握大权却在蔡州吃了如此大亏,岂能善罢甘休?报复李变只是迟早的事情,李变回扬州他是知道的,身为扬州副留守对刺史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那天他儿子冯吕在扬州运河上吃瘪,到最后定计要给李变难看,他从随行去船上的小厮口中得知,就已经打起坏主意。冯延鲁可不会像他儿子只是让李变难堪,得到下人回报,心中暗恨,誓死要让李变及家破人亡,可是他对李重风没有半点脾气,此人一贯小心谨慎,不和朝中官员来往,如此做事低调,让他找不到一点把柄,没办法,只好将目光放在李变身上。李变接到宋太傅孙子的请帖,来了京城,冯延鲁就合计开,如何在京城整治他?正无从下手,机会来了。秦淮河上歌女被杀,当时李变在场并让手下报官江宁府。冯延鲁觉得是不错的机会,想出一个恶毒的计划,后来李变所在的客栈出现江宁府的差役,本是捉拿李变回衙门,没想到江宁府并未下官文,而是严师爷将事情揽下来,为巴结冯相爷。没想到事情超出他们想象,去客栈衙役变成假差官,身怀利刃刺杀李变被当场格杀,两个铺头畏罪逃逸,事情直接由刑部接手。冯延鲁听到消息心中恐惧,本来是天衣无缝的事情现在却办砸了,只好求助兄长冯延巳看有什么办法化解。冯延巳安慰他一番,让他回府将心放下,自个在书房将事情自细想一遍,显然这件事情有人背后做手脚,处理不好,矛头就会指向冯延鲁,仅而会指向他,冯延巳思量作出决定,将祸端的源头斩断,于是才出现江宁府严师爷一夜间暴毙,让案情更加扑所迷离。案情发生后朝中大臣一直猜测其中包涵的信息,刑部没有查清楚前大家都默默准备,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火,终于让那些翰林和御史谏议大夫爆发。上谏的折子齐齐摆上皇帝的御书房,冯延巳上折:“陛下圣明,施仁政,图强国,灭闵取楚,开疆扩土,万民敬仰,然有逆贼心怀异志,上不敬下施为,败坏朝纲,天怒人怨,望陛下明察震慑朝纲。”
皇帝璟又翻翻开翰林学士游简言的折子,“列祖开国,今陛下治国,国事艰难,人臣者不思报国,结党营私,政令不通奸贼横行,祸及江山社稷,置楚地失政,边镐焉有不败。上天警示,大火不息,民心不稳,臣有不查之罪,然陛下岂无过焉?”
皇帝璟脸色难看,游简言的折子中不难看出对朝政的不满,对冯延巳湖南之事失策导致边镐兵败,功败垂成。而这一些都是他作为皇帝不查之过,治国失政的结果。皇帝璟放下折子揉着眼睛,刘瑾慢慢上前,“陛下口渴了!奴才给你沏茶去。”
中宗摆了摆手,刘瑾赶紧下去,皇帝在这些折子中寻找韩熙载的那一份慢慢打开,“陛下宏图,灭闵国,取马楚稳固后方,强国之策,然兵将者无为,至陛下功亏。臣以为:朝廷选贤臣,召能将,练精兵,兵不在多将不在广,以一敌三者乃为强兵,尚保我淮南无忧矣。”
韩熙载这次未提及,天灾人祸让皇帝眼前一亮,顿觉欣喜。“陛下,润润嗓子。”
接过刘瑾递过来的热茶,皇帝品了几口放下,感觉心情舒缓许多,这些折子让他非常烦闷,国事艰难,朝堂上又纷争不断,导致天怒人怨,祸及黎民。“刘瑾,你将这些折子瞧一遍,挑重要的给朕念。”
“奴才有罪,奴才不敢。”
“听旨吧,朕有点累。”
刘瑾颤颤巍巍手不听使唤,拿起桌案上皇帝没有看过的折子慢慢打开,逐一仔细观瞧。“大火天降,黎民受难,必有妖星出世。望陛下明察,为江山社稷。陛下应该下诏,安抚万民,祭祀先祖,告慰亡灵,妖星自灭,天火自灭。”
“陛下这事钦天监的折子,陛下不可不重视,这关乎国运的大事不能不防。”
“朕心里有数,过几日便昭告天下,祭祀先祖,以安天下。”
“陛下圣明。”
刘瑾跪地呼喊。“好了,快将这些折子帮朕看完。”
“奴才遵旨。”
“天威者上天之威,陛下之威置于何处?人臣者岂能凌驾陛下之上,观其志察其心,反意甚浓,望陛下警惕。”
“何人大胆行次妖言惑众?”
“陛下息怒!”
刘瑾吓得直哆嗦,“陛下,这是冯延鲁的折子,奴才斗胆说一句,冯延鲁在随州被李变欺辱,心中愤恨,言语中有偏见不为过,他只是想泄私愤,陛下就当没看见,但是这个李变听说确实胆大妄为,藐视朝廷法度对陛下不敬这也是事实,他现在身在京城如今也没给朝廷上折子表示归顺之意,还在私下活动,陛下不能不防。”
“刘瑾有点危言耸听了!李变舍弃随州节度使一职,表露并无自立之意,虽然身为大将军之职,确实无权无职,朝廷上下安抚其心才是一等要务,怎可激怒与他?我看冯延鲁这是嫉妒他才能,才出此下册,将折子封退让他,让他在家反省。”
“会不会是,冯相的意思?”
“刘瑾你小看冯延巳,他不会上这样的折子,无凭无据言行鲁莽轻率岂是冯相作为?”
“奴才愚钝,陛下明断。”
“刘瑾,那件事查的怎么样?”
“费花欣确实是当年石重贵进献的美女之一,其妹现在是蜀国王妃花蕊夫人,擅长诗词歌赋,她可能是要投奔西蜀,被人半路截杀,儿女失踪。”
“十几年前哪些人今在何处?”
“回陛下!这些在鸿胪寺有记载,但是后来又被各王爷们转赠给人,下落逐渐不明,一时还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