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毫无争议是李变,少年也在其中,二人大跌眼睛的是冯乾元竟然也入列。但是李变知道冯乾元抄袭他老爹的词作,无论是翰林还是六部来的郎中和员外郎,都无不例外的看出来那是冯延巳的大作,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冯乾元进入三人组并不稀奇。李变不知道这少年时谁,没想到他确实有几分才华,过关斩将到了最后,不过是陪衬而已。李变如愿以偿的见到红裳,其他人悻怏怏的离开大船,翰林和六部来的一些官员各自回府,大船上很快静下来,李变以为就此结束。红裳此时取下面纱眼盯住他,李变端住酒杯的手在发抖。“公子文武全才,红裳佩服,小女子敬公子一杯。”
红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变放下手中酒杯,眼神有点迷离似醉非醉,直勾勾盯住眼前的娇美娘。“红裳姑娘留下在下不会是只喝酒吧?我们是不是做点其他事情?不然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红裳眼眉微动,朱口开启,“公子想要怎样?要不我给公子跳一曲舞吧?”
“人都说红裳姑娘的红炫舞不错,我很想欣赏一次,如何?”
“公子既然想看,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公子可要看清楚。”
两个丫鬟远远奏乐,红裳舞资飘飘如风中艳丽的和花朵,让人有种想要用手去抚摸,去折的念头和欲望。渐渐的李变眼中似乎朦胧,一切好似看不清一样.李变在见到阿芷,外面的阳光一样的妩媚,可是他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红色的影子不停地转,消失在光照的尽头。“公子你醒了!”
“阿芷,怎么会是你?”
“阿芷见公子去了红裳的大船一直不回来,就缠着卫姚一起去大船将公子接回来,没想到公子酒喝多,回来便醉了,一直到现在。”
“卫姚呢?”
“他在外面,公子要唤他进来吗?”
“算了,我们这就回府,以后船上有卫姚照顾你,公子我有可能要出远门。”
“公子垂怜,阿芷无怨无悔。”
“阿芷!”
将他揽住,李变觉得阿芷就像一头猫咪在怀里微微的颤动。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不该利用她的单纯达到自己的目的。脑海里忽然有画面闪过,那是烧饼姐姐的身影,他笑一般的脸颊清晰可见。回府以后的几天,李变不知道朝廷发生一件大事,去九华山的皇帝祭祀上天,没有等来好消息,却是从湖南传来千里加急求救的密函。齐王出兵不利,湖南的刘言死后部将王进奎率领蔡州兵诱敌深入,将齐王围困在了朗州仙桃。求救的密函正好送到在九华山祭祀上天的皇帝手里,陪伴的朝臣大都惊惧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不凑巧的是,吴越乘机三路进兵,一路兵下宣州,一路兵进信州,一路兵犯建州。消息相续传来,皇帝只好结束九华山之行回到金陵,太傅也一同回京参与政事。由于战况紧急,皇帝并没有上朝,而是将朝中一些重臣宣进宫,在文华殿的偏殿和大臣们议事。皇帝高坐在龙形桌案前,眉头紧皱,“诸位,有何高见?”
陈觉和魏岺看见皇帝的眼光扫来,不开口是不行,陈觉只好跪奏:“陛下,齐王被围行事危机,应该立刻派兵救援,不可迟缓,吴越虽然兵分三路,宣州有燕王把手,并在洪州督战兼顾信州,这两路无忧,只是建州离的较远,我们一时无法顾及,下诏让建州永安节度使严防吴越三路军可破。”
“陈觉所言将吴越三路军轻松抵抗,可是他忘了一点朝廷现在哪里来的兵将粮饷?”
陈觉见李征古问他看向一边的魏岺,魏岺作为副枢密使,上次兵败已经让他心中胆怯,哪里敢言。“陛下,吴越这次三路兵犯很怪异,分散兵力本就是兵家大忌,他们却要为之,这是为何?吴越他们有哪么多的兵将吗?这些都值得怀疑。”
“韩大人,吴越虽然兵将不多但是却很危险,宣州可直至京城,信州可达洪州,我们不可不防。”
“李大人言下之意是不救齐王?”
“韩大人,我可没说不救齐王,只是分轻重缓急,先抵御吴越的三路大军,待军情缓急过后在派兵湖南。”
“到那时候恐怕齐王的军队被围困久了,军心涣散,已经溃不成军,再去救援为时已晚。”
皇帝听到下面争论不下,心情烦躁,脸色阴冷目光看向冯延巳,“冯爱卿有何见解,不妨说说?”
“陛下,不必心忧,吴越虽然三路进兵看似气势凶凶,我们早年和吴越打过交道,知己知彼,以他们现在的实力也就是我们三分之一的兵力,和我们在宣州,洪州所驻防不差上下,所以三路进兵,其中的两路可保无忧,只是建州稍稍有些吃力,但是我们可以在宣州集中兵力给吴越都城造成更大的压力,迫使吴越将三路兵马收缩,三路自然破除。”
“冯相之言,轻松化解吴越进攻,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意图,若是这次吴越发三路兵马只是为了牵制我们救援齐王,那就中了吴越的奸计。”
“孙爱卿有什么好的妙计,可破吴越诈兵之计?”
“陛下,其实不难看出,齐王去湖南平乱不久,如今刚被王进奎围困,吴越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攻打我们,这不正是说明吴越根本就是袭扰我们,牵制救援齐王,吴越不愿意让我们在湖南扫平乱军,尔后独占湖南。”
“孙相所言不假,吴越一直以来都对我们很警觉,福州就是个例子,所以我们防范的同时不可大意。”
冯延巳虽然没有提救不救援齐王,但是其意思在明显不过,那就是要集中宣州和洪州的兵马出击迫使吴越收回三路兵。现在摆在皇帝面前的是如何救援齐王?派谁去都行,就是没有兵将,要自己想办法。一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敢应承,那是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