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麻烦你前面带路。”
丫鬟香芝转身走在前面给李变带路,低头捂着小嘴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看自家小姐的夫婿大将军急切偷香的模样,待会儿见到小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园子中果然有一个小楼,李变看见楼上已经亮起烛火光,心中更是热切,到了楼下,丫鬟香芝让李变先躲在小楼后面,等她和小姐回完话,在让他上楼。瞧着丫鬟上楼,李变寻思这周小姐和他商议什么事情,要如此做?让周府的下人知道,还了得!心中惴惴不安,等候丫鬟回音。丫鬟香芝去找李变,屋内留下的小丫鬟服侍周小姐沐浴,等到周小姐泡去一身疲惫,想起今天李变的身影,闭着眼,脸上慢慢添上朵红云。挑开厚暖的帘笼,丫鬟香芝走进内屋寝室来到沐浴的周小姐身边,“小姐感觉如何?”
周小姐没有睁眼徐徐说道:“好多了!身体轻松不少。”
“香香,让我来,你下去看婆子给小姐准备的吃食怎样了!待会你亲自端上来。”
“好的,香芝姐!”
小丫头香香下楼去,丫鬟香芝将嘴靠近小姐耳边低语:“小姐姑爷想要见你,人已经到小楼外。”
正泡在木桶里的周小姐,好像被马蜂蜇了一下,睁开眼就要从木桶里爬出来。香芝急忙阻止,嬉笑道:“小姐很怕姑爷吗?再过一月,天气变暖你们就要成亲,见姑爷一面也没有什么越礼的。”
周小姐微微有点生气,身边的丫头都让她给惯坏了!这样的话语都敢讲,让人知道岂不是显得她很轻浮。“香芝,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身体不支,要早休息,让他快快离府莫要让人看见。”
“小姐我可拦不住姑爷,依我之见,见一面又如何?今天多亏了姑爷在,不然我们如何能收场,当面道谢正好,现在外面寒冷久了怕是姑爷要受罪,小姐忍心吗?”
“这!”
周小姐稍作犹豫,点头。“让他在外间等候,你来帮我更衣吧!”
丫鬟急忙下楼去通知李变,李变见到丫鬟,急忙上前,“你家小姐要见我吗?”
“跟我来吧!”
跟着丫鬟上楼到了屋内,“姑爷,你先在此等候小姐更衣后在相见不迟。”
看着丫鬟进了内屋,李变只好等候,被屋内的炭火烘烤,反而觉得身体燥热。不久,丫鬟搀扶着周小姐从内屋走出。李变再次见到周小姐,眼中一片明亮,回想起当初在画舫之上,他可是夺的花魁,现在,他也快要成为周小姐的丈夫,心愿达成,激动不已。丫鬟香芝知趣的躲到一边去,守住门口把风了望。周小姐欠身道一个万福,这才缓缓问道:“公子找奴家可有何事?”
被周小姐一问,李变到口的话语散成碎片,说出来没有一句是完整的。支支吾吾,好不狼狈,倒让周小姐抿嘴一笑。当初李变在诗文会上的风采还依稀在眼前,可是今天看到的却是这窘迫的模样。最后,李变头上冒汗,说出一句:“我很是仰慕小姐才学,今天得见不觉间竟是来了府中有千言万语和小姐说。”
周小姐看着眼前未来的夫婿,心里忽然明白,一定是哪个鬼丫头干的好事,哪里是李变有事和她商议,是来偷香窃玉倒是不假。李变既然来了总不能将他赶走,必定以后还是要做夫妻的,想罢!周小姐对门边探风的丫鬟喊道:“香芝给公子倒杯茶吧!”
丫鬟香芝急忙上来,一阵忙活,总算给李变倒上一杯茶。李变捂住茶杯才找到一点自信感,感激道:“多谢小姐赐茶!”
周小姐打开话语,“公子神武为朝廷平乱湖南,稳定唐国后方功勋卓著,让娥皇敬仰!”
“小姐过奖,全是仰仗兵卒用命才得来的功勋,不敢自傲独占。可惜唐国朝中党争纷乱,经过灭闵国,战马楚,国力日渐衰落。朝廷却还沉寝在一片欢歌笑语中,奢靡之风盛行,边防整军不利,听说有人上奏朝廷,要罢废淮河‘把浅’之兵,祸不久矣!”
周小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变今天来就是要告诉她这些吗?国家大事都是你们男儿的事情,说给我一个女人有什么意义?李变偷眼观瞧,见周小姐一脸惊诧,明白自己糊涂,我是来偷香的,却跟人家小姐说这些不相甘的废话,真是大煞风景。周小姐尽量表露出一丝微笑,心里却在嘀咕:传闻他风流蜜语,身边的女子不少,如今看来传闻也不尽真实。李变正在酝酿如何对周小姐表露心迹,门口放风的丫鬟转过身来对着自家小姐低语。周小姐脸上一变,刚要出口让李变下楼快走,却被丫鬟香芝拦住,“小姐不可,还是让姑爷在内屋躲一下吧!”
“这如何能行,香芝不可!”
“小姐你就别磨蹭,他是你未来的夫婿,有何不可?”
丫鬟香芝将李变和周小姐往里推,“你们在犹豫可来不及了!老爷和夫人已经带人到小院中了!”
李变听明白了,未来的老丈人和岳母来查房,难道自己暴漏了!不可能!和丫鬟进后园子的时候,他还特别注意周边是否有人经过,免得被发现给周小姐带来麻烦。周老爷和夫人怎么会现在来看望?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下麻烦。李变心急也顾不上多想,拉住周小姐进入寝室,拉开纱帐抱起周小姐滚进暖背里。丫鬟将李变的长靴塞进床下,遮挡好。怀里的周小姐微微的挣扎,奈何抵不过李变,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根本别想挣脱。“别动,待会装作很困倦的样子,要是露馅了我到不怕什么,大不了我们今晚成亲,生米熟成熟饭。”
怀里的周小姐听到李变如此混账的话语,吓得不敢在动,一颗小心脏怦怦跳不停。李变贪婪的闻着周小姐湿湿的秀发,同样是心跳加快,开始和周小姐打起对堂鼓。丫鬟布置一番掩盖放下纱帐,才急忙去外间接待上楼的周老爷和夫人。这种刺激的体验让周小姐,如小鹿在绿丛中正在啃着嫩草,突然来了一只虎豹受惊之下,飞快跑开,又对失去的嫩草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