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者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慌忙来到西门雪松面前重新跪下。“该死的家伙,转眼过去半年的时间两人竟然完全不离开圣武城!他们真以为在圣武城内我不就不敢对他们出手不成?”
西门雪松用力的按着女修者的头,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四天王阁对面的悦来客栈,改头换面的刘青玉在这里一口气交了几年的住店费用,而蔡晴雅之所以派刘青玉来充当洛清河的保镖,怕的就是西门雪松狗急跳墙,真敢在圣武城内出手将洛清河强行击杀。刘青玉也去四天王阁中逛过两次,因为故意隐藏气息,在洛清河跟陈铁山眼中她也就是一个道法下位境的寻常修者。“不愧是小双选中的男人,这炼丹的手法确实够可以,放眼整个问川大陆恐怕也难寻到几人在炼丹之道上的造诣能超越他。”
刘青玉把玩着手中一枚能迅速恢复修者经脉伤势的丹药感慨道。“有本事,但也真够能惹麻烦的!这西门雪松最好不要妄动,不然我一定会立刻将他斩杀!”
刘青玉已经打定主意。四天王阁内,洛清河、陈铁山跟星灵和血灵正在打牌,场上的局势明显是血灵占据上风。“哈哈哈,这把我可赢定了!输了这么多把,我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喽!”
血灵亢奋无比。陈铁山满脸的不爽,玩儿到现在除了血灵就是他输得最多:“你这家伙真是难看的紧,赶紧换个模样!”
“就不,大哥大和大哥都不讨厌我这模样,你有什么好说的?好像你就很好看一样!”
血灵满脸无所谓的打出手中的牌宣布自己获胜。“哈哈哈,我赢了!一人一个灵力脑瓜崩,不准躲!”
星灵一脚将血灵踹飞出去八丈远:“我崩你可以,但是你只是赢牌而已就想要崩我?我看你是想当大哥吧?”
西门雪松还在盯着洛清河跟陈铁山的行踪,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洛清河跟陈铁山根本无法轻举妄动。“没意思,不打了!”
陈铁山气呼呼的把手中的牌丢到桌面上。“老哥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看似咱们被困在圣武城中动弹不得,但比咱们更着急的应该是西门雪松才对。”
洛清河出言安慰陈铁山道。陈铁山微微点头:“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你负责炼丹,我负责采买炼丹用的各种灵草灵药,只是这样就有大把大把的灵石入账,但归根结底我还是不甘心。”
陈铁山很要强,他的修者之心同样坚定,但换句话说能到这个境界的修者又有几个不要强,修者之心不坚定的?为赤霄秘境洛清河付出的代价很大,而且两人直接暴露在西门雪松的视线之内,如果现在离开圣武城两人几乎要随时面对被西门雪松击杀的风险,这让陈铁山内疚异常。“什么甘心不甘心的,这样就挺好!修者不知天命,有灵石挣还能继续修炼,这样的情况完全算不得恶劣。”
洛清河再出言道。洛清河越是这样说陈铁山越是内疚,在他眼中完全是因为自己洛清河才沦落至如此窘境。“老弟你不要说了,这事儿是我办的欠考虑!你待我如此,我却将你拖进如此困境,我是真该死啊!”
陈铁山言罢翻手取出一壶烈酒痛饮。洛清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铁山,只能翻手取出一壶烈酒陪陈铁山痛饮。“星灵,血灵,走!咱们的贵客来了!”
洛清河翻手将星灵和血灵收进魂中天地内。已是深夜,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和骤然落下的雪花同样突兀。“两位小友,好久不见!”
西门雪松手中举着一壶灵酒,满脸和颜悦色的微笑。陈铁山立刻将西门雪松迎进屋内:“好久不见,前辈!晚辈当真是想念的紧!”
西门雪松、洛清河跟陈铁山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知不觉便喝下去几壶灵酒。“喝的有点多了,两位小友见笑!”
西门雪松竟是起身冲洛清河跟陈铁山抱拳后才这般说道。洛清河跟陈铁山见状也慌忙起身,洛清河更是直言道:“前辈说笑了,我们两人喝的也不少,这一天的生意都别想做喽!”
西门雪松冷冷一笑:“好了,你们两人都不是傻子,事关赤霄秘境中可能存在的反生逆魂阵,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打算可以跟我明说,我绝不干那种仗势欺人的事!”
洛清河陈铁山两人闻言心中同样冷笑不止,西门雪松这番话狗都难信,不然他何以在圣武城内盯着两人至此?“反生逆魂阵意味着一笔惊天的财富,但咱们确实都不能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不如前辈您拿着开启秘境的阵法盘先去,如果赤霄秘境中真有反生逆魂阵,前辈您只需要将我俩为赤霄秘境付出的极品灵石凑齐就好。”
洛清河笑道。为了苟活在神武大陆上,西门雪松付出的代价超乎寻常修者的想象,毕竟当年他才是圣武城的城主大人,在他手中积累的修者资源有多少寻常修者根本无法想象。而且关于自己最屈辱的事西门雪松从未对外人讲过,其实浩渺宗的大能强者已经对西门雪松使过搜魂法确定无异后这才愿意留下西门雪松的性命,经历过此事的西门雪松完全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这叫什么话,赤霄秘境是你两人购得,我凭什么自己去?”
西门雪松大手一挥故作正义凌然的说道。陈铁山立刻搭上话茬:“前辈德高望重,我们两个当后辈的当然信的过您!”
西门雪松又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咱们一起去见识见识反生逆魂阵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不知两位小友可愿赏脸?”
不管怎么说西门雪松也是帝法境不破不灭的大能修者,洛清河十分清楚凭他和陈铁山两人根本无法对其构成任何威胁,所以就算购得赤霄秘境至今两人也没有轻举妄动。“前辈,你想要的我兄弟两人直接把阵法盘给你都可以,此番事又何至于到此等地步?”
陈铁山情难自禁的将手中玉杯一把握碎,也将三人间最后一张遮羞布狠狠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