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在亮时,狲部落已经血流漂橹哀鸿遍野。
曾经高高在上的保守派已经彻底被包围。
他们想要和解,但没有一个土著想要和他们和解。
因为经过昨天一整晚的战斗,他们的人死伤无数。
现在的狲部落已经彻底的名存实亡了。
虽然土著们死伤惨重,但狲部落的士气已经彻底被打垮打没了。
所谓的七名田长,不过是这些土著们想让他成为田长罢了。
傀儡代言人,说的就是这七个人。
要说之前的狲部落族长,早在战争中被宰了。
尽管他实力强大,但还是有土著选择站出来把他杀了。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之前的狲族长不站队。
墙头草往往比硬骨头更该杀!
“我们错了,我们愿意承认你们二等居民的身份!”
等到大势已去之后,嚣张跋扈的保守派才想到妥协。
袁泽站在最后,他眼前的人群自动闪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
“昨天的你们,怎么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我……”
代表保守派发言的一个老者,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说不出话来。
该怎么解释呢?
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释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的本身就是对的,他们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已。
真的有错吗?
错就错在站在了这些土著的对立面。
一支干瘪的胳膊突然从这个老者的肚子里伸了出来。
刚刚还在想怎么辩解的老者嘴角溢出鲜血。
他的脑袋想向后面转动一下,看一下究竟是谁对自己下的黑手。
但他的脑袋再也转不过去了。
因为有一双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脖子让他的脖子无法转动。
这是可怕的,也是可悲的。
这个义愤填膺的老者最终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嘿嘿,这个老家伙。我早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该死!
这次事件的伊始,就是由这个家伙挑的头!他该死!”
“对,就是这个家伙挑唆的事情,我们都是想要帮助这些朋友的!”
“对,这个老家伙该死!”
“he~tui……”
人死为大,但这个老家伙又遭到了己方的唾弃。
他本该是保守派的英雄,但他的下场却如此可悲。
孔丘站在袁泽身后,身形闪烁,突然出现在往死者身上吐唾沫的人的身前。
“侮辱死者,该杀!”
手刀高举,然后手起刀落。
滴着鲜血的手缓缓缩进袖口,现场的气氛寒蝉若禁。
其中有个别胆小的,在他们身子下都出现了黄白之物。恶心至极!
袁泽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因为这群人,已经彻底被自己下破了胆。
强制管理一个部落,就像是驯服一条恶犬。
你不需要让他懂得太多,只需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恶,什么叫惧,什么叫怕就可以了。
“把这些人带下去吧,田里还需要有人干活!”
聚集在一起的保守势力被分成多股小队,穿插分散到各个田间地头上。
不经历过劳动改造的群众不是好群众。
这是袁泽心中最古朴的唯物主义思想。虽然这个世界并不盛行唯物主义。
等所有的保守派都被安置妥当之后,整个狲部落就已经落入了袁泽的掌控之中。
现在敌人被清理了,就该想着怎么分配蛋糕了。
“我当初说过,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一方部落族长,说过的话依旧算数!”
袁泽眯着眼睛,笑意盈盈的从七名田长的脸上扫过。
他们全都寒蝉若禁,害怕。
此时的袁泽在他们心中已经变成了一头弑人的猛虎。
“你们,有想法吗?”
“没,没有!”
在大佬面前,谁敢说自己有当族长的想法?这不就相当于再问,你们有人想死吗?
他们刚刚过上了衣食富足的生活,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直接面对死亡。
这是一种在所有生物身上都存在的惰性。
这种惰性会长期存在且难以祛除。
“不,你们想!”
袁泽双眼盯着他们,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犹豫和胆怯。
“你们想开疆拓土,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们想拥有更广阔的生存空间!”
“不用你们回答,要你们的战士们回答,要不要!”
“要!”
“要!”
“要!”
三声要,震天响!!
等士气彻底鼓舞起来之后,大势就由不得他们七个做抉择了。
他们七人不过是被土著们推在最前方的旗帜罢了。
实际上内部的实质性东西在这一刻做了更迭。
他们需要战争,他们需要扩充自己的族人。
他们需要把更多的同胞解救出来,把侵略者赶走哪怕付出生命。
这是属于他们这一代人的执著。
他们是袁泽的信徒,不如说他们是力量的仆人。
袁泽动用了一点神性值,原本残破不堪的土地开始迅速平整,然后长出漫山遍野的土豆。
这次土豆的产量,足够他们所有人吃上30年!
也就是说,在这三十年的时间里他们不需要劳作就能吃喝不愁。
原因有二,狲部落的人少了,土豆的产量多了。
土著们看到了漫山遍野的粮食,就像看到了多年未见的亲人。
他们拥有了食物,就相当于拥抱了战争。
看着众人离去,袁泽心满意足。
接下来就是他获取收获的时候了。
孔丘站在一旁双手伸进衣袖中,身高九尺的他第一次见识到自己这位主子计谋的可怕。
兵不血刃就将一个部落搞的分崩离析。
只言片语就将一整个懦弱的群体变成了战争狂人!
这种神奇的伟力,要远远比他个人的力量要狂躁的多。
用袁泽的话来说,就是智慧给予了世界无限种可能和数之不尽的生机。
“这是一场阴谋吗?”
孔丘忍不住问道。
“呵呵,这是一场阳谋!”
袁泽向孔丘解释道。
阳谋,放在三人斗地主中,就相当于明牌的玩法。
我把手中即将要打出的牌告诉你,然后你对我依旧是没有一点办法。
“我没有对这些土著用任何一种计谋,他们的生命我没有索取,他们的收获我没有索取。我谋划了他们什么?”
孔丘不语,因为从现阶段看,袁泽确实什么都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