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们之前认识？”
听到这小姑娘张燕的话，林建国狐疑的扭过头。
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张燕啊！
“你是林建国？”
“对。”
“我是林建国。”
“现在叫林建国的人，应该有不少吧？”
林建国苦笑着点头，建国、建党、建军、八一、志强、志伟这种名字，在七十年代到八、九十年代之间，再多不过。
和后世遍地的张伟、叶凡一样。
一来这些词是这个年代的热词，二来便是这个年代大部分老百姓都是文盲，也不会起什么诸如文儒还是孟德之类的高雅好名。
“哎呀。”
“你是卡曼丹内衣厂的林建国。”
“对不对？”
张燕一跺脚，十分着急的询问林建国。
“是我。”
“我们之前见过？”
林建国还是有些狐疑，不知道自己之前究竟在哪见过这张燕。
“你没见过我。”
“但我在电视里见过你。”
“你的卡曼丹内衣厂可真厉害。”张燕对林建国竖起大拇指：“而且你设计的文胸和三角裤，也是真新潮。”
“尤其是那种蕾丝的。”
张燕声音有些低，略微尴尬：“我问了我导师，她都说这或许会引领未来的潮流。”
“还说有机会，想要来小城去卡曼丹内衣厂做个调研。”
“和你聊一聊呢。”
“你导师？”
林建国眼睛一亮，倒是颇为诧异的看着张燕：“你在读研了？”
“是啊。”
“哪个学校？”
“燕京服装学院。”张燕下意识的回答了林建国。
“燕京服装学院！”
看着面前的张燕，林建国双眼一亮，很是兴奋。
没想到自己租个房，竟然还有这样的好运，会碰到张燕这个燕京服装学院的高材生。
他真是捡到宝了！
燕京服装学院，不管是在九十年年代，还是千禧年后的一几年与二几年，其实都不是很知名。
和燕京最有名的燕大与华清，再与其它诸如武大、复旦和浙大等高校一比，的确是名不见经传。
但是在服装行业，燕京服装学院却是最有名的人才摇篮。
国内不少著名的服装设计师，以及服装行业的从业者，都是燕京服装学院毕业。
燕京服装学院，是国内第一所知名的服装类高校。
虽然它不是211也不是985，但它的服装专业，却是业内魁首。
宛如土木工程于同济，汽车行业与吉大，电子科技于西安电子科大一样。
都是靠深耕一个行业而知名！
林建国早就想着，有机会去一趟燕京服装学院。
现在的内衣行业初肇，没吃过猪肉但却见过猪跑，也就是没有戴过文胸但却解过文胸的林建国，还可以亲自操刀。
依靠先见之明，用新奇的款式和优越的质量，以此打开市场！
但是他想要变成内衣大王和服装大王，光靠自己可不行！
内衣有很多种。
光是女人戴的文胸，就有诸如凉感文胸、小胸聚拢、少女、大胸显小、蕾丝、背心式、美背、隐形、光面、三角杯和运动文胸等等款式。
其它的三角裤也有蕾丝、性感、t字和纯棉以及各种黑丝、白丝、开裆和肉丝与字母等等类型的丝袜。
至于男女款的衣服，那各种类型更是海了去。
林建国可以依靠先知先觉，提出引领时代潮流的点子。
但是具体把点子付诸实际，设计衣服，制造样品。
这就需要专业的服装设计团队。
林建国一个人可干不了这么多活，而且他有没有这样的专业技能。
现在卡曼丹内衣厂刚刚起步，林建国雇不起专业的服装设计团队，所以只能赶鸭子上架的亲自操刀。
以后有钱了，内衣事业做起来，开始向服装行业进军后。
林建国自然会搞出一个属于自己旗下的服装设计团队。
一个好的大型服装公司，这服装设计团队绝对是重中之重。
和营销生产部门同样重要！
就好比芯片于电子通讯行业，发动机于汽车制造行业，流量于网络购物行业一样。
后世某为，就是因为没有自己的芯片。
纵然系统设计的再好，但又有什么用？
自己铺设的5g技术，因为没有芯片却在新款手机上用不了5g。
这也是真的无奈。
所以林建国心中，早就蓄谋筹划一个专业的服装设计团队。
现在还真是瞌睡送枕头。
他正愁着怎么去挖人才呢，张燕就出现了。
“你听过我们学校？”
张燕诧异的看着林建国。
“当然听过。”
“作为服装行业的从业人员，我怎么可能没听过燕京服装学院？”林建国笑道；“原来你还是研究生？”
“真是才女。”
“我那是啊，你才是才子呢。”张燕轻声说道：“我导师都说了，你设计的文胸随便拿出去一款，都可以当做博士论文，足以拿到博士学历了。”
“我可设计不出这么新潮的内衣。”
张燕大眼睛中满是好奇的看着林建国。
作为服装行业的预备役，对林建国这个在小城翻云覆雨的服装行业从业者，她自然很好奇。
她在乎的不是林建国的开厂和营销，而是林建国的设计。
毕竟她是学服装设计的。
对营销和人事以及市场，都不感兴趣，也不懂。
“谦虚了。”
“你要不是才女，那就没有才女了。”
“我这也就是几个鬼点子，碰到了好运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江郎才尽了。”林建国笑着和张燕商业互吹：“你以后，自然会设计出更好的内衣和衣服。”
这句话，林建国还真不是看张燕漂亮而瞎吹。
和后世的大学扩招以及研究生扩招，从而大专遍地走，本科多如狗，研究生也不少不同。
九五年寻常的大学生就非常值钱！
至于研究生，那更不用说。
可以说张燕研究生毕业后，在燕京大几率可以进入国家部委。回小城更可以直接进入市里的核心部门，成为重点培养的人才！
这还是没有什么背景的情况下。
在后世，研究生毕业想要进入这样的部门？
除非你爹是张二河！
否则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