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过去几日,凌梦闲来无事,便开始学绣花。突然,木槿冲了进来,跪在凌梦腿边,脸上亦有泪水,口中咿咿呀呀说着,凌梦疑惑:“好好说话。”
木槿听到这句话,眼泪掉的更快,更加急切的咿咿呀呀,凌梦丢下手中绣品,“暮雨,快去请太医,快点。”
说完,叫木槿起身,安慰她你不要急,慕绿将一盏清水放在木槿面前,木槿一直哭,非常急切。“慕绿,你先去拿些纸笔,等会可能要用。”
凌梦有些急燥,看着木槿不能开口说话的样子。琉化急急忙忙的来了,木槿看到希望,眼泪流的更多了。琉化为木槿仔细诊脉,看过她的喉咙“姑娘最近可用什么药。”
慕绿将最近木槿喝的风寒药,呈了上来,琉化仔细看看,拿起一味药闻了闻,摇摇头。“公主,木槿姑娘的药没问题,但是诊脉过程中,木槿姑娘的脉倒是像中了毒,我可能要查查木槿姑娘的平常用物。”
木槿连忙点头,好像突然想起,连忙拿起纸笔,写上:“今晨的药碗未洗。”
“慕绿,快去拿来。”
凌梦有些急切,下毒,凌梦第一次感受到了后宫的险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镶约阁,还是她的贴身宫女,这完全是在挑衅她。暮雨,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凌梦看着木槿,心里升起一阵后怕。慕绿将药碗递与琉化,琉化仔细看看,拿出银针试了试,最后一点一点的黑了。木槿看着银针,哭得更凶了。凌梦不断安慰她没事的,能好的,可是凌梦的声音也在发抖啊。琉化仔细研究那毒,看了看凌梦,凌梦叫慕绿扶木槿先出去。木槿走后,琉化瑶瑶头:“这是想让她永远都开不了口,这应该是南疆的剧毒,对人其他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喉咙声带影响厚重,只需两粒,声带就彻底毁了,就算是我师父都没有办法,你是得罪了谁,竟然直接对你的贴身婢女下手。”
凌梦久久不能平静,不用想肯定是凌若彩搞得鬼,木槿当初的事和她去镶庆阁要人的事,凌若彩没有放下,居然下如此毒手。“应该是凌若彩,我要去告诉皇后。”
说着就起身准备往外面走。琉化出声:“你有证据吗?你难道还要指望皇后去搜宫,不可能的。”
凌梦楞住,“难道就这样让木槿的生生的毁了吗,我做不到这样放过她。”
凌梦吼了一声,“公主莫急”暮雨从门外拉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是一个眼熟的婢女,“这是木蓝,刚才奴婢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在绫冰堂门口徘徊,、应该是她下的毒。”
凌梦走过来,看着地下跪着的婢女,只见她瑟瑟发抖,“奴婢冤枉啊,奴婢就是好奇,冤枉啊。”
木蓝连忙磕头。“本公主对不起你还是木槿对不起你”凌梦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颤抖,但是木蓝就是不认,说只是好奇的在门口徘徊,任暮雨还是凌梦问。琉化看着这个场面,摇摇头,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喂在木蓝的口中。不过一会,木蓝捂住肚子,“疼,你给我吃了什么”应是疼的厉害,她的脸上出现了汗水,她死咬着嘴唇,但是越来越疼,不禁在地上打起滚来。凌梦看着她,心中也升起不忍,暮雨看到凌梦皱眉,便扶着凌梦坐到后面的座椅上,挡在她的面前。木蓝可能是真的挨不住了,开始求饶“奴婢说,求你们给我解药。”
琉化开口,“先说一条让我信服的话,不然什么也别想得到。”
木蓝断断续续的说“是···端妃娘娘··她··她叫奴婢下毒···让···让木··木槿·姐姐····不能··开···开口·说话”琉化听到这转身拿出一颗药丸给她吃了下去。木蓝渐渐不痛,琉化看着她“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然刚刚只是个开始,我还有更厉害的东西,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疼过第二轮。”
木蓝颤颤巍巍的跪起来,“菁儿姑姑说把药放在木槿姐姐的药中,只需要每五天放一次,木槿姐姐就会失声。”
凌梦握紧拳头心中无奈。“暮雨,你先写份证词,让她画上手印,再将她关入偏殿,不用给她送东西,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东西没有吐出来。”
凌梦轻声吩咐,暮雨点头。也不过在一瞬间,木蓝起身一下子撞上了门,额头一下子撞出了血。凌梦醒来时,暮雨正守在床边,凌梦开口说话,才发现嗓音有些嘶哑“暮雨,暮雨”暮雨醒了过来,“你给我倒点水”暮雨起身拿了杯水,扶起凌梦喂她喝了下去。凌梦才觉得嗓子舒服点“木蓝呢。”
暮雨放下杯子,哀叹了一声“死了,当场毙命,琉医师为公主诊治说是惊吓过度,皇后娘娘来过,要奴婢劝诫公主,最近苏家二爷回朝复命,正是劲头正盛,没有实质证据,没有办法,也别想太多。““木槿呢。”
凌梦低声的询问。暮雨有些犹豫了,凌梦顿时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快说。”
凌梦声音嘶哑,这一低吼,更加显得声音的悲凉。“木槿那日在门外听到了琉医师的话,回去,就准备寻死。慕绿拦下了,可是皇后那日吩咐奴婢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木槿也听到了,最后还是寻了自尽。”
暮雨说,也有些哽咽。凌梦听着,竟然留下泪水“难道就这样算了?皇阿玛呢,我们去找皇阿玛主持公道。走”凌梦像挣脱暮雨的身边起身。可是暮雨紧紧地钳制住了凌梦。凌梦嘶哑的叫喊着:“暮雨我做不到!我不能坐视不理,木槿的命不能白白没了呀那是一条人命,不行的,我要去找皇上,不能就这样。”
凌梦不断的挣扎。暮雨连忙叫了慕绿,进来拉住凌梦。“公主,没用的,现在唯一的证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端妃娘娘她们做的,皇上是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况且苏家得宠,皇上相信了,也不会惩治苏家”暮雨拦着凌梦,她也很难受,木槿是为数不多的镶约阁老人了,她这一去,真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凌梦停住,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公主吗?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暮雨扶着凌梦。“对,公主,可是皇后现在不得宠,太后不在宫中,我们没有任何的依靠,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来了。”
暮雨带着哭腔说完了这番话。凌梦挣扎着,挣扎着,像是哭累了,也不动了,就僵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