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树皮就被我割破,一些颗粒状的松脂被我刮了下来。
“桐哥,这东西能做火把?”卢平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我点点头,对众人说道:“对,这些松脂是燃料,但我们不用来做火把,另有用途!你们照我们刚才的手法,一起帮忙。”
除了李昊,其余的几人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还是按我的话照做。
“桐哥,这玩意儿有用吗?”卢平摘了几片树叶,走到我旁边的一棵松树下,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一旁的龙雨没等我答话,便淡淡笑道:“千万别小看了这玩意儿,这些松脂我们又称为松油了,它用途广泛,不仅有很强的浸透性和乳化作用,还能祛风止痛、杀虫等等,但它最广为人知的用途,便是充当燃料。”
龙雨的话,让卢平和白石伟等人大吃一惊。
不得不说,她比我专业得多,连我都不知道松脂有这么多的用途,只是以前在部队上的时候,学过一些求生的知识,知道这些松脂能够取火。
龙雨的手法专业,动作很快,转眼已经取了很多松脂。
“你们经常取松脂吗?”我问。
龙雨点点头,解释道:“在碰上你们之前,我们生物团队居无定所,为了驱赶许多野兽,时常要用到火把,在这岛上待了一段日子,久而久之就熟练了。”
我点点头,恍然大悟。
龙雨虽然看起来文静柔弱,但正如当初李弯弯画图一样,每个人在团队里面,都能发挥重要的作用。
在松树林里搜寻了好一阵,眼看松脂已经搜刮得差不多,我便收起了手中的匕首,提醒众人收工了。
众人将松脂全部收集到一起,然后放到了龙雨的双肩背包里面。
“卢平那小子呢?”正在这时候,白石伟却忽然喊道。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松树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少了卢平的身影。
我不禁眉头一皱,眼神望向了白石伟。
刚才我就觉得那家伙眼神有些不对劲,他难道趁着我们不注意,对卢平做了什么?
虽然严格意义上说,卢平算不上我们团队的人,但怎么说他也是和我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我心里也把他当成了我的同伴,他的突然失踪,让我有些不安。
“卢平……”
我们尝试着在附近喊了几声,可并没有传来卢平回应的声音。
“这片树林在后山,应该没有其他敌人,只不过丛林中不乏一些野兽,咱们四下找找,但别走远了,找不到人就赶紧回来。”魏庆凡冷冷说道。
“这小子也真是的,大家明明都在一起,怎么他偏偏就不见了!”白石伟煞有其事的抱怨道。
“好了,别说这些了,赶紧分头找人吧,别跑远了,有危险了也能互相有个照应。”魏庆凡沉声说了一句,便走进了松树林。
“李昊,你和龙雨一起,别走散了。”我叮嘱道。
这些人里,就只有龙雨比较柔弱,让她一个人和众人分散,显然有些不太合适。
李昊点点头,我看到白石伟已经朝松树林外的一侧走了出去。
早就察觉到了白石伟不对劲,我赶紧追了上去。
松树林外,一条很是复杂的小路。
我快步追了出去,可是白石伟很快便没有了踪影。
趁着我和李昊说话的功夫,那家伙便已经走出去老远,此刻似乎又是有意的躲避我,这么快就没了踪迹。
我穿过一条复杂的小路,前面已经没有了路,只有一片很深的杂草丛,看样子应该很少有人涉足。
白石伟那家伙,为什么径直就来了这个地方?
我心有疑虑,于是直接阔步走进了杂草丛,手中的匕首也猛地握紧,绝不会给任何人偷袭我的机会。
顺着杂草丛,我很快便穿了过去,眼前是几棵粗壮的法桐树。
“卢平。”
担心卢平有危险,我尝试着喊了一声。
“桐哥,我在这儿!”
我没想到,真的传来了卢平回应的声音。
循着声音走过去,前面是一块石壁,几棵法桐树阻断了我的去路,但卢平的声音分明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桐哥,上面!”卢平忽然从其中一棵法桐上面伸出一个脑袋,正望着我。
“桐哥,快上来!”卢平对我挥了挥手。
我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一个阔步,借助枝干爬了上去。
“卢平,你小子搞什么鬼?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怎么跑这儿来了?”我问道。
“别着急,你跟我来!”
卢平带着我顺着枝干,朝石壁的方向,我发现顺着枝干,石壁上方居然隐藏着一个很小的洞穴。
趁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卢平就已经顺着枝干跳进了洞穴,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我进入洞穴,才惊奇的发现,白石伟居然也在。
“白老大,这是什么意思?”我讶道。
我扫视了一眼整个洞穴,洞口被几棵法桐的枝干遮蔽,下方被完全遮挡住了,从法桐树下面看不到上面,但上面的光线很好,有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整个洞穴不大,也就两三米宽,向内延伸也就三四米,只能勉强容纳几个人。
白石伟神情严肃,沉声说道:“吴桐兄弟,你别误会,我和卢平把你引到这里来,只是单纯的想证明,我们团队是无辜的。”
白石伟说着,直接将裤子褪了下去。
我看到,白石伟的大腿外侧,绑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他坐了下来,卢平也在口袋里面突然掏出来一卷纱布。
“正好该到换药的时候,我也给你看看,我的伤口确实不是人为的。”白石伟对我说道。
卢平缓缓的为白石伟掀开了纱布,接着我便看到白石伟腿上血红的一片,一块皮肉已经不见,伤口创面有些粗糙,一看就不是被利器所伤的。
卢平一边拿出绷带,一边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酒精和消毒药,为白石伟处理伤口。
我不禁有些佩服白石伟,这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这么能忍耐,一路上几乎都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