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星罗岛就像一个巨大机器,快速流转!待得将所有一切都布置完全,整个星罗岛已经一片暗沉和死寂。西北方之处,阵阵海风吹来,这股风十分诡异,好似推土机般被硬生生挤压而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整个星罗岛充满了紧张的肃杀之气。秦飞挑眉望去,只见东北天空之处,已经隐有密集的黑点浮现。秦飞双眼微眯,静静等待。只消片刻,远处天空的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然若蝗虫过田,似乎将远天的夕阳红霞都遮挡,只剩下一片肃杀的暗沉。“来了……”秦飞轻声说。他望了眼一旁的樱子,又看了看商云华以及琴家三命境,见众人皆是表情严肃,却并未露出丝毫惧怕,心中也随之安定。哨探所观察并不错,对方的进攻战部足足有五万,似乎,只多不少!整个队伍,在距离星罗岛二十空里之外停住,待得众人望向下空的星罗岛,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引起一阵骚乱。眼前的星罗岛,早已与他们所认识中不同,占地足足近六万亩的超级大岛屿,此时几乎已经完全被水雾所覆盖,只有零星几座极高的山脉能够看出些许山峰,好似整个星罗岛都被淹没在雾气之下,若用普通肉眼,根本看不到其下的情景。大家早就知道磐龟岛主善通符阵运用之术,这次前来攻打,多有仓促,却也被逼无奈,他们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可是哪怕这样,现在看来,对方也是明显早有准备。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尤其,磐龟岛更是有着坑杀任家三家联军、十数万外堂战部的可怕先例,这次又来这一招,谁不惧怕?察觉到周围修者的骚动,为首的一名老者向着下方扫目望去,沉吟片刻便是冷笑:“倒是有点意思,不过只是个鬼蜮小伎俩罢了,不堪一击!”
“老祖,此话当真?”
听到这话,一旁一名中年男子着急道。老者冷笑:“今日,此岛必破!”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顿时心中放心。眼前老者不是旁人,正是王家老祖王虚,号称灵虚子,大家都尊称为灵虚老祖,对符阵之术也是钻研颇深。老者声音笃定,而后冷笑看向远处的那轮明月。明月所在之处,便是星罗岛主城的正中心位置,只是,此时的主城已经被升腾而起的幻阵水雾所覆盖。在明月投影之侧,几名青年男女分站而立,在他们后方,共有两支队伍。敲到这一幕,灵虚老祖不由得冷笑,他们这次进攻足有五万战部,对方却只拿出两千人?而后再依靠这些多为唬人的破烂符阵便可抵挡?他从众人中扫了一眼,很快便发现秦飞的身影,随即,声音滚滚而出:“磐龟岛主,没想到你还真在……”听到这话,秦飞脸色古怪着回应:“怎么?我不应该在?”
“不应该!”
灵虚老祖摇头:“我以为你早已经跑了,毕竟,我们给了你逃跑的机会……”灵虚老祖话音落下,身后一众战部顿时哈哈大笑。秦飞嘿嘿一笑,也不生气,更没有着急,随口道:“你是谁?”
灵虚老祖一愣,显然没想到秦飞问的这般直接,却也正好,顿时傲然道:“老祖名讳王虚,世人尊称老祖一声灵虚老祖。”
“哦。”
秦飞看了眼一旁的商云华,顿时想起什么,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方才,商云华也是找到些许空余给秦飞普及了一下有关纪云州以及天河州的两大家族,王家以及孙家。这位号称灵虚老祖的老头,就是王家。“原来是灵虚老祖,久仰久仰。”
秦飞一笑,也不理会对方脸上的傲然,嘿嘿道:“老祖这个称呼太霸气,很有种不长久的感觉,劝您还是不要用了,比如什么老祖啊、神啊之类,死的都快,比如你们那位九州神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想来也是,有道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九州神挂了,结果又冒出什么老祖,那不是找死吗?一把年纪了,小子劝您还是低调点好,比如我,你看多低调……”“你……”秦飞一通胡说八道,顿时将灵虚老祖气得不轻,一时间,身后一众家族修者也是脸色憋的通红。灵虚老祖表情愤怒,早就听闻对方这个年轻的城主十分粗俗,却没想到双方刚交流几句便说出这些个混账话!“秦飞,你罪该万死!你以为你是谁?最该死的是你!”
就在这时,对方一个尖锐的怒骂声响起。秦飞抬头望去,正见是一名女子,从远处而望,似乎相貌极为漂亮,身材亦是完美,只是那声音中,却充满了怨毒。“该死的外来者,你竟敢对九州神不敬,你就罪该万死!如今整个九州的混乱皆是你一手造成,如今竟还要飞出奴隶制,你凭什么?”
秦飞被对方一通怒骂,搞得闹到有些发懵,感觉对方女子好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让秦飞十分无语:“你是谁?”
“云瑶,云鹤之女。”
云家云鹤共有两女,大女云节、次女云瑶。“云鹤?云鹤又是谁?”
秦飞一阵迷惑,挠了挠头看向一旁的商云华。记得方才商云华说起有关纪云州和天河州的一些家族,并没有说起过云家?商云华苦笑,快速解释起来。秦飞当即明悟。云鹤,正是当初朝阳洲外堂二长老,之前死于攻打磐龟岛璃金城之战中,并且……秦飞脸色古怪,他甚至响起那个老家伙是谁!正是当初外堂进攻璃金城时的先锋军,甚至在之后,那老头还扬言要跟自己单挑,结果不出所料,直接被符能大炮轰成了渣。云家显然是就此离开了朝阳洲,去到了纪云州投奔,这次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显然是替父报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