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社恐的乔日成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整个人都不舒服了,瑟缩着脖子道:“小鬼子既然不出来,那咱们就逼着他们出来啊!”
“鬼子的炮楼建在上风口,风往上走,咱们把周边的枯枝烂叶和烂七八糟的东西点着,被熏的头昏脑涨的鬼子,自然就出来了。”
乔日成一说,战狼营的兄弟们茅塞顿开,对啊,这么简单的方法,他们咋没想到嘞?秦峰赶紧下令,“兄弟们,就地解散,立刻收集干柴,半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集合。”
光烧干柴,怕是不能把鬼子熏出来,最好是烧那种有刺激性味道的东西。就在秦峰绞尽脑汁之际,山里传来阵阵野鸡的叫声,秦峰顿时计上心来,招呼顺溜和野山鹰,“你们两个和我进山。”
顺溜捧着一抱枯枝,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秦大哥,这就有不少木材,黑灯瞎火的去山里干啥?”
“当然是去打野鸡。”
秦峰将手中的子弹上膛,战意凛然。顺溜似懂非懂的望着秦峰,野山鹰却一下子就领会了秦峰的意思,“营长,你是打算烧鸡毛熏小鬼子?”
顺溜恍然大悟,“对啊,以前俺爹猎到野鸡,每次烧鸡毛,那臭味离老远都能闻到。”
半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魏和尚带着战狼营是满载而归,收集的柴火怕是烧到天亮也烧不完。但当魏和尚乐颠颠跑过来,向秦峰邀功的时候,却发现秦峰不见了,他转脸看向战狼营的兄弟,“你们谁看到营长了?”
战狼营的兄弟们刚才都一门心思的捡拾柴火,根本没注意到秦峰的动向,互相对视,面面相觑。魏大勇急的火冒三丈,他们现在就在小鬼子的眼皮子底下,还不敢大张旗鼓寻找,魏和尚只能在这干着急。“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发生什么事了?”
秦峰看着死气沉沉的战狼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太好了,太好了,营长,没有被被小鬼子抓走!”
魏和尚一个大老爷们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兔子眼,声音哽咽,“营长,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秦峰一阵无语,“这都哪跟哪啊,他就去山里打两只野鸡,至于吗?”
“得亏我回来的及时,要不然你魏和尚不得带着战狼营的兄弟在这原地为我哭丧?”
本来泪水在眼眶中含着的战狼营兄弟,听到秦峰这么说,破涕而笑,就连魏和尚也没憋住,笑到肚子抽筋。“东西都准备好吗?”
笑过之后,该干正事了,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机会只有一次,他们这次偷袭夹皮沟的鬼子炮楼,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这次要是无法拿下跑楼内的鬼子,下一次,小鬼子有了戒备心,想要端掉他们可就难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康火镰知道正事要紧,捂着笑岔气的肚子,回应道。也不知道是康火镰的嘴开了光,还是老天爷都在帮着秦峰,康火镰话音刚落,就听到风吹落叶的声音。战狼营的兄弟抬头看,地上的枯叶打着旋的向西北刮,而且这风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狂风吹过脸颊好似钝刀子割肉般疼,但战狼营的兄弟们却全然不在意,反而乐颠颠的看着秦峰,“营长,风来了,真的刮大风了!”
秦峰等的就是现在,“和尚,点火!”
魏和尚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盒洋火,扔到干柴上,霎时间,浓烟四起,烟尘滚滚,战狼营的兄弟们被呛的四散躲避。秦峰站在火堆旁,不躲反进,“顺溜把东西递给我!”
在战狼营诧异的目光下,秦峰将猎到的十多只野鸡全部扔到火堆中。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随风飘荡,刺鼻的味道,只闻一口,就让人无法而受,战狼营的兄弟们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差点将隔夜的饭都吐出来。秦峰带着战狼营的兄弟们躲在背风处,静静的看着裹挟着恶臭的浓烟,向鬼子炮楼飘去。“弟兄们,从现在开始,都把你们的罩子放亮点,等下鬼子出来,就给我狠狠的打,别放跑任何一个鬼子!”
在等待小鬼子从炮楼中滚出来的这段时间,秦峰开始进行战前动员。没见过血的军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唯有见过血淋淋的死,才能面对血淋淋的生!这次夹皮沟之战,作为战狼营这些新兵蛋子的初战,秦峰不但要赢,而且还要赢的漂亮。俗话说,好的开头,等于成功的一半,唯有这样,这些新兵蛋子才能打出血性,不畏惧战斗。秦峰的战狼营,要的一头头能追着鬼子咬的战狼,而是不一群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战场软脚虾!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秦峰能够把战斗有关的知识全部倾囊相授,但是作战经验这些东西只能靠他们自己来积累。怯懦也好,畏惧也罢,都是这些新兵蛋子必须经历的一部分,怕死并不丢人!谁都是爹生父母养的,谁也没有铜皮铁骨,抗日救亡这条路上注定布满荆棘,但却必须要有人走下去!“如果害怕的话,就看看你们身上穿的这身军装,想一想你走出来的村子和被奴役,被欺压的亲人。”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小鬼子!”
秦峰目光灼灼的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新兵蛋子,掷地有声道:“只有将华国土地上的鬼子全部杀光,咱们才能摘掉亡国奴的帽子,活出个人样来!”
“我言尽于此,是当鬼子口中的东亚病夫,还是当一个保家卫国的英雄,你们自己选!”
说话间,秦峰已然将子弹上膛,眼睛贴在瞄准镜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鬼子炮楼,周身杀机毕现。战狼特战队的兄弟们嗷嗷直叫的紧跟着秦峰的步伐,经历过炮火洗礼的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小鬼子就是一群畜生,瞧你们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怂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乔群年纪尚小,生活并未磨平他的少年傲骨,年轻气盛的他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些恐惧到浑身发抖的新兵,厉声质问道:“你们现在不敢开枪杀鬼子,难道等着这帮畜生,将枪口对准你的家人,糟蹋你的姊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