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被他的话吓到了,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霍淮舟缓了好一会,才慢悠悠从她身上起来。
他低头理了理身上的睡衣,然后伸手解开方宁脚腕上的领带,“快点去。”
方宁爬起来,下床去了卫生间,她在里面待了很久,想不通霍淮舟干嘛无缘无故亲她。
她的初吻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
上床的时候,看见男人睡着了,她举着拳头想打他,比划一番后,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不知道的是,直到她睡着,身旁的男人都还没睡着。
霍淮舟侧身躺着,幽深的黑眸锁在方宁的身上。
这女人,全身香喷喷的,唇瓣柔软,身体也软软的,真想再亲一次。
男人一直回味着刚才的滋味,久久未入睡。
……
方宁醒来时,霍淮舟还没醒,看着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高挺的鼻子,抿着的薄唇。
她想起了这张嘴昨晚亲过她,脸上火辣辣的,手却忍不住地探过去。
手感还不错,看在长得帅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反正她也不吃亏。
霍淮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客厅里。
霍家人全都眉眼带笑地盯着他。
“怎么了?”霍淮舟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没洗干净?”
全家人摇了摇头。
霍淮舟疑惑,“那你们都盯着我看什么?”
霍老爷子喝着茶,心里可乐死了!
霍靖川起身走到霍淮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宁宁感情好,我们很高兴。”
霍淮舟蹙眉不解。
“但是,家里人多,而且芊芊还小,你注意着点,别太大声。”
这时候,霍淮舟完全反应过来了,昨晚方宁叫那么大声,不让人误会才怪。
他无语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就算他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
误会就误会吧,毕竟也不算太冤。
他确实是做了一点点男女之间的事。
餐桌上。
方宁感觉气氛怪怪的,而且二婶喝的补汤她也有。
她小心翼翼地一口接一口喝。
“喝不下就别喝了。”霍淮舟伸手拿开她的汤碗,“吃饭。”
“好。”方宁感激地看他一眼。
霍老爷子嘴角的笑一直没停,大孙子终于开窍了,还知道疼老婆。
霍淮舟瞥见爷爷的笑容,眼睛眯了眯,别高兴太早。
夜幕降临。
方宁站在床边犹豫不决。
霍淮舟扣着睡衣扣子走过来,“床上有针吗?”
方宁缓缓抬眸,“今晚还能睡一张床吗?”
“嗯?”
“你今晚会不会还想对我做什么?”
霍淮舟嗤笑一声,“你有臆想症?”
方宁眨眼,“真不会?”
“我是不会。”霍淮舟倾身靠近,“如果你想,我可以委屈下自己的。”
“想得美!”方宁一把推开他,立马上床躺下。
霍淮舟跟着也躺了下来。
两人背对背,都没说话,卧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半夜。
雨水打在窗子上,惊醒了睡梦中的男人。
霍淮舟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两点钟。
他打算躺下去时,瞥见了身旁的女人滚在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下床。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中央,抽手之际,却停了下来。
水润饱满的唇瓣轻轻地抿着,像个熟透的小樱桃。
他想起了昨晚亲吻时的滋味,喉结上下滚动,鼻尖还闻到了女人身上独有的香气。
霍淮舟内心使劲挣扎,他不该有这种心思的。
他压下心底的冲动,抽回手躺在床上。
可是早已乱了的心又怎可能一下子恢复平静。
脑海中都是昨晚压着她亲吻的画面。
此刻,女人就在旁边,他何必委屈自己。
偷偷亲一下,反正她睡着了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怕,他手上可是有结婚证的。
想通后的男人勾着嘴角,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快出来了。
他低头慢慢地靠近她的嘴唇,轻轻碰触了下又加重了力度。
果然和昨晚的感觉是一样的,甜甜的。
他想再亲一亲的时候,方宁不安地动了下身子,随后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霍淮舟意犹未尽,还想再尝一尝,可是方宁不给他机会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老老实实睡觉吧!
嘴上说着老实,可是手却一点也不安分。
他轻轻地把方宁揽在怀里,抱着她睡觉,别说,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清晨。
方宁睁开眼睛,霍淮舟的俊脸就出现在眼前,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超过五厘米。
“啊……”方宁惊叫,推开他。
霍淮舟醒来,揉着眼睛,“你叫什么?”
“你怎么抱着我睡觉?”
霍淮舟大脑快速运转,想起了昨晚自己偷偷干的事,于是胡编乱造,“昨晚打雷,你害怕,就钻进我怀里了。”
方宁睫毛闪动,有些不相信,昨晚打雷了吗?
而且就算打雷了,她也是不怕的。
霍淮舟心虚,“我推开你,你又凑过来,我怕伤到你的手,没办法只能由着你了,那时我也困,然后就睡着了。”
“真的?”
“嗯。”霍淮舟一本正经。
方宁疑惑地挠着头发,“我还有这毛病,以前怎么不知道。”
霍淮舟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毛病多得很。”
看着霍淮舟去了浴室,方宁嘟着嘴,不服气地说,“你毛病也挺多。”
怪不得,她昨晚做梦自己一直围着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在跳舞,怎么跳都跳不出炼丹房。
今天是方宁复查的时间。
吃过早餐,她就同霍淮舟一起出门了。
黑色奥迪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中左闪右躲,方宁紧紧攥着车门把手。
“你开慢点,不赶时间。”
霍淮舟紧盯着前方,“你不急我急,你是去看病我可是去上班。”
方宁瞥了眼时间,离八点还有三十五分钟呢,就算是骑自行车都赶得上。
“迟到不光挨训还得扣工资呢。”
方宁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他家这么有钱,他还在意扣的那点工资吗?
“别这么看我,我现在花的每分钱都是我自己的工资,我跟爷爷保证过,不进公司一天我就不花一分家里的钱。”
方宁扯了扯嘴角,还挺有骨气。
到了医院,霍淮舟去了医生办公室,方宁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他。
霍淮舟忙了许久,之后才给方宁拆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