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后,换了身衣服,沐景云再次回到大理寺,翻看医馆之前给死者问诊的记录,以及开的药方!看方子和诊断过程确实去年十月怀孕了,只是胎儿不稳,开的药都是保胎药,补药!“看来张家很重视这个胎儿!”
“这是张员外唯一的子嗣,能不重视吗?你不怀疑他另外两位夫人?”
“那应该不是,真要杀,留子去母就好,孩子还没出生就去杀没必要!”
沐景云头也没抬!“呵呵…沐大夫说的是…”何所问低头喝了口茶!“医案上一直都写着胎儿不稳,药没停过,既然八个月身孕,胎儿却只有六个月,除非胎儿六个多月的时候就停止生长了!”
沐景云抬头看向何所问。“停止生长?死胎?”
“是的,现在是要弄清楚死者知不知道这个事!”
“你看呢?”
“呵呵,查案这是你的事,我只提供疑点!”
沐景云收拾好桌上的资料,喝下温热的茶水,出了衙门!“有点意思!石头,去询问下死者的丫鬟,是否去其他医馆看诊过?”
何所问似笑非笑的看着桌上留下的那个空杯子!“公子,那个沐大夫真的是仵作!”
阿贵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是不是仵作不知道,但是验尸很厉害!”
三日后,死者的丫鬟,以及去看过几次的的一名医婆被带进衙门问话……案情水落石出!原来早在六个月的时候死者就觉得胎儿不对劲,一直没有胎动,死者不敢让一直诊脉的大夫问诊,便带着丫鬟偷偷寻了个医婆问诊!据丫鬟招供,医婆检查出死者腹中是个死胎,下了猛虎之药,因为张家对这个孩子很重视,死者不敢说出实情,就想多熬一个月,再以难产为借口,用药把孩子流出来,谁知道难产,大出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导致死者丧命!医婆收监,刘大夫释放!原来是……自杀的!“小腿骨接的挺好,没有移位,继续保持别动,长好了再说”看了看宁轻平的伤口,沐景云松了口气!这要是把宁家唯一一个“饽饽”给治废了,估计也不好给原身交代!“沐大夫,听说你们德康医馆刘大夫的冤情被破了?”
宁轻平一脸兴奋!“这关你什么事,你好好养你的伤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个传宗接代都做不到,要你何用?”
……“王叔!三公子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成亲啊?”
沐景云随着老管家出府!“别提了,当初是有相看的,双方都有意思,谁知道突然间老将军阵亡,少将军失踪,老夫人病故,姑爷一家也没了,对方就反悔了,哎…”老管家不由的叹了口气,“只希望少将军能活着回来,宁家可不能就这么败落了!”
“这么多年了,少将军一直没消息吗?”
沐景云问道!“没有,都在传少将军是不是去了,这个将军府是不是要收回,老奴真的是对不住老将军,连个房子都要守不住了!”
老管家不由得垂泪!“这关你什么事,少将军不在,那就把三少爷练出来啊!”
沐景云有些气愤!“哎!三少爷不指望了,只希望在老奴死前还能守着这将军府,死后就不管了!”
“王叔,听说当初你们姑爷一家也被灭了门,又说小姐是逃出来了,难道官府就没查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消息?”
沐景云紧张的问道!“查什么查,当年边关动乱,将军死后,陛下直接另外派人出征,将军府都没人了,谁还把这当回事!”
王叔不由得气愤道,“也不知道小姐有没有逃出来,当初都有八个月身孕了,是不是有孩子留下来?哎!估计没有逃出来,要真逃出来,这么多年小姐能不回将军府吗?”
“也是……”德庆三十三年,陛下五十大寿,又边关安定,这个寿诞大办! 除了宫里热闹,宫外也热闹,普天同庆!沐浴完的沐景云懒得再给脸上上浓妆,直接换了件素净的袍子,束好发出门,皮肤比当大夫时白净一些,因为是晚上,也就没注意那么多!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谁又认识谁啊!出谷那么久,白天还好有事在做,晚上就真的闲,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之前还嫌沐景雨啰嗦,现在是真觉得寂寞!倚在阁楼上,看着下面杂耍的,舞龙舞狮的一队队经过,看着人家都是一家子出来游玩,顿时觉得手中小糕点不甜了!“咦!那不是……”往窗外探出头,沐景云看到斜对面那那个坐着轮椅的公子,身边带着四个侍卫!“我去……”心情更不爽了!”
“公子,今天陛下寿诞,我们不应该出宫,况且外面人多杂乱,有危险…”青衣统领面有不快。“逸轩,你太紧张了,宫中宴席已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况且谁会想到我一个残废会在今日出街游玩啊!”
云子澈饮下杯酒。“公子,出来时间也够久了,可以回府了吧……”“呃……明日去将军府看看…毕竟答应了轻城!”
“宁轻平,给我出来!”
一个三十来岁的凶狠男子一脸踹开宁府大门,走进大厅直接坐下!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则围着坐下!“我家公子有伤在身,有什么事找老奴就好!”
老管家立马上前!“没事,还钱就行!”
黑衣男子从怀中抖出几张字据,“这是欠条,宁轻平的画押总认识吧,一共三千三百二十两,抹掉零头,给三千三百两就好!”
“那么多!哪里就花了那么多了……”老管家拿着欠条一一看过,鸢尾楼八百三十两,长胜赌坊一千七百六十两,福源酒楼四百五十两………“怎么会用那么多,况且这里加起来也没三千三百两啊……”“你家少爷消费都是签单的,这些银子欠了有些时日了,这三家委托我上门收债,有三百的劳务费…没利息就不错了…”“你这是敲诈勒索!我定要去报官……”老管家气的直喘气!“去啊,我等着,欠条摆着在这,我看由官府来收更好……”黑衣男子踢翻一张桌子,嚣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