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接受圣旨后,立刻组织兵力。 只是之前张所可是把周围兵力调动不少,李纲只剩下一些厢兵可用,无奈之下,也只能够带着厢兵赶往黄河边。 还好有黄河做屏障,哪怕是厢兵,也能够抵挡金兵的进攻。 李纲刚在黄河岸边部署好,兀术的大军就已经到了黄河北岸,两军隔河相望,大宋的厢兵看到那杀气腾腾的女真士兵,都有点胆怯,如果不是还有一条黄河做阻拦,他们肯定会原地溃散的。 手下的样子,李纲也都看在眼中,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不停的告诉手下,只要对方无法渡河,就没有办法他们。 李纲带来的工匠迅速打造投石机,这东西对付渡船是最好用的,只要砸的准,说不定一颗石头就能够砸沉一条船。 在兀术这边,一边到处抓工匠打造船只,一边等待金国的援军,自己带来的十万大军已经不足七万,这点兵力在这里有点不够用了,好在完颜阿骨打知道后,又给兀术派来十万大军,用不了半个月就能够到达。 黄河北岸的金国大军给了大宋朝廷不小的压力,赵佶连每天的搓麻都给省了,实在是心神不宁,无法安心打牌。 “陛下,我看还是发出勤王令,让各路兵马进京防守。”
有大臣给赵佶出主意。 “不妥,如今到处都有贼寇闹事,如果兵马都进京了,各地就没有压制的力量,倒不如抽调精兵强将,依靠黄河天险和京城的城墙固守,金兵远道而来,粮草定不充足,一旦粮草没有,他们就只能够离开大宋。”
也有大臣反对,因为大宋现在并不太平,南边的方腊,西边的王庆田虎,都还在征缴之中,如果把兵力抽调,这些贼寇可能会形成更大的声势。 “臣反对,如果那些金兵祸害我大宋百姓呢,没有粮食的话,他们肯定会对附近的百姓下手。”
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只知道贪,还有几个官员是关心百姓的,哪怕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那也能够让他们在适当的时侯,把百姓端出来。 “陛下,不如让清河郡王带兵来吧,只要清河郡王出马,肯定能够把金兵打退。”
终于有官员把那个禁忌说出来了,没办法,小命要紧,如果金兵来了,攻破京城的话,这些顾忌算得了什么。 “不行,清河郡王已经封无可封,救驾是大功,如果清河郡王打退了金兵,你让陛下如何封赏。”
这就是赵佶不想找苏骁的原因,因为苏骁封无可封,如果不封的话,恐怕会让苏骁不满,苏骁如果做点什么,那么威胁可是要比方腊那些贼寇大多了。 “不封官职可以赏金银,美女,也可以加封清河郡王手下的人,这样清河郡王肯定也不会不满。”
有小聪明觉得,可以从其他方面来补偿苏骁,说不定苏骁会更满意。 “愚蠢,你觉得清河郡王缺金银和女人吗?如果封赏清河郡王手下的人,清河郡王的势力会更大,到时候谁还能制约清河郡王。”
还是有担心苏骁势力变大的人,所以赵佶虽然封赏杜壆等人,缺不给杜壆等人实缺,让杜壆等人依旧在苏骁麾下。 “我可没说是普通美女,不如再下嫁两个帝姬,这样陛下和清河郡王之间就更加紧密,以后就是清河郡王想反,也不好意思。”
有人无耻的说道,没错,女人在他们的心中就是工具,哪怕是皇帝的女儿,那也只是一种工具。 赵佶听着群臣的讨论,心中也是乱如麻,如果只用两个女儿就能够安抚苏骁,那一点问题都没有,哪怕是把自己的女儿都送给苏骁,只要牢牢的拴住苏骁,让苏骁永远为赵家卖命就行。 “下嫁帝姬也行,朕膝下仪福帝姬和柔福帝姬都是二八年华,可以下嫁清河郡王,哪位卿家愿为朕走一趟呢。”
赵佶说道,他也是早就想把苏骁找来了,只有苏骁才能够挡住那如狼似虎的金兵,现在终于可以下旨了。 “臣宗泽愿往。”
宗泽站出来说道,好友李纲已经去对抗金兵,自己也要贡献一份力量。 “好,宗卿忠心有加,赏黄金百两。”
赵佶很满意,这个时候外边兵荒马乱的,可没有什么人想要离开东京汴梁。 拿了赵佶给苏骁的旨意后,宗泽带着亲信,骑着快马向河北东路方向进发,早一天见到苏骁,就能够早一天请回苏骁的援军。 几天后,兀术等到了自己的援兵,工匠们也已经开始坐船,兀术已经看到自己兵围东京汴梁城的盛景了,张邦昌和刘豫天天在他身边拍马屁,让兀术也有了一点飘飘然的感觉。 在黄河南岸,李纲这里就没有那么轻松,对面金兵给他的压力太大,他虽然铁骨铮铮,是一个忠臣,但他是文臣,带兵打仗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做过,只能够比照兵书上,尽自己最大努力。 一架架投石机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金兵敢渡河,他就能够让金兵知道,大宋不是好欺负的,在河岸上,还有修建好的工事,能够阻挡金兵的骑兵冲锋,李纲只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 李纲的一个亲信张保,是一个能人,看到自己老爷如此劳神,就想要为老爷出力,所以找了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偷偷的一个人驾船度过黄河,来到了对面金兵大营,想要刺杀兀术。 只是金兵大营守备森严,抓了几个舌头都没有能够进入到金兵大营之中,这让张保相当恼火,干脆心一横,来到造船的营地,一把火点燃了那些半成品和木料。 天干物燥,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这些木料快速点燃,很快就形成了不可阻挡之势,张保也趁着金兵大乱,又驾船返回了黄河南岸。 李纲知道后,斥责张保不奉军令,擅自过河,张保也不在意,自己是李纲的家臣,有功劳也不会封赏,反正自己杀的痛快,烧的痛快,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