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光听的,就觉得纠结。
叹了口气,拍拍江晚柠的肩膀,“我懂你了,你当初,就是因为周云深撒谎,对你不坦诚,明着一套背后一套的,你才对那段友情彻底失望吧?
其实,不光光只是江晚柔的原因。”
江晚柠看向舒夏。
她没出声。
舒夏手扶着方向盘,无声的叹口气,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戳进江晚柠的心窝子里,继续说:“说白了,傅砚隐瞒身份这件事只是表面,并不是根源,只是导火索。
让你最痛苦的,是因为这件事,让你感觉到了难受,你觉得傅砚不在意你,没有那么喜欢你。”
良久后,江晚柠点头。
“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江晚柠图的,就是傅砚这个人,不是么。
图的是他的心,他的爱。
不是图他的身份,不是图他的家世背景,或者钱。
傅砚开口解释了说爱她,可是江晚柠感觉不到他的爱,就像脚踩在棉花上,下一秒,就能从云端跌落。
除了在床上。
她能感受到傅砚失控的热情。
男人天生就会骗女人,与生俱来的会说甜言蜜语。如果一张嘴说出的话可以信的话,那么周云深呢?
很明显,周云深就不能信。
舒夏真的有些心疼这样的江晚柠,以前的江晚柠,不是这样的。
在爱和甜蜜里的女人是自信的,好的爱情能让人容光焕发。
相反,则会让人觉得忧郁。
现在的江晚柠,是后一种。
“柠柠,你没以前潇洒了。
你之所以痛苦,也许就是因为你爱傅砚比傅砚爱你要多的多,而且一开始是你主动追求的,处于被动的人是你。
那么,时间久了,问题就出来了。如果傅砚很爱你,就不会有你现在的纠结和痛苦。但凡傅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就不会这样崩溃伤心。”
“说到底,你爱傅砚胜过爱自己。时间再久一点,你陷进去的更深。傅砚若没陷那么深的话,你会更痛苦。
打比方来说,爱情就像一个跷跷板,双方付出,平衡,大家才快乐。如果始终是一方深爱付出,一个高,一个低,一时可以,时间久了,任何人都会受不了。”
“柠柠,要么傅砚爱你不深,不够爱你。要么,他很爱你,却用错了方式,让你对他造成了误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舒夏理智的一条一条的去客观分析。
江晚柠不再烦自己了,“不说这件事了。夏夏,你和陆凌昭怎么回事?我感觉,你们不只是简单的租客和房东的关系,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舒夏说:“暧昧吧。”
江晚柠挑眉,暧昧算什么关系?
她抱着手臂,歪着头看着舒夏,以过来人的经历提醒一句:“夏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凌昭和傅砚是兄弟,你觉得以傅砚的身份,陆凌昭简单吗?”
舒夏肯定:“不简单!”
江晚柠诧异:“你知道了?”
舒夏摸摸鼻子,“傅砚我查过,是真的查不出来他的身份,傅家把他的消息瞒的很紧。但是陆凌昭就不一样了,我最近找特殊的人查了查他,你猜怎么着?
这货是陆家的三公子。
只不过,是私生子。”
听到私生子这个三个字,江晚柠微微凝眉。
她只是诧异,不是轻视看不起的意思。
在权贵豪门圈子,私生子是最见怪不怪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没问过陆凌昭?”
“他说他是小乞丐,翻垃圾桶长大的。”
江晚柠:“……”
男人果然都一样。
会骗人,又能编!
——
到了医院,江晚柠跟舒夏边走说着。
突然,迎面急匆匆跑来一个人,嘴里喊着什么听不清楚,紧接着从背后拿出针管,见人就扎。
眼看着冲江晚柠奔过来。
舒夏反应过来,立马把江晚柠拉开。
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又冲着别人去了,在绊倒一个中年女人快要伤害到那个女人时,被几个男人一同上前制止住,抽掉了针管扔到地上,等着保安来。
周围人指指点点的议论。
江晚柠听到那个摔倒的人嘴里发出声音,她和舒夏走过去一起把那个女士扶起来,江晚柠把地上的药盒一一捡起来,然后递给那位阿姨。
“阿姨,您没事吧?”
对方:“谢谢你们啊,姑娘。”
江晚柠正准备走的。
“姑娘,你等一下。”
江晚柠没在意,舒夏拉她手臂一下,才回头,然后看到那位阿姨盯着她的脸看。
不等江晚柠开口,对方先说:“姑娘,你是叫江晚柠吗?晚风的晚,柠檬的柠。”
江晚柠疑惑:“我是。
阿姨,您是……”
“好好好,真好!长的真好看,又心善,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好姑娘!我年轻时幻想生的女儿就是这样的。”
江晚柠愣了下,礼貌笑说:“谢谢阿姨。”
“客气什么,还有不要叫阿姨,叫妈!”
江晚柠:“……”
妈?
惊悚了!!!(◎_◎;)
舒夏也是被这一个妈吓一跳,忙问:“阿姨,您儿子……”
“我有两个儿子,大的不说了,跟我小儿媳妇相过亲。我小儿子,叫傅砚。呵呵,笔墨纸砚的砚。”
江晚柠和舒夏目瞪口呆。
反倒是傅夫人,盯着江晚柠的脸蛋看,越看越满意,连摔到的腰就不觉得有多疼了。
好,真好!
本人比照片上拍的好看多了。这大儿子不争气,小儿子却挺会的。
不吭不嗯的就把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拐到他们傅家的户口本上去了,傅夫人越看江晚柠越满意。
简直是太满意了!
傅夫人笑呵呵的,立马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塞到江晚柠手中,“柠柠啊,初次见,见面礼一定要收下啊。”
江晚柠整个人还云里雾里,捏着首饰盒,正要还回去。
腰上突然间多了一条手臂,紧接着,头顶就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又低又沉:“谢谢妈,我替我老婆收了。”
江晚柠抬头看着傅砚。
有些诧异,他怎么来了?
傅砚手臂不由得更用力。
傅夫人瞪傅砚:“傅砚,你小子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家里一声,要不是我偷听到你哥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拐走了别人家的姑娘!
你损不损呐你?”
傅砚:“……”
搂紧了江晚柠的腰,无奈说:“妈,在您儿媳妇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傅夫人:“别喊我妈。”
说着,拉着江晚柠的手把人拉跟前,傅夫人瞪傅砚,“我不是你妈,柠柠才是我的女儿。你滚一边儿呆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