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很久,两人停下来。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先乱了,扑通扑通的,黑暗中,甄意的眼神炯炯有神,看着傅砚,像一只饿狼一样。
眼神快要把他吃了似的。
甄意咬着唇,很想不矜持的问一句,你怎么停下来了,不继续了?
到底没说。
她抬手,小心翼翼又无比温柔的摸摸傅迟的眼睛,想到他那么漂亮的一双桃花眼,现在却无论如何看不见,就好心疼。
“迟哥哥,我希望你的眼睛能尽快好起来。我们出国看一看医生好不好?已经秋天了,我想你带我去看雪。”
傅迟不置可否,笑问:“喜欢雪?”
“喜欢。”
傅迟:“还喜欢什么?”
甄意回答,“画画,向日葵,和你。”
她摸着傅迟的头发,笑:“我想有一个园子,在里面种满向日葵。春夏开花,秋天结满瓜子,然后我坐在向日葵花海中画画,你在那里,画你。
等冬天,雪落下。
我还想执笔,画你,看着雪降落,我们一起就白头了。”
傅迟想了想,笑道:“很有诗情画意的画面,你这么说,我有些期待。”
甄意突然兴致来潮,想爬起来拿她的画给傅迟看。可下一秒想起什么,她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没有了。
她差点忘了。
傅迟看不见。
他的眼睛,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重见光明。从他失明后,傅迟就再也没有去过公司,多数的时候,傅爸爸会派人来,傅迟的秘书也会来,把公司的事情和重要的项目商讨汇报给傅迟听。
也只是听。
他看不到文件,也开不了会议。
多数时候,傅迟坐在真皮沙发上,或者书房的椅子上,什么都不做。
有些沉默寡言。
甄意知道,傅迟是不开心的,他习惯了隐忍,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从来不会表现出来,也不会把情绪迁怒于人。
不管对谁,他都温和。
家里的佣人一样。
对她这个联姻妻子,也是一样的。
甄意心疼之外,也特别想问问傅迟,是不是顾思在他身边,他会更开心一些?
他是不是,没忘顾思?
在心里还是那么深深的爱着那个女人?
甄意没问出口。
突然,有点难过呢。
她最爱的男人,却因别的女人,被伤的体无完肤,更伤了心。
忍不住,又想亲傅迟了。
心疼他。
傅迟和甄意拥吻温存很久,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甄意慢慢的困了,搂着傅迟的腰睡着了。
——@——
与此同时,傅砚刚洗完澡。
关了灯去床上,掀开被子,把江晚柠搂到胸口,她一头浓密的头发散在傅砚的肩头,没有抗拒排斥他。
傅砚试探着去吻。
他观察她的反应,小心翼翼。
忽然,江晚柠笑了下,傅砚跟着也不由得笑了笑,他喊:“老婆。”
江晚柠不答应,去寻傅砚的唇。
傅砚心脏蓦地一悸动。
他怕江晚柠冷,拉高了薄被。
两个人在被窝里亲吻。
从开始的浅尝辄止,慢慢的,到意乱情迷,一发不可收拾。
……
到半夜,一场大雨降临。
而室内,房间里的温度才慢慢下降。
江晚柠沉沉睡去。
傅砚拨开江晚柠的湿发,亲亲她脸,而后轻手轻脚的掀被子穿衣下床,离开房间,他去楼下跟人打电话。
那头得意说:“快了,请君入瓮,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江家会出事。”
“重大的金融纰漏问题,谁也救不了江家,若是你愿意,破产还能再狠再快点。”
傅砚一脸不在乎,“去办。”
那头笑了,“没想到你的心还挺狠,把你老婆娘家搞破产,对你有什么好处?江家论实力,本来就攀比不上傅家吧?”
傅砚哂笑下,“等段日子,请你喝喜酒。我和我老婆婚礼,你要来。”
那头:“……不去!”
傅砚轻笑,“顾老板,那我就告诉你那个小美人,你曾经追你那个白月光尽干的一些龌龊不齿的事,”
那头顾修呈:我日!
服了服了,怕了怕了!
我他妈,日你大爷啊傅砚!!
———
第二天,甄意起床刚下楼。
佣人说,有人求见大少爷。
甄意问是谁,佣人支支吾吾的,直到管家扶着傅迟下楼,佣人看到傅迟,才硬着头皮说,“是顾小姐的父亲,他不肯走,还说见不到大少爷,就跪着不起。”
闻言,傅迟内心一皱。
他没说把人请进来,只是淡声吩咐管家,“去问问,他有什么事。”
管家去了。
甄意垫脚,把傅迟的衣领整理好,傅迟温声问:“早饭吃过了吗?”
佣人跟傅迟打过小报告,说甄意早上不爱吃早餐,鸡蛋也不爱吃。
甄意含糊“嗯”下。
傅迟一听,就知道这小东西一定没吃东西,揉揉她头,“一会儿再陪我吃点。”
话落,管家回来了。
把顾父的话转述给傅迟听,在听到顾思被抓后,傅迟薄唇紧抿,他问:“他有没有说,顾思为什么被抓?”
管家难以启齿。
毕竟,顾思是大少爷的前女友,他看看傅迟脸色,说:“顾小姐一时鬼迷心窍,让人欺负一下……小夫人。”
傅迟愣住。
而后问:“说清楚,什么叫做让人欺负一下小夫人?顾思找人对江晚柠都做什么了?”
管家:“男人对女人欺负的那种。”
甄意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欺负,男人对女人还能哪种欺负,这不就是……顾思为什么要对柠柠做那种残忍的事?”
傅迟脸色紧绷。
他反应了过来,冷静的吩咐管家。
“打给傅砚,我有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