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仰头看到傅砚,皱眉,下意识地把手机翻过来,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回来了?”
而后,江晚柠又觉得藏手机显得多余。
江家出这么大的事,网上新闻和商界吵得沸沸扬扬,傅砚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太意外,江晚柠震惊的不得了。
她到现在都还没消化过来。
傅砚重复问一遍:“药吃过没有?”
“吃了。”江晚柠回答。
傅砚点头,吩咐佣人拿件外套出来准备出门,接过大衣,拉起江晚柠,把衣服搭在她的肩膀上。
给江晚柠系好扣子。
江晚柠问:“要出去?”
傅砚点头,说:“去温叔那儿一趟,检查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是药三分毒,差不多就可以停了不再吃,依赖药物,一定程度会适得其反。”
江晚柠明白,“要现在?”
她真的没心情去医院检查身体,直勾勾的看着傅砚,“江家的事,你知道了?”
“知道。”
“江家怎么会……”
江晚柠咬唇,想说又没说,傅砚又不是傅迟,他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激烈的商业竞争也好,还是有人从中捣乱,江晚柠从江家脱离出来,好像也跟她无关了。
她只是担心堂哥,江浙。
江晚柠说:“走吧。”
跟着傅砚去见温教授,一番细致的检查结果下来,傅砚看到报告指标,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温教授提醒,“再过一个月,可以停药了。这段时间,多注意一下她的情绪,可以的话,多陪陪她,保持心情舒畅就好。”
傅砚说:“会的。”
温教授听说傅砚不干消防了,问他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傅砚笑说,快了。
谈完话,傅砚离开。
江晚柠在走廊,正在低头看手机,跟林瓷发信息。注意到傅砚过来了,江晚柠沉默着,关掉手机屏幕,投进他怀里。
紧紧搂着傅砚。
傅砚一愣,伸手抱住江晚柠。
老婆主动抱抱了,傅砚心情激动了开心了,紧紧的拥抱住媳妇儿。
摸摸她头。
再低下头,下巴蹭蹭柠柠的头发。
安静抱会儿,江晚柠仰头,说:“我想去看看我哥。”
傅砚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柔声提醒:“你已经脱离江家,代表你和江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查到的,江家害你的确是因为你爷爷的遗嘱纷争,你奶奶,你姑姑,你爸,还有江浙的爸妈,你的大伯父大伯母,可能全都知情。”
傅砚没有说江浙。
江晚柠揪着傅砚的衣服,心怀那么一点期待,“我哥不知情,他没参与,对不对?傅砚,我不相信我哥对我,也是虚情假意。我哥真的很疼我。”
“傅砚,我哥吐血了。”
“我可以对江家所有人爱搭不理,不管不问,可是我哥,我真的很担心他。”
傅砚擦拭着江晚柠的眼角。
“哭什么,想见他,我带你去。”
但是,江晚柠没能如愿见到江浙。
在门口,江晚柠就被大伯父和大伯母拦住,大伯母把所有怨气全都撒在江晚柠身上,愤怒的想打她巴掌。
傅砚拦住了。
大伯母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江晚柠,在江家出事后,现在看到江晚柠更是厌恶憎恨,恨不得扒了她皮抽了她的筋!
江晚柠无语,“大伯母,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堂哥也不是我害的。我来看看堂哥,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和理由教训我?”
大伯母目光移到傅砚身上,说不上气还是怕,咬牙切齿:“江晚柠,你少假惺惺了,你真是狠啊!我就不相信江家这次出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晚柠不明白,“关我什么事?”
大伯母还真是看得起她,她可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雨的本事,再说了,她已经脱离江家,毁了江家对她有什么好处?
大伯母:“你好,好的很,别以为仗着有傅家撑腰了,你就安稳一辈子!江晚柠,等着吧,等再过几年你人老珠黄,沦为弃妇了,我看你上哪儿找地哭!”
话落,找扫把江晚柠和傅砚赶走。
在楼下,江晚柠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很多个理由,才想到一种可能性,目光落到淡定从容的傅砚身上。
“傅砚,江家破产,跟你有关吗?”
傅砚说:“我不在商场混,跟我有什么关系。报道上不是说了吗,是竞争对手顾家太子爷打击收购的,柠柠,这是商业竞争,再大的企业一夜之间破产倒闭都有可能。更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傅砚潜在意思,江家本来就有问题。
否则,也不会轻易不堪一击。
回到家,江晚柠上楼,心情不太好,对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兴趣的感觉。
第二天,傅砚打算带江晚柠旅游,出去散散心,看看风景。
临走前,去看看大哥。
江晚柠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排斥,面上没表现出来,“你去吧,我在家收拾行李,你回来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傅砚:“不跟我一起去?”
江晚柠摇摇头,没在心里憋着话,实话实说,“大哥不太喜欢我,还有上次你和甄意发生的冲突,你是他的亲弟弟,吵吵闹闹没什么,但我毕竟是外人。”
闻言,傅砚皱眉:“谁说大哥不喜欢你?还有,你是我老婆,外人算怎么回事?你从哪儿听的?”
江晚柠:“你那天和大哥对话,我听到了,亲耳听到你哥说的。”
傅砚:“……??”
他真的一脸懵逼。
大哥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江晚柠,他怎么没有印象?况且,大哥也不可能在自己弟弟面前,说自己弟媳妇的坏话。
所以,柠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电石火光之间,傅砚猛然想起。
傅迟曾经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