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言:“咱们的新款徽章在市场上的反响极好,每一次都能售空,胡建军那伙人,靠着拾咱们的牙慧为生,注定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冯志和也点了点头:“我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我故意把摊位摆在胡建军摊位的旁边,结果,我这边赚的盆满钵盘,他们那边直接就卖不动了。”
冯志和这话一出,知青们顿时大笑了起来。“我们也不要轻敌,毕竟,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可以仿出我的新模具。”
王继东道。“和尚沟村的人,谁不知道?你的雕刻技艺是村里的一绝?咱们把模具送给对面临摹,对面也未必能临摹出这个效果。”
马援朝道。王继东来村子里插队,也没有白来。在乡村插队的这几年,他学会了木匠、瓦匠等等技术,无论是盖房,亦或是打家具,都是一把好手。这个年代,学泥瓦匠和木匠活的人非常多,许多老百姓都精通好几门技术。而王继东,是木匠中的佼佼者。可能天生就有这种艺术细胞,他在桌椅板凳上雕刻出来的花纹,比村子里做了几十年木匠的老大爷雕的都好。上一世,王继东即便是回到城里后,也没有放弃这个技艺。到21世纪的时候,他的雕刻技艺已经达到了大师级,比年轻时候的技艺强了许多。王继东对自己很自信,胡建军那边即便临摹出了他的新模具,也不可能做的有原版的好。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王继东的心也稳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王继东这边的生意做的越发通顺。业务员们每天拿出去数百枚徽章,都会被一扫而空。王继东见这生意有利可图,便想着加快脚步,将徽章的生意扩张到周围的几个县市。因为要扩大销路,王继东这边又开始缺人了。于是,他直接从村子里吸收了一批村民,来做工人和业务员,帮他拓展生意的规模。许多村民见有利可图,利用闲暇之余,加入到了制作徽章的大军当中来。甚至,连村支书老王头都加入了进来。村子里今年闹饥荒,村民们都想多赚点口粮钱,来应对今年的饥荒。只要把今年的饥荒度过去,村民们便也不愁了。今年,和尚沟村的村民都很有干劲,他们不光提前将所有土地翻好了,还开垦了大片的荒地。荒废已久的鱼塘里,也种满了育苗。老王头估计,哪怕今年依旧是个荒年,他们也不会再饿肚子了。有这些开垦出来的荒地和鱼塘做支撑,他们不用再出去乞讨了。眼见着全村一片欣欣向荣,老王头心里美滋滋的。现在,他就等着秋天的大丰收了。这种有盼头的日子,让他找到了消失已久的成就感。“王大爷,想到什么美事了?看把你乐的。”
王继东从房间内走出来,塞给老王头一包大前门,笑呵呵地说道。“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所以才高兴,高兴之余,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王大爷,你不用太担心,历史的洪流注定无法阻挡,你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老王头叹了口气,埋下头,勤勤恳恳地做着徽章。村里的地分了,山分了,鱼塘分了,农具也分了,现在,他们村还开起了小作坊,做起了卫星徽章的买卖。回想这一切,老王头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他这辈子没犯过什么错误。可自从他认识王继东后,他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接连犯了两个大错误。而且,每一个错误说出去,都能捅破天。老王头老实了一辈子,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便无可挽回。……知青点里,胡建军指着几个知青,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