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攻击了过去。马塞尔的被她甩的又是一个浑身麻痹,他只能苦笑,节节败退的摊开双手投降状态,“亲爱的,冷静点,我们已经安全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都会做到,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达维娜把自己蜷成一个雪白的小团子,她只能咬住牙,狠狠的反击,马塞尔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我不相信你,你和他们一样都想杀死我!”
马塞尔慢慢的爬过去,他的手抓着达维娜,强制的叫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痛苦再也无法隐藏,“不是的,是我在你身上下了保护咒,达维娜,所以提姆死了,你却能活下来!求你,在你再一次把我扔出去之前,先听我说!”
原来,是马塞尔救了她。达维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疑惑,马塞尔为什么要特地的去安排帮助她,达维娜之前并不不知道这件事,她以为,是神奇的力量在影响着她的身体。“如果我知道你的朋友会遭遇不测,我也会一样保护他的,对不起,达维娜,我没有办法。”
马塞尔苦苦的把人紧紧的抱住,他有些话已经憋了太久了,他再不说,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你救了我吗?”
达维娜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她怔怔的回答了马塞尔。“是的,但是,如今帮我下咒的女巫,已经和他们结成了同盟,我们都知道克劳斯,他是个纯碎的混蛋,所以,我只能选择带你离开那里……”达维娜笑着打断了马塞尔的解释,她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她的世界信任已经破碎了,只剩下恨意苦苦的支撑着,“这样好让我继续当你的武器吗?”
“我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
马塞尔第一次当着达维娜的面前咒骂出来,眼泪不由自主的滚下来,他是真的想要保护达维娜,只是,中间不小心走歪了路子,那个强大的力量,叫人疯狂!注视了马塞尔很久很久,达维娜只是安静而苍白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了。反正,她也要死了,马塞尔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对她来说,似乎也不再重要了。“不!达维娜,看着我……”马塞尔的态度却很是坚决,他似乎豁出去了一切,只是在乎她的想法,他一定要争取到达维娜的谅解,“对不起,是我搞砸了,你的这些能力确实带给我许多优势,它让我得以惩罚那些女巫,也让我统治这个城市,我被权利弄昏了头……然后,我渐渐被他蒙蔽了理智,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是幸存者,我会救你,我会不顾一切的救你的!”
幸存者?达维娜的眼中没有希望没有光彩,身体似乎都变得不再是自己的,渐渐地从里面开始异变,达维娜比谁都要知道,她会死的,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她清楚地知道。马塞尔紧紧的抱住她,他似乎也想要从小女巫身上得到信心,他们一起共度劫难的信心,“亲爱的,我发誓,我们会想到办法的,现在,我只想保证你的安全!”
雷声霹雳,大雨磅礴,尖锐的闪电那是一声催过一声。马塞尔一遍一遍的跟达维娜保证,终于,一点一滴的撬开了她绝望的心灵,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达维娜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她单纯的人生走到了最后只会剩下一个马塞尔。但是,这个马塞尔并没有放弃她,他选择了背叛克劳斯,抛弃了权利,舍掉了家园,不管一切的救了她,这一点,达维娜知道能做到的人没有。马塞尔为她做到了,不管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都要死了,死之前还有个人这么在乎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达维娜不想再计较了。毕竟,马塞尔和她可能随时都要面临着克劳斯的追杀,难得最后时光,难道,他们还要用来相互怨恨,不断争吵咒骂吗?不,达维娜不希望是这样!“……马塞尔,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达维娜被按在熟悉的怀抱中,她开始颤抖起来,一双稚嫩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唯一的稻草,她知道,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很快就要死去了。“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解决这一切的。”
马塞尔心痛的看着她,要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达维娜不会变成这样子的,是的,他要负责任!“真的吗?马塞尔,你不会让他们伤害我?”
达维娜看着马塞尔,似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颤抖着。“不会的,没人能伤你分毫!”
马塞尔紧紧的抱住达维娜,他的泪水再次决堤,湿热的水流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掉在达维娜的脖子上,慢慢的滑落下去。达维娜的双手蜷缩了起来,似乎能从这些小动作里面她慢慢的得到了一些小小的温暖,起码在她死前,达维娜笑了,还有人会为她哭为她伤心欲绝。圣安妮教堂。白露一路跟着克劳斯,心底还在嘀咕着要不要半路溜走去送生活必备品去了,但是,最后走着走着他们居然来了教堂,她微微长大了嘴巴,克劳斯和教堂,这简直就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玩笑。克劳斯和教堂,这两个完全迥异的存在到底是怎么被和谐的放在一起的,简直就是整体的画风都不对了有木有?但是,克劳斯对这里的情况仿佛非常的熟悉和老练,施施然的题脚走了进去,他自在的放下白露手里的东西和物资,甚至,在白露错愕的目光中,他非常主动跑去帮忙。克劳斯看起来和他们显得非常的熟悉,他高高在上的架子完全消失了踪迹,简直就好像他们的至交好友一样的存在。这货是谁?用力的擦擦眼睛,面前的景象一点都没有产生变化,白露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克劳斯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融入到了这些流民和狼人的大家族里。“你何必多跑这一趟,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真是的,之前你供给我们的,还绰绰有余呢,克劳斯……”基兰神父的声音传递过来,白露转过去看他,克劳斯,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如同一个迷雾,怎么看,还是看不清楚,克劳斯也能笑的跟一个孩子一样吗?“这些不是我带来的,我只是顺路过来帮忙……”克劳斯看了一眼白露,也没有介绍的打算,给了一个泰然的侧脸,他只是继续手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