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做的相当的到位,他们的阵营,内部已经开始乱了起来!攘外必先安内,这点小道理克劳斯还是知道的。扫了一眼马塞尔消失的背影,选择了留下来的克劳斯的视线环绕了一周,他的眼神坚定,姿态依旧高傲而残忍,他才是现在的主宰者,“听着,我们会找出是谁做的,然后,让他们好好尝尝苦头。”
克劳斯的话引起了无数的共鸣,是的,敌人都侵犯到了家门口了,难道他们还要坐以待毙吗?!马塞尔的逃避举动,他们根本就不愿意多加思考,他们现在的理智都被愤怒给包裹住了,是的,克劳斯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趁着势头,克劳斯给蒂埃里和迪亚哥都下了好几个命令,必须要找到那个该死的敌人,最好上是直接杀了!一个鞭子,一个糖果,不得不说,有时候,政治手腕这类的技巧,学着学着,谁都能蹭点皮毛。克劳斯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比谁都要清楚,只是,有的时候,懒得使用这些道道罢了!丽贝卡在傍晚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帅哥吸血鬼的私人邀请,她没有跟任何人说,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家里。白露和小肉团子只来得及瞅到小小一片她飞扬的裙摆,好奇的疑惑了一下,这种时候,丽贝卡想要去哪里了?蒂埃里和丽贝卡有过交易,他的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克劳斯,而是她,是的,他邀请了丽贝卡过来一起查看被他一个人发现的秘密。蒂埃里带着丽贝卡去了码头的一个仓库,他的眼中疑惑和惊恐一起出现,显然,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也不小,“你知道的,我以前曾帮马塞尔在码头做事,这件事很奇怪,我想在报告给克劳斯之前先让你看看。”
丽贝卡双手抱胸,她有些欣慰一般的挑了挑眉,他倒是看起来很重视他们之间的协议,这一点,她很满意,点点头表示了认同,“很好,你才刚从花园里放出来,就立马证明自个的用处和价值了?”
丽贝卡说话从来都是这个调调,克劳斯要是听到了估计又要和她杠上了。蒂埃里倒是看起来一点都不介意她说话的方式,丽贝卡和他有约定交易,他们共同的敌人是克劳斯,所以,这个女人的态度,他不在乎,只是懒懒的回应了她的问题,“这是我们协议,只要能坏你哥哥的好事我定将全力以赴……但是,老实说这玩意让我毛骨悚然,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阵法。”
蒂埃里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禁术,一看就给人一种绝对压倒性的恐怖之意,让他这个多年的吸血鬼都不容小觑!说话间,蒂埃里带着丽贝卡他们两人已经到了阵法的前面,雪白的一圈,熟悉的咒语和纹路,蒂埃里注意到了,丽贝卡他的态度变了,原本的漫不经心都消失了,这一刻,她被吓得后背一下子挺的笔直笔直的。蹲下身子仔细的打量了几下,没有模仿的可能性,绕着咒语的圈子走了一下,丽贝卡的视线算是彻底的暗了下来,她的表情也变了,这件事越发的诡异了,一切都开始不正常,“我见过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试图模仿一位异常危险的巫师,他们以献祭生命获得法力,我只是不明白……”可是,拥有发动这种禁术的巫师已经死了很久很久,这一点,丽贝卡也是知道的,毕竟,当年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可是,为什么这种禁术居然现在会出现这里,此时此刻此地,它根本就不应该会出现!冷汗都差一点要冒出来了,那个时候的回忆就像是一个无底限的暗黑深渊,她一点都不想要回想起来,该死的……丽贝卡的视线从用蛇类的毒牙,血,雪白的磷脂粉末做成的六星型的双层圆圈阵法上移到了四周。不,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她的第六感森森的告诉丽贝卡,这里很危险,该死的,但是,那个敌人到底是谁,他想要做什么?!根据丽贝卡对这个禁术的解说,他们的防备心一下子就窜了上来,蒂埃里的口气更加的惊恐,他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白色的符咒圈子,越看越是心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你确定吗?你说他能够献祭生命?……献祭生命?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把阵法留下让我们找到?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隐蔽一点进行……”是的,这个禁术的存在太过名目张大,就好像,就好像,对……就好像是故意这么做一样,故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故意引导他们的出现。蒂埃里说的就跟一把锁打开了丽贝卡的怀疑,她似乎也是若有所悟,确实如此,丽贝卡对着他灰败的五官点点头,声音里面都是疑惑和不安,“……是的,除非他们是故意想让我们找到它。”
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开始觉得手脚都有发冷,蒂埃里和丽贝卡全身警戒,环顾四周,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在微微笑着监视着他们。一片安静之中,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丽贝卡长大了嘴巴,眼睛都凸了出来,一张精致的脸蛋褪去了血色,满满的都是惊恐失措。那是一个男子,长相俊美但是阴森的黑人男子,雪白的西装帽子手里握着一个骨头做的匕首微微冷笑着的黑人男子。丽贝卡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图德圣父,可是,不可能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早就已经死了!据说死去很久的图德圣父就这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优雅有礼的对着丽贝卡打招呼,一模一样的口气,一模一样的声音,“好久不见,丽贝卡?迈尔克森小姐。”
仿佛他的笑容仿佛就能蜇人一样,丽贝卡的手脚莫名的抽搐了一下。蒂埃里看到丽贝卡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恐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始祖吸血鬼这么狼狈的样子。那个黑人男子就这么缓慢的朝他们靠近了几步,丽贝卡她被针扎到一样的倒退了一步,口气短促的浆染开一地的恐惧,攻击的样子不自觉的就摆了出来,“不,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