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中媚药,为何不肯将就别的女子,非要等她来不可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与骄傲。一再被人下药成功,已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要是一被下药,就被药物控制,只能不顾自己的意愿,随意找个女人解毒,那更是一种羞辱,对自己的羞辱。“虽然很惨,但还是觉得,有一点点好笑。”
苏云七想到,九皇叔一连两次,被人下药的悲惨遭遇,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腰又疼了。“嘶……”苏云七扶着腰,倒抽了口气,然后……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下人。她这个样子……能自己挪进房间吗?苏云七看了一眼,少说离她还有百来米的房门,闭眼大喊:“暗卫,出来!”
过了一天一夜,她的腰伤比昨天好多了。慢慢挪,她肯定能挪回房,可过两天,还要给三皇子医治眼疾,她不能再受一点伤。保险起见,还是让人扶她一把。喊完后,半天没有人回应,但苏云七可以肯定,暗卫一定在附近。不然,她则刚说,要坐在九皇叔腿上,九皇叔不会说胡闹。毕竟……关上门,只有他们俩时,九皇叔比这更胡闹呢。远的不说,就说她的腰,怎么折的?不就是九皇叔胡闹嘛。不对……九皇叔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郎了,不至于因为她说一句,想坐他腿上,就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还颇为狼狈地弃甲而逃,所以……九皇叔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以至于突然小脸通黄,尴尬落跑?苏云七气恼不已:“老男人,就是思想肮脏!”
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就是腰疼,被九皇叔那么勒着难受,想找个地方坐一下,缓解一下腰部的酸痛。所以……九皇叔那脑子,到底装了多少废料,才会因为她一句,这么健康、清白的话,就突然黄了。苏云七气极!可人都跑了,她想骂也骂不到人了。而且,她要骂了,那不就说明,她也想到了。所以,她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憋屈!苏云七憋着火,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暗卫!我知道你们在,限你们在一盏内,把春画与夏雨找来,不然我跟你们没玩!”
“是,王妃!”
果然,不管是暗卫还是侍卫,都是吃软怕硬的主。苏云七正常喊他们,暗卫没有半点回应。苏云七一生气,喊出来,暗卫立刻就回应了。“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苏云七翻了个白眼,而后左右看了看,扶着腰挪回软轿,坐了下去。一坐下,后背有了支撑,苏云七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腰疼不是病,疼真的……真的要人命。昨晚……昨晚她都是靠止痛药撑着的。要不是,止痛药不能吃得太频繁,她现在都想给自己,来一片止痛药。有了苏云七的威胁在,春画与夏雨来得很快。“王妃,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只有您一个人在这里?侍卫呢?他们把您放在这里,就不管了吗?”
春画与夏雨,小心翼翼地步入凌霄院,一路走得谨慎又端正,连一点多余的声响都不敢发出。可一看到,苏云七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软轿上,两女顿时顾不得,在凌霄院不得喧哗,不得闹出声响的规矩,急切地上前询问,眼睛都红了。为苏云七委屈的。“呵!”
春画与夏雨不提侍卫不好,一提苏云七也想生气。九皇叔不高兴,让侍卫退下,苏云七能理解。可好歹她是伤员,怎么也得留两人,在外面守着,以备传唤。可萧王府的侍卫呢?一个个跑得比鬼还快,以至于她需要人的时候,只能喊暗卫。“王妃,奴婢扶您进去。”
春画与夏雨,见苏云七一脸不豫,就知道那些侍卫,必然是丢下苏云七不管了。她们可算是明白,王妃为何宁愿,住在阴湿破旧的落霞院,也不肯住在凌霄院的原因了。在落霞院,王妃再怎么样,那也是主子。落霞院上下,都会以苏云七的需求为主。可在凌霄院呢?这些侍卫,明知王妃腰受了伤,可仍旧做得出,把人丢下不管的事。这凌霄院,真的不住也罢。春画与夏雨心里为苏云七委屈,可也不敢多言,只红着眼睛上前搀扶苏云七。“收起你们的眼泪,就一晚而已,我不委屈。”
苏云七倒是很平静。她在入住前,就有心理准备。她对九皇叔,对凌霄院,对萧王府的侍卫,从来就没有期待。而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